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哈桑老酋长幼年时曾跟随过到这里传教布道的英国教士学习过一段时间,是以会说英语。
对两族人民长达百年的种族仇恨也是十分清楚,闻言后叹了口气说道:“豪沙族人和我们鲁巴族一直是水火不容,我年轻时瓦塔部落也和附近的豪沙族部落交战过,没想到老了,又要看着两族人开始打仗,唉!好了不说这些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员。”
李擎苍连忙带着老酋长来到几个伤员面前,老酋长一看几个伤员面色赤红,嘴唇干裂的样子,连忙叫身边一位身材高大的阿库里长老去请图力满巫师过来。
非洲的一些原始部落大都十分愚昧落后,信仰原始宗教,每逢重大的祭祀或者活动都是由巫师来主持,加上医疗条件十分恶劣,这些生命力如野草般强韧的土著患病或者受伤后都是由部落里的巫师医治。
所以巫师在部落土著人的心中都是神灵在世间的代言人,在部落居民眼里是近乎神一般的存在,地位十分尊崇。
众人在大草屋中等了十来分钟,才见到阿库里长老带着一个穿着一件黑色长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羽毛编成的头冠,手里拿着根镶着山羊头骨手杖的高瘦黑人走了进来。浑身漆黑的装束加上一张毫无表情黢黑的瘦脸,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哈桑酋长一见到这个巫师,连忙站起来,为大家介绍说这就是部落里的图力满巫师,接着又用土语对着图力满巫师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通。
图力满巫师脸上全是皱纹,也看不出多大年纪,一双眼睛深深凹陷,只是开合间射出的目光却是有若实质,神光炯炯,像是能看穿人心一般。
听完酋长的介绍后,图力满一双光四射的双眼,在几个伤员身上扫视了一遍,却没怎么停留!
反倒是对着李擎苍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看了半天以后,好像还不过瘾,竟然走到李擎苍面前,一把抓住李擎苍的左手,将他的手掌放到面前仔细观察起来。
李擎苍被他这个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但是眼下有求于人,加上这巫师抓住他手掌时,手上也并无多大力道,所以也就没有挣脱,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掌研究。
那巫师盯着李擎苍掌心的纹路细细观看,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本来古井无波的黑脸上一下子双眉皱起凝神苦思,一下子又是嘴角咧嘿嘿直笑,表情一下子波澜壮阔起来。
看了半天后,突然神色庄重的对着哈桑酋长讲了几句话。
哈桑酋长面带诧异的反问了几句,那巫师却是一脸严肃表情连连点头。
哈桑酋长略带尴尬的对李擎苍说道:“尊敬的勇士,我们的巫师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和你说,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看……?”
李擎苍一听有些莫名其妙,虽觉奇怪,但他艺高人胆大,再加上和这些部落居民也无仇怨,所以也不担心这巫师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便对哈桑酋长问道:“我这几个伤员怎么办?”哈桑酋长把这句问话转速给巫师。
那巫师拍了拍胸脯又用土语说了几句。哈桑酋长对李擎苍说道:“他说这些伤员包在他身上,保证治好他们,请你放心!”
李擎苍一听大喜,当即也答应了巫师,那巫师一见李擎苍答应,一张满是皱纹的黑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恭恭敬敬的对着李擎苍弯下腰子以示尊敬,接着将手一摆,示意李擎苍跟着他走。
李擎苍见状,对海如玉和风暴等人说道:“你们先到这待会,我和他们聊两句。”
海如玉颇为不舍的叮嘱道:“你小心点,那个巫师一双眼睛好像能看到人心面一样,怪渗人的!”
李擎苍拍了拍她的小手说道:“放心吧!我看他挺友善的,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哈桑酋长交代身边几个长老好好招呼这些客人以后,便陪同李擎苍和图力满离开了大草屋子。
那图力满巫师一路前行,引着李擎苍来到他居住的屋子前面。这屋子也位于部落中央,面积倒也不小,而且还有几个房间。
三人进的最大的一间屋内,李擎苍环顾四周,只见屋中摆满各种动物干尸以及骨架,地上堆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陶罐。屋角的一个陶罐中插着几支粗大的香火,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夹扎着屋中这些动物干尸的皮毛腥骚之气,闻起来颇为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