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完全失算了,林萌继承了林建国千杯不醉的体质,这马奶酒度数确实不高,可也有三十八度啊。连着三大碗下去,别说是酒了,这就是水,也得撑了吧。
可林萌还一点感觉都没有,大口的吃着烤羊肉,跟燕依人在那谈笑风生的。
陆云锋哪会不清楚儿子这点花花肠子,看他失策,他不禁好笑。
“你少灌我,”隔壁那桌也在斗酒,谢沫一抹酒沫子,把碗在桌上一靠,瞧着眼睛发绿,东倒西歪的马良辰,“就你这点酒量,也敢跳出来找死?”
舒墨看了眼,喝了半碗马奶酒,眼睛越来越亮的叶灵儿,也把心思回去了。
这都是酒国女英雄呐,可千万惹不起。
“陆飞,还喝吗?”
陆飞一脸哭相:“老婆,我错了,你别喝了行吗?”
林萌吃吃地笑着,靠在陆飞的肩膀上:“我醉了,你扶我回去吧。”
咦?这是演的哪一出?林萌平常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啊,难道说喝了酒,这隐藏的性格就跑出来了?
陆飞一下跟打了鸡血一样,搂着林萌的腰就往主楼走。
陆云锋回头看了眼,刚想叮嘱两句,又怕坏了气氛,一回头燕依人就微笑说:“跟你年轻时一个样。”
“哈哈。”
大手在老婆身上一拍,陆云锋举起碗面向众人:“来,喝。”
常颖抿了口,有些羡慕的看着消失在楼道里的陆飞和林萌,越是了解登云寨,就越吃惊。这寨子人口快超过三万人,这边大寨都有好几千人,上千人的小寨子沿着山脉到处都是。
按理说这种地方教育很落后才是,可偏是在陆云锋的领导下,小孩一到入学年龄就被送到大寨的小学里学习,初高中则在县里的中学学习。
所有的用都用寨子承担,一点不用担心学生活。
光就陆飞这一批,考上重点大学的就超过了二十人,差不多占了县里一半的人数。还不说过一本线的,那更是多了去了。
这些登云寨的子弟毕业后,分散在全国各地工作,但有一些也会回来,像坐在常颖身旁的男人,十年前就是从南海大学毕业的。
“常老师要是吃饱喝足了,我带你去逛逛后山。”
常颖没借口拒绝,笑着答应了。跟这叫苏生的男人往寨子后走去。
陆云锋瞥了眼也起身告退,大步走向寨子后,却没跟在苏生常颖的身后。走到一处山洞外,将挡风的羊皮帘子一掀,就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
山洞不大,却很深,另一头的山风吹过来,还有些凉,洞里点了堆火。
“这么早就过来?那些人都安排好了?”
“有依人在,不会出事的。”
陆云锋走到火堆旁坐下,一旁有个铁架子,上面吊着个人,光着膀子,上半身已被打得皮开肉绽。
“还没说是谁的人?”
“多半是林建国派来的。”
“哼,连冷师都问不出来,这小子倒能忍。”
陆云锋搓了把手,将插在火堆里的叉子拔出来,比划了下说:“账本的下落他也一个字没提?”
“没,”冷师掐着胡子说,“我看他身手也就马虎,账本多半不是他偷的……”
“哼,他进寨的那天,账本不翼而飞,不是他是谁?不是他,也是他的同伙。”
陆云锋叉起一旁的羊肉,放到火堆上烤:“账本里记录了当年我和建国送礼的对象,日期时间和礼物多少。那些人许多已经身居高位,要是被公开了。哼,我倒是不怕,就怕建国的命保不住了。”
“会不会是‘午夜’派人来偷的?”冷师突然说。
陆云锋皱眉道:“那些人还没死?”
“哪有那么容易死,猫有九条命,那些人九十条命都不止。”冷师起身提起一旁的水桶,淋在那人的头上。
“真,真不是我……”
那被绑在铁架子上的人,快要崩溃了,才到登云寨,就被抓住了。还是陆云锋亲自出的手,一掌就将他打翻在地,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想反抗都做不到。
还说他什么账本的事,他哪知道什么账本。
“你是条硬汉,但我早晚能查到你的来历,”陆云锋叹气说,“我一向江湖事江湖了,祸不及家人。可这账本事关重大,你要是不交代的话,怕是到时你家人会很危险。”
那人浑身一震,谁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这句话正中他的要害。
冷师提着条蛇皮鞭说:“你还想继续吃苦头?”
“我……”
那人正要说话,一个人却掀帘子进来,在陆云锋的耳边说了一句,陆云锋脸色微变,出洞就往主楼走。
出事的是陆飞,他搂着林萌进了卧房。
林萌就满面通红,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的推开他,跳到床上,缩在了床角里。
“萌萌,你真可爱。”
陆飞也喝了三碗马奶酒,脑子有点晕。瞧林萌比平常更诱人了百倍,特别是她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做出的害怕的样子,像是只等待被大灰狼欺负的小白兔。
酒的效果在起作用,陆飞越靠近林萌,就越想吃掉这颗半熟的水蜜桃。
手掌先抓住了她的脚,手指就往她袜沿一勾,将那维尼熊的船袜拉掉,露出只光洁的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