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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穿插在死兵俑的空隙里,一边退一边留意着活兵俑的动向。这群活兵俑,一路走一路砍,前面有什么他们就砍什么,大有挡我者死的气势。或许是刚才那一击的原因吧,他们改变了部署,不再扎成一堆,反而一字排开。这样一来,我们的倒马战术对他们的攻击力就不怎么大了。之后又倒了几次,死兵马俑虽倒了一大批,但活兵俑却只压倒两三个。每当有活兵俑给我们压倒,出现了空位置,就马上有其他的活兵俑走过去替补。一字形阵慢慢地向我们靠近,我们只有后退的份,每退一步,就意味被他们占领一步。到后来我们被他们逼到了一角落里,前面一排都是他们的人,而我们后面的面积,用电筒照都能照到尽头。再这样下去的话,用不了十来分钟,我们就会被他们逼得无路可走,最后被他们乱剑砍死。
尽管后面可退的地方没多少了,可就目前的形势,我们除了后退还能怎么着我退得急,突然头撞在前面的一个东西上。我摸着被撞疼的头,抬头一看,原来是撞在一根大柱子上了。我退了几步,仔细一看,随即又看见了三根柱子。沿着柱子看上去,在十几米高的地方有个古香古色宝塔样的楼阁,但并没发现可上去的楼梯。我颇为好奇,叫住了蔡琳。
蔡琳用电筒照了一下,突然问我:你会爬树吗
我小时候常在村外的树林里玩,爬树虽然不是我最拿手的把戏,但至少比一般人要强一点。我说:当然会了。
蔡琳走到一个柱子前说:再退就没地方退了,你没看见前面就是墙壁了嘛。走,我们爬上去再说。说完,她把电筒咬在嘴里,抱着柱子开始往上爬。
眼看那群活兵俑越来越近,我也不敢迟疑,把军刀插在背包上,为防止它掉下去,专门用背包旁边的带子缠了几道。我咬住电筒,腾出双手,抱住柱子也往上爬。蔡琳爬树的本事比我还高,十几米高的楼阁,她一下子就爬上去了,我还在半腰上。蔡琳急忙说:赶快,赶快,加油,他们围过来了。
我心一惊,忙向下看去。果然,下面站满了活兵俑,高举着长矛和青剑,仰着头看着我们。我心中大急,忙向上爬。慌忙中一不小心,没抓稳柱子,滑了一两米下去,好不容易又稳住了,吓得出了身冷汗。
蔡琳在上面关切地说:稳住,不用急。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蹬着双腿继续向上爬着。快到阁楼的时候,一米多高的雕花木栏挡在了上面。我正在想怎么攀上去,蔡琳的一只右手伸了下来,说:握着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我握住了蔡琳的手,她把我拉了上去。一上去就看见一个很大的供台,上面放着一只鼎,估计这阁楼是个祭台。不过这时我可没心思研究这些,一眼瞟过之后,连忙转身,扶着木栏向下看去。
还剩下的两三百个活兵俑已经全部到达楼阁下面,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子,举着明晃晃的兵器,呆呆地望着我们。看来他们是不会爬树的,至少目前是安全的,我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哪知距离阁楼最近的那些活兵俑突然把剑当刀使,一剑又一剑在柱子上乱砍。虽然四个柱子大得我抱都抱不住,可砍的时间长了一样能把我们砍下去的。我急得团团转,目光不经意落在供台上的那只鼎上。我走了过去,把电筒往嘴里一塞,双手抱住那个大鼎,慢慢地移动到阁楼边,把鼎暂放在了木栏上。我一手扶住鼎,一手从嘴里拿出电筒,侧着头向下看去。三四个活兵俑挥着剑,你一剑我一剑地砍得正欢。我的火一下冒了上来,大骂了一句:你敢砍,我砸死你我把鼎调好位置,推了下去。鼎正好落在两个砍柱子的活兵俑的肩与肩之间,那两个活兵俑被砸得粉碎。他们倒下时把后面的几个活兵俑也压倒了,活兵俑都不经摔,一倒地就碎。我不由大喊了一声好,就连蔡琳都为我喝了声彩。
我再回过身找可以往下砸的东西,听见蔡琳说:这东西能动,我们抬过去砸死他们。
我蹲了下来,跟蔡琳每人搭了一只手,把供台抬到楼阁边。
我们四处查看,想看哪边的柱子最危险,就把供台往哪边砸。
走了一圈,发现还是放供台的这边最危险,柱子都给他们砍去大半边了。我们抬起供台往下一扔,只听见轰的一声,然后下面尘土飞扬。等灰尘散了之后,我们看见一批兵俑倒在了地上,但其位置马上又被其他的活兵俑代替。
这时阁楼已经有点晃动。我和蔡琳抽回身子,又想在阁楼里找其他可以砸的东西,可阁楼里就只有那么两件东西。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说:看来这次是跑不掉的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吧,等给这帮孙子砍下去的时候好有力气跟他们拼一拼。砍死一个回本,砍死两个就赚了。
就在这个时候,阁楼突然开始向一边倾斜。我给滑了出去,一头撞在阁楼的木板上,撞得隐隐作痛。我爬了起来,扶着木栏向下看去,原来倾斜的这边的柱子已经被那些活兵俑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