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在乔家待得久了,她很想出去转转。
想到这里,她对谷靖淑说道:“娘,今儿马家二公子离开的时候,要我问问你,十五的时候要不要和滕姨一起到昭觉寺去。”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很好,文绉绉地说完一整句话。
先给自己点个赞。
“十五?”谷靖淑想了想,“十五我们应该没什么事,出去走走也好,我等会让人给你滕姨回个话。”
回到东小院,乔藴曦想了想,对连翘说道:“晚上你们不用守着了。”
“小姐……”
乔藴曦一个冷眼看过去,连翘不敢说话了。
小姐还是那副呆呆愣愣的模样,可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严肃起来,让人心里发憷。
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乔藴曦笑眯眯地看着窗外。
今天乔锦雯受了“辣么大”的委屈,黑套子晚上会爬墙吧?
不好好安慰安慰心尖尖上的人,黑套子会睡不着吧?
看看她多好,生怕黑套子翻错墙,先就替他把不安全的因素撤掉了。
下次见到黑套子,不知能不能要点好处。
乔藴曦很自觉地,早早地就上了床,怕好奇心害死猫,她让连翘拿来棉花,塞进耳朵里,满意地在床上挺尸。
半夜。
风声过后,一道黑影一起一落,潜入东小院的花园一角。
窸窣声紧随而至,一道略显娇小的身影也跟了过去,几声微不可察的响动过后,院子趋于平静。
“哟,你还亲自跑了一趟。”待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当归揶揄地说道。
汤圆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面巾,整个人更是掩藏在暮色里,眼力稍微差一点的,根本就发现不了。
只不过,汤圆身上的怨念极重,犀利到当归想装作没看到都做不到,难得有机会调侃主子身边第一“男宠”,当归表示这个机会错过了,这辈子就不会再有了。
汤圆“嗖嗖嗖”地散发着冷气,看向当归的目光也不善起来。
要不是爷担心北小院的那个女人,也不会要他专门跑一趟。
他就奇了怪了。
爷最近习惯性抽风,做事经常想一出是一出。
要知道,爷以前做事可是深思熟虑,反复谋划的,走一步想十步。
不是爷优柔寡断,是要考虑到各个方面,他们不能走错一步,否则将万劫不复。
可自从爷上次被行刺后,就变得随心所欲起来,以往的小心谨慎都变成了恣意妄为!
是的,就是恣意妄为!
不然,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要他爬墙!
他是谁!
堂堂的定国侯侯府一等带刀侍卫队队长……后补!
居然半夜爬墙!
如果是为了打探消息倒也罢了,居然是为了……
好吧。
爷的岁数也不小了,身边该有个女人了。
回心里的唧唧歪歪,汤圆深吸一口气,说道:“爷让我问你,你为什么没跟着乔藴曦?”
“爷是问假山园林那边发生的事吗?”当归顿时就明白了,说道,“是王家小姐提议玩什么捉迷藏的游戏,小姐们玩游戏,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只能在外边等着,客人带来的丫鬟都在外面,我总不能特立独行地跟进去吧?”
两手一摊,很是无辜。
“你倒是很懂得做丫鬟的本分。”
“糯米包馅儿,你什么意思!”当归呲牙,她怎么会没听出汤圆话里的奚落。
呵呵,她可不是吃素的。
立即就怼了回去。
“哟,本事见长啊,敢和我叫板了?”汤圆气势一开,哪有往常在顾瑾臻身边唯命是从的小厮模样。
“不敢,我的身份哪敢和您比,只不过,都是爷身边的人,没有谁比谁金贵!”当归底气很足。
她和汤圆的分工不同,如果说汤圆他们是爷身边的明枪,那他们“十二煞神”就是暗箭,处事的方法不一样,目的却都是为爷做事。
“呵,”汤圆冷笑,“爷既然让我来问你,你认为这件事是小事吗?”
当归正色,起了调侃的心思,认真地说道:“今儿的事,我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后来仔细查过,那个童斌本就是个色胚,可不是个没脑子的,不会色胆包天地在乔家对乔藴曦动手。乔藴曦是呆傻了些,话也很少,可她真要出了什么事,依着乔兴邦和谷靖淑对她的宠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童家是依附着乔家生存的,不会做自寻死路的事,童斌还没蠢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