的心上有一把刀子,一下一下割得他鲜血直流。就是这样的痛,从出事后就被一直强压着,
此时被墓碑上的人给予了鲜明的提醒。墓碑上那张黑瘦的脸,记着叔叔辛苦的一生,为罗家
的一生。那严厉中带着固执不屈的眼睛也似在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的责任!罗烈恭敬地给叔叔
上了香,直视着叔叔曾经让他觉得能透视人的灵魂的眼睛:死亡并不能终止一切,我活着就
要知恩图报,感谢曾经帮助过我的,讨还别人欠我的,给予我爱的人更多的爱,给予我的仇
人他们应该得到的!
就像罗烈在监狱里发过的誓一样: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今天你们给
予我的,成千成百倍的返还给你们!对于你们所有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绝不放过!永不
发过!
要解救任义的妻女靠什么?要给予戴家毁灭性的打击又靠什么?
答案:权利
。
而得到权利的最直接方法就是加盟王禾,这一点让罗烈毫无悬念地肯定了自己今后的
路。诚如王禾所说,他们已经习惯了权利和金钱享受的人是不会甘于默默无闻和为斗米折腰
的。王禾如此,所以退休也要拉心腹罗烈续任自己的位置,所谓人熟好办事,自己培养出来
的人即使退休了也有关系可用。罗烈从十六岁开始学习管理,也知道同样的道理,权利可以
让人足不出户就能搞定一切想搞定的事,所以习惯了权利魔杖的人少了权利就会觉得少了身
体的重要部分。
权利和势力的组合让罗烈不到半个月就找到了已经被拐卖到y国的任义的
妻子和大女儿,可惜的是任义幼小的儿子因为生病还没找到就死了,这事让任义大受打击,
终日怏怏不乐。罗烈深感内疚,就让任义带了妻子和女儿去h国修养,顺便帮助堂弟管理h
国的正当生意。h国的生意现在算罗烈最后的退路了,罗烈已经全部转为正当生意,指望有
一天真的退休的话就和赛尔过去养老,对h国的生意罗烈奉行坚决不c手的原则,所以连王
禾都不知道他在那边还有生意。
罗玉夫妇在家乡的一个制造厂爆炸事故中丧生了,小音
一直毫无消息,罗烈多方派人打听也毫无线索,时间一长,罗烈有不好的预感,估计小音已
经不在人世了。谭天凡却不肯接受这样的预感,抱着一线希望也要继续寻找小音。罗烈不忍
心戳穿他的希望,只好由他去了。
罗义和戴柔公然出双入对,两人臭味相投,又同仇敌
忾有一个共同的敌人——罗烈,所以即使挣扎着活也要捆绑在一起。罗江输了庄园,和后母
被赶出庄园,罗烈得知后虽然怒其不争,但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还是派人把他们mǔ_zǐ接走了
,给后母买了栋房子每月按时给她丰厚的生活费,把罗江送去疗养院戒毒,可罗江呆了一段
时间从疗养院跑了,等罗烈再找到他时,他已经是一具尸体,死于吸毒过量。至此,罗烈对
戴家因为戴晗而生的唯一一丝情愫断得干干净净,发誓有生之年不灭了戴家他就不姓罗。
进入十二月,王禾颈椎痛又怕冷,将事务都交给罗烈和易柏,自己带人出去避冬了。因为要
将罗烈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王禾在时就带罗烈熟悉了很多业务,所以等王禾走时他已经可
以独挡一面,偶有不熟的,打个电话王禾就在远处遥控了,这样做下来,王禾只是名义上没
离开,实际的掌权人已经是罗烈了。
因为小伍孙铸任义的离开,罗烈身边就只有谭天凡
和岳浩了,以前的保镖听说罗烈还活着,在谭天凡的寻找下大多数都回来了,只有几个被罗
义笼络了知道回来也无法再获取罗烈的信任就死心塌地跟着罗义了。谭天凡岳浩从中选了几
名精英,对他们强加训练,旨在重新帮罗烈建立一只精英的卫队。罗烈的身份现在已经不同
于原来罗家的土王,现在的罗烈也算一方诸侯,是真正的无冕之王,小则可以用手中的权利
影响一个国家的军费,大则可以让人家改朝换代。当然凡事不能只凭自己的喜乐,利益才是
最根本的价值取向。
对于帕克和昆恩,罗烈基本已经从自己的记忆中将这两人抹去了。
监狱事件三个月后,帕克在暴动篡位行动失败后失踪了。昆恩倒是忠诚,尽了一个jūn_rén的本
职,战死在战场上,有人说昆恩是自杀的,也有人说昆恩是被谋杀的,谁是谁非这世界上知
道真相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谁又会真心为一个叛将平反呢!
至少罗烈不会!一个不受支
持的王子想改朝换代不但需要天时地利还要人和,帕克恰恰没占到人和,为了自己狭隘的私
人感情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前途。这失败或许教会了他,可以和王禾罗烈这样的人做朋友,即
使做不了朋友也千万别做敌人,因为他们是鳄鱼,坚守着自己的地盘而且睚眦必报。
帕
克的失踪罗烈并没放在心上,也没对他赶尽杀绝,这已经算罗烈给他的厚待了,算是还他在
监狱中没有对他用强什么的一点人情,另外也是看在a国国王的面子上给身为皇室的帕克留
最后的一点尊严。
帕克失踪后,罗烈接到他辗转托人送来的信,罗烈看也没看,随手烧
了。都过去了,不管谁欠谁的,他只希望那段往事像烧掉的信一样灰飞烟灭,从记忆中湮灭
。
一年又将结束了,天气越来越冷,某一晚,罗烈离开王禾的办公室时,外面在下雪。
好冷!罗烈钻进开着暖气的车里,和岳浩他们一路回住处,看见车窗外路上到处彩灯时才
惊觉圣诞近在眉睫。
“赛尔他们该回来了吧?”罗烈下意识地问,也不知道是问岳浩还
是问自己。赛尔的母亲生病了,谭天凡陪她回去看母亲,都去了一个多星期还没回来。罗烈
忙忙碌碌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此时就突然非常想念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忙于复仇的事,冷
落赛尔很长时间了。他拿出手机,已经快深夜十二点了,赛尔估计睡下了,想了想他发了个
短信给她,想等她明天早上第一时间看见。
“宝贝,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你再不回
来我就要飞过去看你了!”
短信发过去,罗烈握着手机呆了下,这应该是相识以来第一
次给赛尔发短信,以他的性格是从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他这是怎么啦?不想打扰赛尔这只是
借口吧,潜意识里难道他是怕和她说话?罗烈剖析着自己,才发现很长时间和赛尔已经缺少
交流了。这是谁的错?好吧好吧!他承认,复仇的事不想告诉赛尔是不想给赛尔平添良心上
的烦恼,他善良的赛赛,主张的就是得饶人处且绕人!好吧,他听她的话不对帕克赶尽杀绝
好了!可对戴家还没开始报复她又说难道你忍心对一个爱了你十多年的女人下手吗?不管她
做错了什么,她是因为爱到无望才想毁了你,原谅她吧!原谅?罗烈无法对赛尔讲对戴柔的
恨有多深,这不仅仅是戴柔设计他进监狱,还包括她毁了罗家,毁了罗江,毁了小伍孙铸,
杀害了罗平生,罗玉等等的仇恨,怎么原谅?没有什么比毁了戴家更能消罗烈心头之恨的方
法了,所以罗烈绝不原谅!
范赛尔的妈妈是突发性心脏病,经及时抢救已经脱离了危
险。赛尔和谭天凡第二天知道消息就立刻赶去,范妈妈已经没事了,正躺在病床上休息,鼻
子上辅助性地c着氧气管。赛尔从在美国离开就没有见到妈妈,进去看见妈妈衰弱的样子,
忍不住握着范妈妈放在病床上的手,眼泪就哗哗地流了出来,只觉得自己特别的不孝,感到
非常的内疚。
陪着范妈妈的是个年轻时尚漂亮的女人,她看着范赛尔一进来就拉着范妈
妈哭,有些惊讶地看看她,又看看范妈妈没什么责怪的表情才没上来阻止。她看看跟着赛尔
的谭天凡,这个酷酷的帅哥身高很有压力感,大概谭天凡看她也陌生,就先自我介绍:“她
是范赛尔,我叫谭天凡。”
女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小妹啊,我叫柳眉,范志昇
的女朋友。”
谭天凡挑挑眉,微笑道:“幸会。”
柳眉过去劝赛尔:“赛赛,妈妈没
事,你不要哭得那么厉害嘛!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妈妈怎么了!”
赛尔不好意思地接过
她给的纸巾抹了抹眼泪,说:“我只是很久没见到妈妈了,一时感慨。柳姐,谢谢你帮我们
照顾妈妈。”
柳眉微笑道:“都是一家人就别说见外的话了,我照顾妈妈也是应该的。
”
赛尔擦干眼泪,好奇地看了看柳眉,不好意思地说:“我长时间不在家,虽然电话里
早听哥哥说起过你,却一直没见过面,很惭愧连姐姐都不认识啊!”赛尔边说边仔细打量着
柳眉,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从穿着品位来看是个很干练的女人,鹅蛋型的脸蛋上峨眉轻扫
,皮肤细腻得吹弹可破,不知为什么,赛尔自觉地感到她的性格很像自己。呵呵,这也好吧
!从此后范志昇就有人管理了,她就不用担心范氏的前途了。
“赛赛,你嫂子她很照顾
我的,你就放心吧!”范妈妈似乎看出了女儿的意图,沙哑着声音说。
“赛赛,志昇还
没告诉你吧,我们下个月结婚,你一定要来参加婚礼哦!”柳眉大大方方地承认。
“真
的?太好了,我一定来。”范赛尔激动地抓着柳眉的手开心地叫道。这是很长时间以来她听
到最让她开心的事了,一扫沉寂在心上多月的阴翳,她突然觉得带医院味的空气也是那么令
人感到清新。“下个月也没有几天了,或者我可以呆到你们结婚后再走,也可以陪陪妈妈。
”赛尔兴高采烈地说。
“这样就更好了!志昇说你很懂设计装饰,我可以请你陪我采购
新房的摆设吗?给我些专业的建议。”柳眉讨巧地笑道。
“呵呵,我都太久不看流行杂
志了,也不知道触角还行不行!陪你可以,建议就不敢担了!”赛尔慌忙摇手,流行时尚对
她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了,现在的她可以谈时事军事科技,唯独不知道流行时尚了。世事瞬
息万变,现在的行业又分工极细,不要说她已经近一年没看时尚杂志,就是几个月没看都跟
不上潮流了。以前她可以如数家珍地给别人最新最全的化妆品或服装品牌的建议,现在她自
己都只用熟悉的化妆品,服装的话不一定是当季流行只找适合自己的穿。虽然不再注重流行
时尚,穿的用的也不是奢侈品,但范赛尔任何时候都不会给别人落后或邋遢的感觉。从头到
脚,范赛尔除了皮肤无法恢复以前吹弹得破的精致,但健康匀称的麦色也让她平添了成熟的
性感,她对此感到骄傲,觉得这皮肤是她告别了青涩青春上天回馈给她的礼物。所以虽然不
再是时尚流行的权威,赛尔也觉得没什么遗憾,现在的她觉得自己精神上又上了一个台阶,
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眼界狭隘的千金小姐了。
柳眉当然只会把她的话当做谦虚,试想眼
前这个未来的小姑,从里到外都是价格不菲的名品,怎么可能不懂时尚呢!
不用陪范妈
妈后,谭天凡就成了两个女人的保镖,英俊伟岸的跟班,体贴的会自己走动的推车,身手不
凡的司机。谭天凡开始还以为范赛尔要呆到范志昇结婚后才走的话是说说玩玩,可看着范赛
尔每天和柳眉开心地上街,带着他到处吃有特色的餐馆,一天天乐不思蜀的样子才警惕地想
她说得原来是真的。这样谭天凡就多了心事了,不是他不放心罗烈,罗烈现在的身份加他的
卫队除了白痴谁也不敢打他的主意,他担心的是范赛尔。
对,范赛尔!那女人真的太聪
明了。回来仅仅一个星期,就全部恶补了流行,也找回这一年中对这城市失落的时间,大街
小巷,开着她那张黑色的保时捷都转遍了,该幸运的是这车因为一直放在范家而幸免于难被
罗家的人瓜分。西园山别墅被戴柔卖了,赛尔和谭天凡上去看过,改得面目全非,为此赛尔
还流了泪,这栋别墅是她和罗烈的开始,她对之有很深的感情。罗烈给她钱购置婚房时她没
买就是想把她和罗烈的“家”就安置在西园山,现在“家”没了,她和罗烈的开始也无从怀
念了,难道时间如巨轮,匆匆带着一切朝前走,一切都回不去了吗?物如此,人也如此!
简心也走了,说去法国游历学习,她们的店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家面包店,里面的咖啡很好喝
,谭天凡在里面陪范赛尔怀旧,喝了一肚子咖啡,后来几天闻到面包味就打嗝!
唯一还
没变的只有范家,刘老大的游艇和萧铁的赛车俱乐部了,就这样范赛尔都还担心下次来什么
都没了,忧郁地问谭天凡说:“人家说人老了才喜欢怀旧,我是不是老了,我竟然很害怕这
一切都变了,我下次来什么都不见了,什么都是陌生的,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城市我再也寻不
到我熟悉的痕迹,不再是我的家,我对它而言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我再也没有家了!”
家!曾经去一个地方旅游,去了好多天,回来时看见城市的名字,一时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到家了!
或许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它却是我们心灵的一个安慰,不管外面再经历什么
风雨,我们想到家可以遮挡这一切就会觉得心安。
物质上的家如此,心灵上的也如此,
怕只怕,无家可归!
眼看着圣诞节就要到了,范赛尔依然没有回去的动静。谭天凡终
于忍不住了,被赛尔拉着去新开的西餐店,吃完上甜品时故意漫不经心地提起了罗烈:“这
蛋糕不错,要是焦糖味的就更好了,浓浓的焦糖淋在核桃仁上,又香又甜,烈哥最爱了!”
赛尔笑了笑,没接谭天凡的话头。谭天凡没法,提也提起了,就一直说到底了,假装才想
起来叫道:“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也是烈哥的生日啊!”
赛尔无奈地看了看他,无奈
地说:“谭天凡,如果你是想挑起我的内疚感,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我现在内疚得吃不
下任何东西,只想买机票和你立刻飞到罗烈身边,你满意了吧!”
谭天凡嘿嘿地笑,用
手摸了摸鼻子,然后龇牙咧嘴:“我是怕你忘记提醒你而已。”
赛尔淡淡地笑道:“可
能吗?他的生日那么独特,想忘记也不可能!”
谭天凡试探地问:“那么我们明天回去
?”
赛尔不置可否,推开盘子站了起来:“走啦,回家啦!”
两人一起回范家,谭天
凡开着车,赛尔坐在旁边,一只手扶着额头沉思着,脸上的表情很静,无法看出她在想什么
。气氛有些压抑,谭天凡没话找话:“赛尔,我刚刚看你的表情,发现你和烈哥思考时的表
情很像啊!”
赛尔斜了他一眼,耸了耸肩,放下手,淡淡地说:“是吗?”
“是啊!
非常像!”谭天凡嘿嘿笑道。
赛尔没法,对着后视镜中的谭天凡做了个鬼脸,无可奈何
地道:“我们明天回去,行了吧!”
谭天凡学着她耸耸肩:“我是没什么关系,我才不
看重生日什么的,是怕你后悔而已!”
“我后悔什么,现在他能想起我就算不错了,还
会记得我有没有给他过生日啊!”赛尔自嘲地笑道,看了看谭天凡,叹了口气:“我们喝酒
去,好不好?”
谭天凡看了看她:“好。”方向盘一转,谭天凡带赛尔到范家附近,找
了家不那么噪杂的酒吧要了一打酒和赛尔对饮。
赛尔看看酒,对谭天凡苦笑道:“我喝
过最多的酒就是最初在西园山的日子,现在想起来那段日子真是奢侈啊,每天都糟蹋着罗烈
的好酒,也挥霍着他对我的耐心。”她的语气说着说着低沉下来,反正都被谭天凡看出来了
,也无意掩饰自己的心情,敞开心扉地畅所欲言:“天凡,我们之间怎么了,你能看明白吗
?我怎么觉得现在和罗烈像许多年的老夫妻了,越来越没话可说了!平时难得在一起,在一
起呆不了半天又吵架,不,也不能算吵架,他都不和我吵能算什么吵架!有时候我倒希望他
失去理智地和我大吵一顿,那样或许我还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就是这样的理智给我的感觉
却是他离我越来越远,我越来越不懂他!有时我甚至怀疑我是否懂过他,也怀疑他还是不是
我爱的那个罗烈!”
谭天凡无语了,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想了想说:“烈哥他不是
坏人。”他当然知道他们的矛盾,为复仇与否的矛盾,站在他的立场,他并不觉得罗烈这样
做有什么不对!但对赛尔,他还是理解赛尔的矛盾的,毕竟劫狱前赛尔的矛盾他最清楚,一
个人要颠覆自己的人生观非常的不容易。而且对赛尔一直留心a国的政事他也一清二楚,她
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关心逃走的犯人有没有给a国平民造成什么困扰和伤害!伤害肯定是无法
避免的,那些被关在gt监狱的人大多数都不是无辜的,是很有来头的毒枭和恐怖分子,他
们的出逃不但给a国社会带来了很多不安定的因素,也让a国一段时间内频繁发生恐怖爆炸
事件,死亡人数在急剧上升。这些都让赛尔深感内疚,所以对罗烈的复仇无法热衷。
“
我知道他不是坏人。”赛尔郁闷地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他如果是坏人的话我还可以坦
然地离开他,就因为他不是坏人,所以我无法离开他。”
类似于绕口令的话让谭天凡对
她的话似懂非懂,只好笼统地劝说:“给他一点时间吧,相信他还是你熟悉的罗烈。”
赛尔歪着头看他,唇角带出丝讽刺的笑:“会吗?我都不是原来的范赛尔了,他还会是原来
的罗烈吗?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她说着手c进卷发中乱揉一气,端起酒杯说:“别提他了
,我们喝酒!”
谭天凡看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关心地说:“别喝了,你快醉了。”
赛
尔用手抚了抚脸,晕陶陶地笑:“还真有点醉的感觉了,大概许久没这样喝过了,酒量直线
下降。好吧,我们喝完这杯就回去。”
谭天凡没法,只好陪她喝了最后一杯。等走出酒
吧时夜已经很深了,又很冷,谭天凡半扶半抱着赛尔上车,等回到范家,赛尔已经在后座上
睡得东倒西歪。谭天凡没办法,只好将她抱进去,在客厅里遇到还没睡的范志昇,范大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