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伍爷果然又来了,不过这心情却是明显不好的,原本想去迎迎他,被他的气势压得不敢靠近,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在眼前,心情好了点,可是又站在那,咬着嘴唇委屈的样子,又让人来气,“杵着跟着棍子一样干嘛,不知道倒杯茶给爷喝?”
见她乖乖听话仍旧有些生气,“你这委屈狐媚样子给谁看,是不是就是这样勾搭别人的?你这骚货是不是一刻都离不得男人,xiǎo_xué是不是每时每刻要人堵着才不会对人发骚?”看到递到眼前的茶,往旁一推。
饶是之前也听了这伍爷许多荤话,可是如今这嘲讽满满的荤话,戳得她心窝疼,眼眶酸涩,猛然低下头,心里想着别哭别哭,眼睛瞪大不敢眨眼,可是这泪还是流了出来。
她一副受气包的样子,站在那儿不动,头低低,伍爷更加生气了,虽然也不知道生气个什么劲,“死人啊,茶杯碎了不会捡?一会儿伤了爷金贵的脚,你死个一百次都抵不了。”
听见呵斥,赶忙蹲下来捡碎茶杯渣,乘着捡渣的工夫,悄悄擦了眼泪,一不小心,一片碎渣割破了掌心,不敢出声,怕又得罪了今天脾气不好的伍爷,捡好后赶紧放到盆里,幸而盆里还备着水,忍着痛意将掌心血迹洗掉。
攥起受伤的手,回过身,低着头,等着伍爷的吩咐。
这副怂样子真的让伍爷有气无处发,厚实的大掌“嘭”的一下重重打在桌上。
春奴吓了一跳,却不敢抬头看那生气之人。
看见她仍旧不看自己,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停住。
春奴看着眼前多出的一双黑色绣着金锦文的靴子,定定地看着,一会儿,那双腿又离去,不知道伍爷什么想法。
干脆不看那手气包子的女子了,走到窗户边,深呼吸了几口气,“你没有话对我说?”看着窗外高大郁郁葱葱的古树,尽量压着怒火问。
春奴猜不准伍爷的意思,一时到不知道怎么开口,思量了许久,决定还是如实说,“春奴不知犯了何错。”
刚刚有些消下去的火蹭的又上来了,快步回去,捏起她的下巴,“骚货,这心是石头做的么?”看到有些泛红的眼眶,气瞬间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的狠。
手不禁大力了些,听见“嘶”的抽气声,忍不住放松了点,而后无奈问道:“你这骚货勾搭了谁,明日要和谁在一起?”
春奴明白了伍爷的气从何来,可是怎么敢说实话,眼眸微垂,不敢看向他的眼,只是看向他起伏的胸口,“春奴也不知,奴也是听伍爷您说才知道明天有爷点了我。”
那扇子般浓密的睫毛遮挡了她的神色,只看见那樱桃小口吐出字来,听后,放开了捏住下巴的手,“罢了,你再给我倒杯茶吧。”坐下来揉揉眉心,头有些疼。
春奴小心地不让受伤手的血迹沾到杯子上,递过去时也只用了好的那只手。
伍爷头疼,看着只有一只手拿着的茶,也未在意,拿过后,略有疲惫地说,“给我揉揉头。”
有些犹疑,这左手掌心伤口有些大,依旧在往外淌血,这要不小心蘸到伍爷身上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