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等上菜的时间,乔藴曦问道:“大表哥,你除了做酒楼的生意,还有别的生意吗?”
“有的,”说话的是一直想找机会和小表妹搭话的谷平清,“我们兄弟三人弄了个码头,经营了几个月,虽说比不上朝天门这边的生意,可我们也有固定的客户。祖父说了,年后,我们的码头就专门用作客运,朝天门的码头就用作商运。”
乔藴曦点头。
其实,朝天门的码头,客运和商运都是分开的,外祖父弄这么一下,无非是给三个表哥一个发展的机会,同时,也把谷家的码头系统化了,看来,谷家还要继续发展。
谷家的生意,并不仅仅限于经营码头,只不过,谷家是做码头出身的,独霸朝天门几十年,所以一提起谷家,大家的第一印象就是朝天门码头。
这些年,谷家逐渐渗透到其他生意,做得很低调,颇有闷声发大财的趋势。
“我可以入股吗?”乔藴曦问得很直接。
“小表妹想做生意?”谷平鑫问道。
乔藴曦点头,“我想自己做点什么。”
“姑姑和姑父那边……”
“我父母挺支持我的,大表哥,你也知道乔家的水有多深。哪怕是我拿自己的压岁钱做生意,他们也会认为我父亲假公济私,用了大家的银子给我开小灶,到时候鸡犬不宁不说,没准我那几个兄弟姐妹也要分一杯羹。凭什么我自己的生意要他们掺和进来?而且,我也想强大起来,强大到,不用看老妖婆的脸色。”
几人微愣,随即反应过来乔藴曦嘴里的“老妖婆”是指乔老夫人。
“那好,乔乔准备拿多少银子出来?”谷平鑫心里有了计较。
不管小表妹拿多少银子,码头的红利都分两成给她。
这件事,肯定会告诉祖父和父亲,按照他的估计,祖父那边也会要求他拿两成出来,再者,父亲和姑姑的关系最好,从小就在他们耳边念叨,这两成绝对是跑不掉的。当然,最关键的一点,他很喜欢小表妹,私下,他们几人都知道小表妹一家在乔家的情况,自然是维护小表妹的。
“我的银子不是很多,不过每年的压岁钱我都存起来了,大表哥帮我算算,我需要出多少银子。我要是份额不多,只要一成就够了。”乔藴曦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很没底气的。
她只出点银子,就要分走一成的红利,确实脸皮够厚。
不过,她知道这件事八成是有希望的,毕竟外祖父、两个舅舅那里很容易通过。
要是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她更愿意开武馆,毕竟那才是她的强项。
可是,在吃喝都成问题的情况下,谁有多余的银子学武?
普通百姓宁愿去学一门手艺,比如木匠,再比如铁匠,学武干嘛?
保家卫国还是做私人保镖?
太不现实了。
不过,银子确实很重要。
不管是日后和乔家撕破了脸,还是和黑套子不死不休,没有银子,寸步难行,什么都做不了。
“好,我回去先算算,有了准数,我们再说后面的事。”谷平鑫也爽快,自家生意,没那么多讲究,不过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那个码头,祖父也说了,给他们兄弟几人玩玩,既然是玩,带上小表妹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年后,他们兄弟几人陆陆续续还有别的生意,到时候也带上小表妹一起。
“下午我们到朝天门去,小表妹,你可不要被吓到。”
“不就是个码头吗,有那么厉害吗?”乔藴曦故意娇嗔地问道。
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一行人到了朝天门码头的时候,乔藴曦确实被震撼到了。
没有想象中的热火朝天,大家有条不紊地做着各自的事,工人忙着装货、卸货,管事和客户商量着生意上的事,有几个看上去像是工头模样的人,在自己的地盘巡视,时不时地吼上两句。
不像电视上的那么喧哗,恨不得观众看到他们有多卖力。
对嘛,这才是干活的模样。
乔藴曦看着繁荣的码头,心里莫名升起一股豪迈的情绪。
渝州的人就是这样,做什么都风风火火,带着一股子呛人的辣椒味。
这是个很大的码头,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规模都很大,可见谷家的能力和实力。
乔藴曦粗略看了一眼。
码头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货运,一部分是客运。
客运也不是完全是运人的,有商户托运的货物,也会放在船舱,节省资源。
乔藴曦站在岸边看了一眼,用一句换来说,谷家很牛。
真不知道以前的乔藴曦怎么那么傻,这么好的大腿不用,被四房和老妖婆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