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果盛予明笑着说:“顾蔻小姐,我知道的。”
顾蔻很清楚自己并没有红到这个地步,一定还是上次的事让人留心了。不过盛予明给她留足面子,没再说什么,靠回去继续在电脑上办公了。
这些人中龙凤都如此发愤图强,顾蔻也不好意思呼呼大睡,从包里翻出剧本来研究,九十多页的剧本读完,t城也到了。
t城气候干燥,因为纬度高,冷得格外早,机场外面的银杏叶都黄了,一条路金黄璀璨,扇形的金叶子随风飞扬,加上天空阔朗深蓝,风景十分漂亮。
今天是周五,顾蔻本来做好了周末继续陪金主的准备,没想到顾正则一下飞机就一连接了七八个电话,显然贵人事多。
顾蔻在他接电话的空档,大着胆子问:“顾先生,你周末有事要忙吗?”
顾正则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她一眼,“有。”
顾蔻又问:“今晚呢?今晚也有事吗?”
顾正则一边签名一边说:“有。怎么了?”
不管顾正则是真的有事还是假的有事,总之就是周末不用顾蔻再陪吃陪睡的意思。
顾蔻心里乐得要开花,但为了给顾正则面子,故意装作很遗憾的样子,依依不舍地说:“既然顾先生有事,那把我放在前面的星巴克就好了,我自己回公司。”
顾正则“嗯”了一声,没什么异议,不过并没有把她放在机场路的星巴克,而是把她直接送到了公司。
顾蔻关上车门下了车,端庄微笑着目送顾正则远去,就彻底放飞了天性,开开心心地给顾芒打电话,“你放学了吗?我去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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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芒的肝脏在车祸中受过创伤,始终没有彻底治好,这两年中辗转反复地进过无数次医院,现在还在等待换肝手术的时机,所以饮食上也需要很小心。
顾蔻只敢让他吃了两口蛋糕,就赶忙抢回勺子,“别吃了!”
顾芒毕竟只有初二,心大得很,对这种老年人养生风的事很无所谓,靠在椅子上,看顾蔻把剩下的巧克力蛋糕都吃完了。
顾蔻的左手腕内侧有很浅的一道疤,不用心看是看不出来的,不过顾芒总是盯着那道疤痕发呆。
两年前刚出车祸的时候顾蔻甚至自杀过,因为父母的遗体安置一直来不及抽身去安排,墓地、火化、葬礼的用还全都没有着落,顾芒的抢救手术却是一场接一场,足以把所有人压垮。
在重症监护室住一天的价格对那时只是个高中生的顾蔻来说就是天文数字,最难的时候,顾蔻足足五天没合眼,一直在签病危通知书。最后她逃回空荡荡的家里,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就用水果刀划自己的手腕。
顾芒就是那个时候醒的。护士打电话回家,顾蔻接到电话,连死都忘了。等她飞奔回医院,护士被她一身血的样子吓了一跳,慌忙抓起她的手来看,才发现那道伤口早就干涸凝结了,到现在也只留了一道浅得看不出的伤疤。
顾芒有时候觉得很烦躁,因为青春期的郁热、因为永远要在学校和医院之间来来去去、因为不了解顾蔻工作的艰辛,因为他所有力不能及的心思都很多余。
可是只要看到顾蔻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他就会莫名地平静下来。
因为地球上有七十亿人,在这颗星球上的茫茫人海里,只有他们两个是真正的血脉相连、生死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