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妓、女真的没什么区别了。
所有的人目光都悄悄地看向端木清。
老皇帝敲着椅子的手指,一上一下,节奏不变,只是那声音敲在众人的耳朵里,带着阵阵寒气。
“父皇,儿臣确实在来宫宴的路上遇到过宫女,可儿臣并不知道那个宫女就是如意!”
这话大家有几分相信。
宫女那么多,想爬上主子床的人也多。
玩物嘛,谁会在意?
老皇帝目不转睛地盯着端木清,似乎是在等他继续。
而急于表明自己清白的端木清更是不喘气地说道:“父皇,儿臣并不认识什么如意,只是儿臣在来的路上被一名宫女拦下,说是儿臣丢了玉佩,儿臣接过去看了一眼,不是儿臣的,儿臣就还给宫女了。”
对于端木清的说法,老皇帝嗤之以鼻。
端木清是了解老皇帝脾气的,所以,一看老皇帝的模样,就心知不好。
可这种事让他如何解释?
他说的是事实,如果不是现在的环境,没人会怀疑他的话,可偏偏如意就死了,还关系到太后的暴病!
有口难言的端木清,气得头上冒烟,却什么都做不了。
“皇、皇上……”
又一名小宫女战战兢兢地跪下了。
老皇帝冷笑。
他怎么不知道,他宫里的宫女这么有想法了。
小宫女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你又想说什么?”老皇帝烦躁不安,想着那封信上的内容,老皇帝就气得咬牙切齿。
厉害了啊!
他的几个儿子。
“回皇上,奴婢听如意说过,她说过段时间,她就能离开宫里了。奴婢当时就觉得奇怪,如意还没到放出宫的岁数,也没得到主子的恩典,怎么会离开宫里呢?所以,奴婢当时就多嘴问了她几句。”
宫女虽然害怕,却勉强能稳住心神,利索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皇上,当时如意什么都没说,只是昨儿,如意从外面回来后,心里因为得意,无意对奴婢说了句话,说什么,只要她按照贵人的意思,把今儿的事办妥了,就能出宫嫁人了。奴婢当时还调侃了一句,说,怎么从没听她说过在外面有人?而且,奴婢还追问了如意,今儿要做什么事?别犯了迷糊,赔上自己。”
“既然你知道今儿会出事,为何不禀报?”问这话的是魏平。
“回公公,奴婢以为如意是在说笑,而且,没有确凿的证据,奴婢说出来,只会被人认为是妖言惑众。”
这话不假。
毕竟没有真凭实据。
“胡说八道!”急于辩解的端木清,哪儿还有以往的儒雅,没直接开骂,都是他涵养好。
“父皇,如今如意死无对证,儿臣百口莫辩,只期望父皇明察秋毫,还儿臣一个清白!”端木清说得忍辱负重。
可老皇帝却不以为意。
宫女又没说那“贵人”就是他,他这么焦急地撇清关系是为了什么?
“回皇上,搜查如意住所的人回来了。”魏平的一句话,让众人再次提起了心。
知道死者的名字和她之前做的事后,老皇帝就让人搜查了如意住的地方,也让人去了太后寝宫搜查。
而这次搜查的结果,无疑再次把端木清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殿下,您之前说如意给您的玉佩不是您的,这玉佩,您该认识吧?”
端木清怎么会不认识?
这是象征他地位的玉佩,是打他出生起,就挂在他身上的玉佩。
“殿下该不是说,这玉佩是假的吧?”魏平拖着长长尾音的话,端木清趔趄地退后了几步。
玉佩的样式可以模仿,可玉的质地无法仿造。
每个皇子身上,都有一块象征自己皇子身份的玉佩,不管是无人问津的大皇子,还是默默无闻的老四。
四个玉佩,是同一块玉石分割的,正面是他们四人各自的生肖,背面是他们的表字。
玉是独一无二的血玉,整个皇朝再没有第二块!
“皇上,这是从如意的屋子里搜出来的,放在如意柜子里的隔层里,应该是被小心存放的。”
怎么会不小心存放?
这也算是端木清给如意的承诺了,有了这个玉佩,侧妃的位置是跑不了了。
“殿下,您可真舍得。”
怎么会舍不得?
一个玉佩,一个侧妃的位置,换老皇帝的皇位,这么划算的买卖,谁都会做。
“不、不!你们陷害本殿下!”端木清除了徒劳的争辩、否认,什么都不能做。
“殿下,难不成,这玉佩还真是如意捡的?”魏平讽刺的话,是压垮端木清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双眼猩红地环视了一眼,冷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