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着轮回殿传递给自己的信息，李墨看向卢卡尔的眼神越发古怪起来。就在刚才，他借血族身躯复活卢卡尔时，轮回殿半路插手，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他对血族下黑手时，轮回殿这个黑心东家时刻监控，完全有能力阻止他，却不闻不问甚至没有惩罚或者警告的意思。反而任由卢卡尔的灵魂信息烙印上去，形成新人格，并在关键时刻破坏李墨计划，暗中推手加速血族实习员工的灭亡，主动帮卢卡尔的残魂融入新的身体。

究其根本，血族无非一个垃圾新人，还处在新手期。一看就是炮灰命，价值低廉凭白浪费一个道标。而李墨导入的卢卡尔残魂，可以让轮回殿收获一个身负大气运大因果的反派强者。这种外籍精英轮回者，不仅能力出色，而且有助于加速入侵。

李墨的失败，不是技术差也不是人品矬，只是轮回殿不允许他利用作弊手段控制道标。不过轮回殿的力量仅能锁定道标，更多还是因果上的操作，无法直接干涉轮回者的灵魂变化。

因此现在的李墨，失去对卢卡尔的控制能力，却也打断卢卡尔与‘道标’的融合。

他能用埋在灵魂中的‘魂种’，威胁卢卡尔的生死。不过这位已经是轮回殿点名的员工，并不能真的弄死。但卢卡尔不知道这一切，倒是可以拿来利用一番。

……

卢卡尔不愧是自我意志极端自我的大反派，他仅凭一点大蛇之力与不甘死亡的怨念，就能将自己的灵魂束缚住保护住，如同怨灵不消散一直坚持到今天，足以证明他‘心关’的强悍。

李墨当初附身维克多时，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得不接收了一切。而卢卡尔前后不过十分钟，就消化了血族的所有记忆，隔岸观火不带有一丝情感的重新经历了一生，并以绝对意志否定了血族残留的一切，坚持认为自己只是卢卡尔！

因此他此刻就只是卢卡尔，无非多了一些血族的记忆，以及一具潜力强大的身体。面对李墨时的态度，不是轮回殿同伴、也是希塔海姆老乡，而是以地球人的身份自居：“维克多？这是哪里，你复活了我？究竟有何目的？”

他的记忆有缺，因为没融合‘道标’，因此有关轮回殿的一切都是空白。他知道主世界的情况，熟悉地球的一切，但这中间最重要的联系却全然忘记，他不明白这些外星人是如何抵达地球，又有何种目的？

李墨有些佩服的看着他：“卢卡尔先生，初次见面，希望合作愉快。”

卢卡尔并不理他，皱眉观察理想乡，冷冰冰的警告道：“将我灵魂中的东西取出来，否则你会后悔的！”

“阁下说笑了，你难道认为我费劲手段将你复活，并且准备一具潜力无穷的躯体，仅仅是出于兴趣使然的公益目的，不求半点回报吗？”

卢卡尔闻言沉默，他现在的处境非常被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根本由不得他反抗。尽管李墨无法控制他，却能通过恶魔纤维、魂种、术式这些手段，压制干扰削弱他。

哪怕公平一战，在面对李墨时也会被多重debu削成刀妹。如果李墨脑抽引爆了魂种，会对他的灵魂造成毁灭性的重创，根本没有胜算。

“你想得到什么？财富、权利，还是其他？我都能满足你！”卢卡尔自信道，心中却满满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