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为妾21(逃跑路遇蒙古人)
就这样的一路向北,接近天光大亮的时候,陈涛他们终於狂奔到了一个河套的中央。
那个几近干涸,河床严重外露的河套中央散落著许多洁白的蒙古包,一些马匹安静的站在寒冷的荒原上,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在嘴里不断的咀嚼著干草。还有几条个头很大的牧羊犬,看见陈涛一行人不断的狂吠,转著圈的试图恐吓来者。
那个一直在带路的人指著帐篷群落对陈涛说:“哥,这个不是蒙古的巴雅尔部落吗?”
陈涛强睁著困到不行的双眼看了看其中一个帐篷上挂著的旗子,又看了看帐篷下的木轮车,好像是有这麽一个印象,这个巴雅尔其实是一个不算太友好的部落。
陈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眯著眼睛看了看苍白的深秋的天空,天空上的太阳明晃晃的刺眼,他点了一下头。那个人又问:“哥,我们进不进去借个地方休息一下?他们跟宋军也是非常敌对的。”
陈涛看了看那个地方,还真觉得有点儿体力不支了。既然是身边的知情人这麽建议,那就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於是陈涛点了点头。众人放开马的缰绳,让马信步的向那群帐篷溜达了过去。
还没等走几步,突然对面冲出来了几匹膘肥体壮个头不高的蒙古马。马上的几个穿著蒙古袍的大汉都气势汹汹的拎著刀枪,有的弓箭已经上弦的怒视著陈涛带领的这群人。
陈涛身边的那个人喊了一声:“别误会!我们是乌云珠部落的人,因为被宋兵劫持,所以才穿成这样。”
对面的一个体型强壮肥胖的好像棕熊一样彪悍男人没放弃一点儿敌视的问:“那你们来我们的这个部落要干什麽?”
那个人说:“我们已经跑了大半夜,想借个地方吃一口饭,休息一下,希望您答应我们这个要求。”
对面的那个男人想了半天:“好吧!不过脱下你们的宋军军服,我们很讨厌这套衣服!”
那个人看了看陈涛:“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陈涛一下恍然大悟的抬起了头说:“好吧。脱就脱,但是我们也不能光屁股啊!”
对面的人一下哄笑了起来,一边调转马头的等著陈涛他们过来,一边说:“里面有衣服,你们换一下就行了。”
陈涛他们随著这群人驱马的进了营地。
营地里正在忙碌的女人和孩子看见陈涛他们骑著马的走进来,都好奇的要命的盯著他们看。
那个胖男人领著陈涛一行人走进了一个很大的帐篷,然後让人拿来了几件兽皮的衣服扔给了陈涛。陈涛他们赶快脱光了身上的宋军衣服,快速的换上了这些蒙古人提供的衣服。
帐篷里所有虎视眈眈,警惕注视著陈涛的人们都目光极其敏锐的扫视到了陈涛等人身上的奇怪伤痕。
正换著衣服的时候,一个穿著蒙古袍的妇女走了进来,把几片凝固的羊脂,几片切好的羊尾扔进了一个小铁锅里,然後撒进去了一包金黄色的n油炒米,又倒进去了一罐褐色的n茶,最後还扔进去了一大团黄色的酥油。
那个胖男人一边看著陈涛他们飞快的穿好衣服一边问:“你们跟宋军有什麽过节?”
总是替陈涛发话的那个人捅了一下陈涛。
陈涛茫然不知所措的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我哪知道有什麽过节啊?我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开打了。要是我说就是他们袭击我。弄得他们好像还挺冤枉似地。
但是又不能不说。
於是陈涛随口得瞎编著:“他们抢我们的粮食和女人。”
那个胖男人说:“他们抢东西不是常事吗?也没见你们部落怎麽还击啊。倒是你们还总主动的上供,别以为你们脱离了金国的统辖他们就能放过你们。不如你们都合并过来吧。”
嗯?什麽情况。。。陈涛一下就冷汗了。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我的一概的不懂的说。
陈涛为难的看了看旁边的长相不比自己差多少的人,这个人就是子林为之疯狂的那个美男,陈涛小声的问他:“你叫什麽来的?”
那个眉清目秀,体型匀称的美男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哥!!!你怎麽了!怎麽什麽都想不起来了!”
陈涛沮丧的说:“我怎麽知道?我好像突然被雷劈了似地。。。什麽都记不清楚了。你要记得什麽就都跟他们说吧。”
那个胖男人说:“达汗,我们不是没打过交道。我把女儿嫁给你怎麽样?你们全部落都并过来。”
陈涛的眼前突然一阵的大亮,心中狂喜,好啊!!!蒙古美女!!!我要我要!多美妙的丰满身材!大大的x脯,大大的屁股,细细的腰,嗷~~~陈涛心中的色狼在疯狂的仰头长鸣。
但是不能这麽直接的说!!!
前生为妾22(我要把女儿嫁给你!)
陈涛暗中擦了一下嘴角旁边的口水:“咳。。。那个。。。”
还没等他说话,那个胖男人就对著外面喊了一声:“把哈斯齐齐格给我叫进来!”
外面传来了一声很雄壮的男人的回答:“是!”
然後那个胖男人非常和善的让一直在煮茶的女人给陈涛他们挨个的端上了n茶。
陈涛高兴的拿起来一喝,**!!!幸亏喝的少。。。啊噗!!!怎麽这麽的膻味十足。。。这一口,都膻到gāng门腺上去了,虽然我没有gāng门腺,但是羊有啊!哎!陈涛咧著嘴的皱起了眉。胖男人觉察到了陈涛的异样,马上就问:“怎麽?n茶不好喝吗?这已经是最好的茶砖煮的了。”陈涛赶快摆手,强忍著膻气的把那口茶压了下去:“不是不是,太烫了,我喝急了,很好喝!”虽然话是这麽说的,但是心里哭的想法都有了。
胖男人听到这句话以後,眉头这才舒展了开来:“哈哈哈哈哈,我就觉得这n茶相当的不错吗。达汗,你还是那麽会说话。喝!”
好吧。。。喝。。。陈涛强行的舒展开眉头,腔作笑颜的接著喝了起来,现在已经是饥渴难忍了,喝吧!别管那麽多了!
这n茶第一口的感觉不是很好,而且是咸味的,略带苦涩,那种茶香隐匿在一种近似肥皂的清淡气息中,但是喝了几口以後陈涛马上就适应了过来,越喝越觉得有一种妙不可言的鲜美滋味强烈的在舌尖和舌g中间来回的荡漾著。这n茶里的已经泡软了的n油炒米还带著少许的清甜滋味,因为吸饱了牛n,所以糯烂的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鲜美享受。
那个胖男人看到陈涛豪饮了起来,更加高兴的吩咐那女人又给陈涛单独的端上来一盘羊n皮和一盘n豆腐。
陈涛看著似曾相识的东西正伸手抓了一块要塞在嘴里。
帐篷外就传来了一声娇媚的银铃般的声音:“爸爸~~~您叫我吗?”
**!!!这个声音好让人心旷神怡啊!!!
陈涛非常兴奋又喝了一大口n茶,他有点儿像等待主人端上美食的小狗一样的想原地跺脚摇尾了。汪汪汪!!!美女啊~~~美女~~~~汪汪!!!
这时,蒙古包的帐帘门轻盈的一掀,不算狭窄的帐篷门里一下就挤进来了一个穿著豔丽红色锦缎蒙古长袍的胖女人。
那个胖男人指著刚挤进来的脸上笑开了花的女人对陈涛说:“嗯!这就是我的美丽宝贝明珠哈斯其其格,草原上最明豔的一朵鲜花。哈哈哈哈。你娶了她吧!”
“扑!!!”当时陈涛嘴里所有的n茶都如数的喷洒在了他面前的桌子和兽皮毯子上。
蒙古包里的人当时都是一愣。
那个胖男人脸色一下沈了下来的问:“怎麽!!!我女儿这麽貌美如天仙你都不喜欢吗!!!原来跟你爸爸提亲的时候他就拒绝我!”
刚说完蒙古包里所有的蒙古男人一下都站了起来。拎刀的拎刀,拎斧子的拎斧子。
陈涛这边的人也相当警惕的站了起来,大家都快速的抓起了身边的兵器。
陈涛愣了好几分锺,马上拍著手的鼓起了掌来。一边鼓掌一边摇头:“哎~~~这真是。。。哎,让我怎麽形容呢~~~~这真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了!!!她那个丰满的身体才是我一生最想得到的东西啊!!!哈哈哈哈,好迷人!好迷人!”
哈斯其其格一下就面红耳赤的羞涩的捂住了脸,她一直在双手中心花怒放的笑著。看样子还真的是一个很娇柔的女子,只是可能吃的太多,所以才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陈涛一边笑一边想顺势的软卧在桌子上,然後胃里一阵一阵激动的把所有的n茶都喷s出去,喷到最後,只能无力的躺在桌子上,嘴角里还滴滴答答的流著ny。大哥大哥,您也别激动,她一定是美女。。。您看她的脸,如果她要苗条了一定是个非常漂亮且美丽的女人,但是,但是我跟您的审美观念实在是差别太大了。。。哎!太大了!
胖男人听陈涛这麽一说,刚开始一愣,後来又非常高兴的大笑了,他一边笑一边对旁边的蒙古人招了招手:“都放下,都放下!别对客人这麽无礼和chu鲁。哈斯齐齐格,你去坐在达汗的旁边。”
日!!!不要这个样子啊!!!陈涛觉得现在自己压力真的是很大!不是不是,我不是来谈情说爱的!您女儿这朵鲜花不能被我糟蹋啊!不要啊!我现在就想回家啊!
陈涛赶快假装正经的咳嗽了一下:“咳!对於首领您的抬爱。。。”
还没说完,就觉得蒙古包里所有的人都在盯著他疑惑的看。陈涛看了看左右,为什麽都拿出这种表情来对著我?怎麽了?我有说错了什麽吗?
旁边那个清秀的美男赶快对大家摆手:“啊,各位各位,我哥哥在跟宋军交战的时候被大锤砸伤了脑袋。实在是有点儿灵魂出窍,想不起来好多事情。你们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说完赶快转过头来对陈涛小声而又急促的说:“那不是首领!!!哥,哎,你。。。”
陈涛一摆手阻止住了他的发言,然後郑重的对那个胖男人说:“那个,我也不知道称呼您什麽好,但是我知道您是很尊贵的人,您女儿真的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这个是人都能一眼就看出来,但是,但是先容我跟父母商量一下怎麽样?因为晚辈的婚事一定要听从长辈的安排,我是很满意您女儿的,也感到十分的荣幸,我父母那边我还得商量商量。”
那个胖男人很开明的笑著的说:“那好!这事儿就这麽定了。你回家休息几天就让人给我捎个口信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女儿今年都十六了,你也快十八了,就别耽误赶快成亲了吧。”
陈涛有点儿发傻的说:“啥?我记得我都二十了。。。您记错了吧。。。”
帐篷里的人都默默无语了。
前生为妾23(我尽量让我爹同意吧)
胖男人呆了一会儿转过头来对著陈涛身边的美男说:“你哥哥,真的是伤的不轻啊,我这里有大夫用不用给他看看?”
陈涛郁闷的要死的看著身边的那个美男,美男又看了看他,然後同样郁闷的说:“哥。。。你i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
陈涛呆呆的摇摇头。
美男犯愁的挠了一下头发,然後对胖男人说:“啊,不劳您费心了,我回去跟萨满说说,她肯定能治好我哥这个病。”
胖男人没完全放下心的说:“哦。。。对了,你们部落的萨满还挺灵验的。真的不用吃药?”
陈涛赶快接过来话:“不用不用,不劳您费心了,我回去治就行,对了,您知道我家在哪儿吗?”
美男赶快冲过来一捂陈涛的嘴:“别问了哥!我记得呢!从这里到咱们家要好几天的路程呢。”
胖美女哈斯其其格也有点儿担忧的大方的坐在了陈涛的身边,陈涛一下就觉得自己好像母熊旁边的一个小猴子了。啊~~熊的王国啊~~~万岁~~~
哈斯其其格有点儿羞涩的含情脉脉的看著陈涛说:“达汗,你要早早的传信回来啊。我等著你来等了很久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委婉动听,弄得陈涛也一阵莫名的感动。话说。。。话说这个胖,现在看著也比较顺眼了,人的审美是会变得,我觉得我现在就开始变了。。。
不过,谈到这个早早的传信回来,陈涛一下就觉得很难过了,我说姑娘您以为这个草原上的长途跋涉那麽的好跑呢?我就骑了不到一晚上的马,肠子都快给墩出来了,腿现在还不会走呢,睾丸什麽的附件就更别提了。您还是别为难我了,难道您附近的其他部落就没男人了吗?找个好人,您也快嫁了吧。我一个失忆的傻子有什麽值得你好惦记的?
哈斯其其格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来一个j美的荷包,脸颊红红的递给了陈涛:“达汗,这是我给你做的,一针一线都非常的认真,你收起来吧,里面是十几种香草,累的时候闻一闻,能很提神。”
陈涛看著这姑娘手里的j美荷包,不知道说什麽好的就手接了过来,也红著脸的塞进了怀里,一缕幽香在两人之间缓缓的飘散了开来。
陈涛不敢看哈斯其其格的脸红的说:“嗯。。。谢谢你,我会尽量让我父亲同意的。”
一直带著笑看著两人两情相悦的胖男人满意的说:“我相信你达汗的为人。我也十分的想把女儿嫁给你。如果这桩婚事真的不成。。。”
陈涛伸长了脖子的等著他的下句“那就算了吧。”
谁知道胖男人又说:“我弟弟家还有个非常美丽的女儿。。。”
陈涛干脆就没听他下面说什麽。不要了!我真的不想要你们家的女儿啊!我真的承受不了那份凝重啊!这要是结了婚那我就真惨了,就她那个体格,晚上一翻身还不得压死我啊!不压死,那两个n子都够闷死我的了!真的不要了。。。
陈涛的屁股底下好像坐满了钉子似地,是的,不是钢针,是钉子!是比钢针chu很多的钉子!这样才能说明陈涛难过想蹦起来的郁闷心情。
陈涛又婉转的推脱了几句,心里一直就想著赶快的离开这里。
谁知道好客的胖男人又让人端上来了烤羊腿给陈涛他们吃。
这个倒是很符合陈涛的心意。陈涛自己捧著一条完整的羊腿,在哈斯其其格几近崇拜的眼神的洗礼下,也不知道怎麽那麽快的就把羊腿解决了个干干净净,一条干净的腿骨被轻轻的放在了红色的案几上。
这草原的羊r实在是太b了~~~有著那麽诱人的一种馥郁芬芳的n香气味。虽然刚才的羊油很膻,但是这个羊腿真的就是好吃到了极点!
旁边得人也都饿狼似地大快朵颐著。不一会儿,几个人就啃光了好几头羊的所有的大腿。
陈涛吃完又美美的喝了一杯去除油腻的n茶,然後就感激的对胖男人致谢告辞了。
胖男人还热情的让人暖心的给陈涛他们带上了很多的炒米和羊腿,哈斯其其格又给陈涛带上了一壶驱寒的马n酒还有满满一牛皮袋的n豆腐,陈涛非常不好意思的又重谢了他们一顿以後,转身就把从宋军军营拐带来的那匹多出来的马送给了胖男人。胖男人一边看马一边高兴的跟陈涛聊了好几句,一阵依依不舍以後才把陈涛他们送过了河套。
陈涛的背後是美丽的哈斯其其格带著不舍得分别的眼泪挥手的在送别。
几匹马快速的绝尘而去。
前生为妾24 (萨满的神谕)
陈涛他们驱赶著也是吃饱了、饮喂了一遍的马一刻都不敢耽误的向部落的方向一直的奔去。
结果奔波了半天,到了部落的营地以後,所有的人都勒著马的愣住了。
只见原本避风的凹地里还残留著火堆烧过的漆黑痕迹,但是一顶帐篷都没有。空旷的凹地里只有强劲的风在不断的盘旋著。
陈涛赶快翻身下马的问那个清秀美男说:“这,人呢?”
那个美男也严肃的皱眉下了马,正在大家四散查看的时候,一个人拿著一件东西跑了过来:“阿苏()!阿苏!你看!他们留下的暗语!”
这个叫“阿苏”的美男赶快接过来一张用木炭画写著天书一样的文字的白桦树树皮,看了一会儿说:“他们已经走了!去沼泽地旁边的老鹰林里找他们!”
陈涛盯著那些极其神秘的文字看了好半天,一个字都看不懂。任他怎麽在脑子里回想都记不起来这些文字究竟是代表了什麽意思。
阿苏一边牵著马一边搬鞍踩蹬的往马背上爬,他回头看了看陈涛, 叹了口气,非常著急的对陈涛说:“哥!你怎麽就记不起来我了!我是你亲弟弟阿苏啊!哎!咱们家有4个孩子。你是老二!你快上来,边走边说!”
陈涛赶快的“哦”了一声,然後也跳上了胭脂马跟著他们一边向老鹰林那边奔去,一边问:“我是老二,那剩下的呢?”
阿苏叹了一口气:“哎!你到底是怎麽了?我是老三,你是老二,还有一个老大是姐姐,最小的那个也是弟弟。”
陈涛这回不问了,也没有什麽好问的了。奔吧。
又是一场玩命式的狂奔。
终於终於一干人等骑著马的奔到了一个长著笔直白桦林的树林边。阿苏指著远处的炊烟兴奋的说:“哎!他们真的在那里!快走!”
陈涛也兴奋了起来,那是不是就可以回家躺著睡觉了!要困疯了啊!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尤其是刚饱餐一顿以後困意更是折磨的人想自杀。
阿苏的马在前面跑,陈涛他们紧随其後。进了营地,部落里的男女老少都高兴的跑出来迎接他们。
一个身材比较魁梧的大概有50多岁的男人带著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非常急切的迎了上来。
阿苏一看他们马上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冲上来一把搂住男人喊:“爸!我们回来了!”
陈涛一看,也得下来跟著喊“爸爸”吧。但是对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喊爸爸,还真是有点儿别扭的说。
於是陈涛也跳下了马来。不料那个美女抢先一步的流著眼泪的迎了上来。陈涛一看,赶快叫了一声:“姐~~~我回来了。”然後就把“姐姐”温柔的搂在了怀里。
旁边的一群人脸上都劈里啪啦的掉著层出不穷的黑线。这孩子这是怎麽了。。。
那个叫做“爸爸”的人有点儿急躁的放开了阿苏,走过来看著陈涛问:“你怎麽了?啊?达汗!你怎麽跟你妈妈叫姐姐!”
同样惊讶的还有陈涛怀里的妈妈。妈妈抬著头一边擦著脸上的眼泪一边大惊失色的看著陈涛,转头就问阿苏:“你哥哥怎麽了?”
阿苏看著妈妈有点儿为难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哥哥好像是被宋军给打坏脑袋了,什麽都记不起来,什麽都能说错,颠三倒四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爸爸走过来扶著陈涛看著陈涛的眼睛问:“达汗,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了?”
陈涛老实的说:“您是我爸爸。”
爸爸又问:“那你怎麽不记得你妈妈了?”
陈涛困惑的摇了摇头。
这时候旁边的族人都纷纷的议论了起来,一个年长的男人说:“这孩子中邪了,快把萨满请来吧。”
大家同意的照做了。
於是陈涛就被领到了林子中间的一片空地上。一个头发雪白蓬乱的老nn全身披挂著满缀小铜镜、小铜铃的萨满服,头上戴著一对鹿角,肩上披著好多哗哗作响的贝壳,摇曳多姿的围著陈涛跳起了神秘的舞蹈。一边跳还一边敲著一个羊皮的八角鼓。
咚咚的鼓声和单调的唱词在空荡荡的白桦林里交织缠绕,显得格外的诡异骇人。
陈涛後背冒著冷汗的强撑著坐在地上等著老nn结束她的仪式。但是没想到的是,老nn突然一下就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无不肃然起敬的口里念著“神来了,神来了。。。”
陈涛正在毛骨悚然的时候,突然对面的老nn一下以常人想象不到的速度迅速的蹦坐了起来。
她的头垂在x口的自言自语越说越快、越说越快。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的问:“谁请我来的?”
说实在的,陈涛对於会巫术的人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他现在是冒著冷汗的想避开这个老nn。
没想到後面突然一下伸过一大只手牢牢的按住了他的肩膀,陈涛被这一按吓得差点儿没失声的喊叫出来。
只见陈涛和阿苏的爸爸急的要死的恭敬的问:“老神仙,是我想请您来的,您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儿子究竟怎麽了???”
那个老nn一下直直的抬起了头,乌黑的眼睛几乎没有瞳孔的牢牢的盯著陈涛,看了几秒锺以後那双眼睛里的光芒一下就黯淡了下来。老nn幽幽的说:“那不是你的儿子。那不是你的儿子,他只是住在你儿子躯壳里的一个魂。。。”
说完老nn一下就昏倒了过去。
陈涛的爸爸急的要死要活的,他焦躁的在原地左右为难,一方面他不敢碰正在老nn体内退去的神仙,一方面还想留住神问问自己的儿子究竟是怎麽了。踌躇了好半天以後,他只能搂著陈涛无奈的对著老***方向重重的磕了好几个响头。
陈涛有点儿於心不忍了,他搂著自己现在的爸爸说:“爸,我会好的,您不要急。”
陈涛的爸爸看了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後就让阿苏把给神回礼的祭品摆在林子里供神仙享用,他失神的看了看寂静的白桦林,又摇摇头,转身拖著沈重的步伐带著陈涛和阿苏回到了那顶不算很大的圆锥形兽皮帐篷里。
前生为妾25(达汗的身世)
这个帐篷里挤满了陈涛的一家4口。陈涛现在是困得要死,也没怎麽跟他们交流就一头栽倒在上面是兽皮底下是乌拉草(莎草)的床铺上睡著了。阿苏也跟著他的在他旁边睡了起来。
爸爸妈妈都没干打扰他们的,给他们盖好了被子。这才走出去到不幸牺牲的勇士家里去安慰他们的家属。
这一觉睡的。直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陈涛才缓缓的苏醒了过来。
醒过来就是一身的酸痛来袭。陈涛觉得现在只要稍微一动身体,每个骨头节都“格崩格崩”的嘹亮作响。
陈涛的一家人一直都没有叫他起床。陈涛在帐篷里暖暖的躺了好一会儿,刚想翻身起床,谁知道帐篷里就进来了一个人。
陈涛有点儿没完全醒的睡眼朦胧的坐了起来。
只见貌美如花、长发披肩的妈妈手里拿著一个白色的桦树皮做的盒子喜气洋洋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她看了看陈涛,有些转而忧愁的叹了一口气,接著打开了盒子的盖子,一股浓浓的n香势不可挡的飘溢了出来。
陈涛一下就双眼放光了起来。啊!好大块的蜜糕啊!!!呃。。。我为什麽知道这个糕点叫蜜糕?哎,不管了!陈涛嘿嘿嘿的傻笑著伸手就去抓蜜糕。妈妈疼爱的任由心爱的儿子一手一个的抓著蜜糕大嚼著。
陈涛刚咬了两口就想起来了,他把一块完整的蜜糕放在了妈妈的嘴边:“妈妈你吃。”
妈妈微笑著的咬了一口,就推还给了陈涛:“达汗乖,快点儿好起来吧。一会儿要跟他们出去打猎。多拿一些东西回来妈妈好做给你们吃。“
不知道为什麽的,陈涛的眼泪突的一下就涌了出来。好温暖好温暖的家啊。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找的感觉吗?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围坐在一起,哪怕是吃著最原始最简陋的食物也能被那种来之不易的温情把心里填的满满的,暖暖的。
正在感动的时候,阿苏一下调皮的从帐外蹦了过来,他长得颇像陈涛的俊脸带著纯真的笑容的撞坐在陈涛身边说:“哥!我也要吃!给我一块!”
陈涛赶快把盒子从妈妈手里接了过来,然後递给了阿苏。
阿苏开心的好像小孩子似地抓住一块蜜糕就甜笑著的开始大嚼了起来。
帐篷里这时候又进来了几个男人,其中的一个男人是爸爸,他们正在跟爸爸商量著打猎的大计。
陈涛一边吃著甜甜的坚果气息十足的蜜糕一边问:“妈。您怎麽做的啊?这蜜糕太好吃了!!!”
妈妈开心的看著陈涛的吃相,笑著mm陈涛的脸说:“还不是平常的蜜糕吗?你这个小馋鬼饿了多少天了?打完猎想著回来跟妈妈砸榛子。不然就没有榛子磨成粉给你做这糕点吃了。可能你都忘了,这个蜜糕里还有酸丁子果干、沙果果干、松子仁、蜂蜜和n油。你们下回去山那边的部落换东西,可别忘了给妈妈多换点儿蜂蜜和n油回来。家里那些留著过冬泡茶的果干都给你们做了蜜糕了。”
陈涛笑著答应著,突然想起了从将军那里揣回来的那个铜镜,啊。。。我说我当时要那玩意儿干吗呢,原来是要带回来给妈妈照的。
陈涛赶快m了m身上,还好还好,因为他g本就没脱衣服睡,所以铜镜被紧紧的勒在怀中的衣袋里。陈涛赶快在旁边的干草上抹了抹粘著蜂蜜和n油的手,擦干净了以後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铜镜,笑著递给了妈妈:“妈,给你这个,我从宋营里揣回来的。嘿嘿。”
妈妈接过铜镜有点儿不敢相信的问:“达汗,宋营里还有这个东西?好j致啊。”
陈涛笑著的抓著妈妈的手对著她的脸一照:“看看!好不好看?仙女下凡喽!”
妈妈看著黄铜镜中的自己美丽无比的容颜,然後掠开了乌黑的长发,就那样一直的盯著镜中的自己看,看著看著,还左右的晃著镜子,仿佛不相信镜中那个美若天仙的女人是自己似地。
阿苏有点儿好奇推了推陈涛:“哥。。。你怎麽弄了这麽一个东西回来?”
陈涛突然的想了起来:“哦,对了,阿苏,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吗?”
阿苏一下就安静了。旁边的妈妈也有点儿悲伤的放下了镜子:“达汗,你忘了吗?你的姐姐被一个部落抢走了,你弟弟。。。你弟弟被上回汉人袭击部落的时候给杀死了。”
陈涛一下就觉得浑身的血都冷了起来。
阿苏小声的说:“没错。弟弟死了。但是我,哎。。。所以我们才发誓要报仇去刺杀他们的将军的,就是那支汉人的jūn_duì血洗我们的部落的,我们部落那回连死带被劫走的人能有一半之多。幸亏当时另一半的部落都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哎~~~~”阿苏很痛苦的使劲的用手指缠绕著一段干草。从他的表情能看得出,那是一场非常残酷的烧杀抢掠。当看到自己的亲人的尸体躺在血泊中的时候,没有人能抑制的住自己的悲伤,那种悲伤转化而成的愤怒,炽热的能冲破一切阻力,融化太阳。
陈涛愣了一会儿,幽幽的问:“他们为什麽要血洗我们的部落?”话语中带著明显的冷冷的愤慨。
阿苏说:“本来我们的部落是金国统治下的一个部落,跟汉人没有什麽过节。但是汉人的jūn_duì过来以後,跟金国交战,我们就趁乱跑出了金国,本来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但是这离汉人的国家近,所以他们总想要统治我们,让我们当他们的奴隶,让我们交毛皮,交山珍,还让我们交江蚌产的珍珠。我们当时不答应,他们就仗著人多不停的攻击我们的部落。我们原来向金国交税,都已经压得喘不过来气了,逃出金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怎麽能在获得自由以後重新的沦为更加刻薄的汉人的奴隶呢?”
陈涛这回才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生为妾26(我们要攒过冬的粮食)
陈涛心情极为压抑的把左手的一块蜜糕也递给了阿苏:“给你,阿苏。不管日子多麽艰苦,我们都会信心百倍的好好生活下去的,我们也会给弟弟和死去的亲人们报仇的。放心吧。”
阿苏拿著蜜糕一边吃一边还是高兴不起来的说:“其实我们也不想打仗,这回去刺杀那个汉人将军的勇士们死的都很可惜。”
陈涛也默默不语了。他也想起了当时将军强暴侮辱他们的血腥场面。
为什麽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人总是想统治另外的一些人?为什麽不同宗教种族不同信仰的人会彼此的战争?为什麽要有血腥的屠戮和昏天黑地的厮杀?人类从古到今都是在贪婪无厌的不断掠夺和征服。真的就不累吗?真的是有多少粮食和资源都满足不了他们的无止境的贪欲吗?这些都是为什麽啊?
这时候那边的爸爸站了起来。他对阿苏和陈涛说:“不要想太多别的事情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打猎,要攒够冬天的粮食。走吧。”
阿苏赶快抓过放在一旁的短刀别在了腰间。陈涛也检查起了自己的弓箭和装备。
全身武装好了以後,陈涛和阿苏先後的走出了兽皮帐篷,刚走出来,一阵凛冽的寒风就吹得陈涛打了一个哆嗦。体格强健的爸爸正在接别人递过来的一只纯白色的小猎鹰,他们叫这种鹰为“海东青”,据说这是一种极为凶猛的猎鹰,在高空俯冲下来都能拎起来一只天鹅。爸爸带著皮手套的把小鹰架在了肩膀上,其他的三、四十岁的男人们也都带著各自的小鹰翻身上了马。
陈涛也上了马。妈妈还追出来给阿苏和陈涛递上来他们忘在了帐篷里的皮毛手套。嘱咐了就以後,陈涛就跟著狩猎的队伍骑马向东的走了过去。
走了能有一天半的时间,又到了一片缓慢起伏的丘陵地带,爸爸看了半天地形,然後下了马,一路检查著地上野兽留下来的蛛丝马迹的缓慢前行著。
陈涛拎著从宋军士兵那里抢来的长枪,也跟在他的身後,看著地上他g本就看不懂的动物蹄印和粪便。
看了一会儿,爸爸就重新上马。驱马的向前的赶了过去,果然,没跑出去多远,前方就出现了一大片的黄色蒙古羚羊。
爸爸一摆手。同来的男人不声不响的分成了两组,慢慢的从两边包抄了过去。
黄羊一开始并没有什麽反应,只是相当机敏的竖著耳朵注视著离它们还是很远的人。
这时候,各个猎手已经悄悄的取下了弓箭,搭箭在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