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的麻痒和略微的疼痛就这样传了出来,李世民的喘息渐渐变粗,连带着他下意识的扭了扭腰,想要掩盖身体的反应,谁知道李建成双腿一搅,将他固定在身下,隐秘处撞在一起,让两个人皆是一声闷哼。
“嘶……人好像……走了……”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李世民脸上红的厉害,哪里还有方才的流氓架势。李建成听此,终于停下了动作,确定杨虚彦确实离开,这才翻身躺回床上,顺便一脚把李世民踹了下去。
“好了,拿着枕被回去吧。”难得扳回一局,李建成心情舒爽,只觉全身都畅快了,一脸的惬意,李世民却是一身狼狈,脸上带着明显情。欲未消的迹象和掩不住的愕然。
“大哥!”李建成突地那般主动,李世民最初自然是惊讶的不行,然而随后他几乎被李建成熟练的技巧压过了全部的理智,只当李建成已然渐渐接受了这关系,却不想对方竟是进退有余,丝毫不把自己当回事。
“嗯?”李建成惬意的伸展身体,让自己占满了整张床,见李世民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心里越发畅快起来,“杨虚彦走了,戏也演完了,你还要在这睡不成?这床到底小了些,两个人睡太挤了。”李建成笑道。
不知怎地,那一刻,李世民看着李建成从容的模样,心里瞬间有些许的失落,“却原来大哥从头到尾都在演戏吗?”这一声很是低沉,几乎是细不可闻的呢喃,李建成未能听清,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无事。”李世民赤脚走到床边,开始慢慢收拾自己的东西,然而下一刻却被李建成按住了手,温暖的体温交汇在一起,李世民慢慢抬头,看着坐起来的李建成。
“好了,不赶你走了,怎地像个孩子似的。”李建成放缓了口气,让出一边儿来,脸上尽是无奈。他终究是心软,见不得李世民脸上那般落寞的神色,仿佛失了魂儿似的样子,看着叫人觉得心里难受。或许李建成早已察觉到了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只是他不愿承认,不愿深究,不愿细想,那不是雷池边上的一条线,那是雷池的正中央,走进去,便是天打雷劈。他李建成可不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若被天雷劈中,必定要灰飞烟灭。
只是,有心撇清,却终究不愿伤了别人的心,真到了那一步,李建成却又做不到快刀斩乱麻了。
李世民爬上床,兴致显然不如之前的高涨,几乎可以说是沉闷,就那样规规矩矩的躺着,不说话,也不乱动,反而让李建成觉得别扭起来。
“怎么了?”
“无事。”李世民淡淡回答。
“不过踹你一脚,就这般模样?秦王殿下也太小家子气了吧。”见李世民如此冷淡,李建成忍不住逗他。
“我本就y狠狡诈,又记仇善妒,睚眦必报,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李世民懒懒说道,翻了个身,背朝里,脸朝外。
听出对方明显是在怄气,李建成无奈,伸手去扳李世民的肩膀,“这就闹脾气了?”
李世民只得转身,看着李建成明显哄孩子一般的神色,心里渐渐有些发凉。是了,对方明显是收放自如,从头到尾都不曾对自己流露出半点的意思,自己却巴巴的凑上去,只当这是心照不宣,却未料到对方根本就是并未把他当回事,也说不得只是消遣罢了。
“大哥这演戏的功夫果然厉害,世民自愧不如,是以有些不好意思。”李世民嘴角微勾,突然笑了起来,突地伸手狠狠将李建成抱住,恨不得将眼前人捏碎在自己怀里。
李建成猝不及防,骨头被捏的啪啪作响,却只是笑道,“若是要报方才咬你耳朵的仇,这样使坏,可是有些笨了点。”
“使坏?你还没真正见识到我的手段呢。”一边说着,李世民堵上了李建成的唇。
李建成猝不及防间,被李世民攻城略地,舌尖闯入口腔,如同疾风暴雨一般,不复上回的顾忌,他只觉唇角一痛,血腥味便充斥着口腔。只是身体被李世民的胳膊束住,没法挣扎。
这一切不过短短一瞬,很快,李世民松了口,定定地看着李建成,笑道:“感觉如何?”
“差强人意。”李建成嘴硬道,脸色却是绯红,下一刻便挣开李世民的束缚,转了个身,躲开了。
李世民微笑起来,从后面将李建成一把抱住,“那下回一定继续努力。”
李建成浑身一僵,一声未吭。
一夜无梦,李建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李世民整个抱在怀里,阳光照进屋里,撒了满地,又是一日好天气。
李建成轻轻一动,李世民便醒了,似乎尚有些困顿,眯着眼,一副慵懒的模样。
“快点起来,师妃暄恐怕要等急。”眼见外面天色大亮,李建成猜到时辰已经不早了,是以轻轻推了推李世民,催促他。
“等等,昨日我一直想与你说,只是后来,咳咳,没找到机会。”李世民突然脸色古怪的说道,“要偷不死印法,恐怕我们不能再跟师妃暄同行了,更何况今日你我都起晚了,师妃暄如同来寻,又去了我的房间……”
李建成听此,脸色一变,若是被师妃暄发现他俩同床共枕,起了疑心……
“快起来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走。”李建成心里转过数念,魔门虽是强助,毕竟不好相与,而慈航静斋再怎么说,如今也是彻彻底底站在他们这边的人,是以李建成权衡再三,绝不能让师妃暄误会,让自己失去这一大助力。何况,下一步,要偷不死印法而不暴露身份,他左思右想,只想到一个机会,而要真的行动,那么甩开师妃暄是势在必行。
李世民不知李建成的计划,见李建成对师妃暄如此忌惮,心里略微有些失望,却是不再多言,起身穿衣,回房收拾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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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见血光寺中夺宝 。。。
按着书中的叙述,最终诸人将在成都大石寺抢夺不死印法,交手之中,婠婠突然出现,加入争夺,而后,与杨虚彦一伙的安隆夺得印卷以后,又被假扮石之轩的师妃暄回寺中,最终,不死印卷被分成两份,侯希白和杨虚彦手中各一份。而如今李建成和李世民要从中c手,自然要将不死印法尽数夺来,交给杨虚彦。李建成轻叹了口气,由此可见,恐怕石之轩对侯希白已有了放弃之意。
绕过师妃暄,李建成和李世民率先到了大石寺,此时,寺中诸僧侣早已被魔门的人驱逐,由杨虚彦设计陷阱,引石青璇来此见面,随即争夺印卷。
而石青璇身为石之轩和碧秀心的女儿,又岂是无能之辈,她早已料到杨虚彦的y谋,是以提前约了徐子陵前来相见,并将不死印卷交给他。
入夜,大石寺千年古刹,一派肃穆,因为寺中并无僧人,满眼望去,皆是一片黑暗,正殿之内,只见千手观音面含慈悲,千只手臂各自拿了一样法器,似乎法力无边。四周,五百罗汉并列两派,苦笑嗔痴,各具形态。
李建成与李世民隐在屋顶,以长生诀闭气,身穿夜行衣,带黑色面罩,以隐瞒身份。而大殿之内,只见徐子陵点燃油灯,昏黄的光晕下,石青璇慢慢走出来,面上遮着面纱,掩去小女儿的娇俏,显出强势的一面来。
石青璇像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悠然道:“首先我要把这石之轩的鬼卷子交给你处理,徐公子爱撕掉扔掉,又或交给谁,悉随尊便。” 说着,女子取出一卷羊皮卷,然而下一刻,异变突生,杨虚彦与魔门中人安隆一齐发难,朝徐子陵与石青璇攻来。
四人立刻战到一处,互不相让,尚分不出战局来,随即侯希白也加入战团,一时之间,宝刹之中,刀光剑影,寒光四s,杀气纵横。
“还不下去?”李世民看下面打成一片,那印卷经过数人之手,在空中数次起落,险些被绞成碎片,有些纳闷为何李建成还不动。
“不急,等婠婠到了再说。”李建成心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定要等人来齐了再寻隙夺卷。
说起婠婠,李世民眉头一皱,心里颇有几分不耐,那女子看李建成的眼神,实在让他不喜。
兀自吃醋的时候,只见下面形势已渐渐变了,石青璇徐子陵和侯希白略占上风,不死印卷停在一尊佛像上,徐子陵赶到眼前,方要动手,却只听蓦地娇笑声起,一道丝带从暗处s出,蛇一般的卷上印卷,飘然而起,拢入了婠婠袖中,,“原来在这里,多谢子陵,小妹看后再还给你吧。”
李世民见此,心中暗叫不好,婠婠的功夫深不可测,便是如今寺中五人一起上去,都未必能抢下印卷,而他与李建成不能暴露身份,就更不可能参战了。
此时此刻,就连尚在下面的杨虚彦都有几分着急起来,心中暗想为何李世民还不出手。
只李建成好整以暇,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
随后,寺中局势突变,两派原本互相纷争,如今却是同仇敌忾,朝婠婠攻去,婠婠又怎会吃这样的亏,立时将印卷转投给徐子陵,于是,在场诸人又朝徐子陵而去。而婠婠则游离场中,伺机而动。
寺中局势变幻莫测,李世民看得惊心动魄,只见精妙武功连连施展,让人应接不暇。
“还不出手?”李世民再次问道。
“不急,还不到时候。”看着石青璇藏在一处佛像后面,李建成再次回忆书中内容,低声答道,“师妃暄还未到呢。”说着他嘴角一勾,了然地看着婠婠出手,让李世民越发不爽起来。
印卷飞旋,再次被徐子陵扔到空中,而婠婠的丝带比起其余诸人的武器可谓更为灵活,只见两条丝带急追着那印卷而去,却被躲在一旁的石青璇截获,转而再次给了徐子陵。
就在此刻,原本示弱的安隆突然乍起,将印卷夺来,一边哈哈大笑,破墙而出。
李建成见此,知道时机成熟,狠狠攥了一下李世民的肩膀,沉声道,“一会儿你掩护我。”
诸人见安隆得手,皆是一齐追了出去,反倒是婠婠似乎听到了什么,抬头往李建成和李世民藏身的地方望了一眼。
下一刻,只听安隆一声怪叫,又从破d倒飞回来。殿内诸人莫不愕然以对,比之安隆成功夺卷更感意外。
“就是现在!”李建成一边说着,突地从屋顶冲了下去,径直窜到安隆面前,伸手夺过印卷,从安隆撞出的破d处冲了出去。而安隆竟是毫无反应,浑身发颤,脸上血色尽退,双眼直勾勾盯着d外月色遍洒的大地,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其中更含着一丝深深的惧意。
这兔起雀落间的反应让众人皆是惊愕不已,待要追出去时,却见一黑衣人从天而降,将人尽数拦住。
石青璇浑身一颤,似乎反应过来,是谁在门外,将安隆吓退,一声不吭,从大门飘然而去,竟是连印卷都不管了。
而徐子陵尚不明状况,一脸惊愕,而杨虚彦与侯希白已反应过来,一同朝李世民冲去。
这二人俱是石之轩亲手调教的当世高手,又岂是李世民所能敌,只是杨虚彦一近身,便认出李世民的身份,是以只虚晃了一招便飘然而去。而侯希白却与之缠斗起来,只见他手中折扇,翻飞不停,招式如长江大河,连绵不绝,毫无半点缝隙,让李世民很是吃力。而徐子陵此时回过神来,方要去帮忙,却被还未离开的婠婠缠住,局势骤变。
李建成夺卷而出,方冲出数丈,便觉身后一股剑光寒意袭来,他本能一躲,只见师妃暄剑气袭来,削掉他颈边一缕碎发,只差险险的一寸,便要割到他的喉咙。他只觉背后凉意骤生,脚下急停。
只见月光之下,师妃暄一身白衣,飘飘若仙子,面上毫无表情,如同那寺中观音,黯然地看着李建成。
被师妃暄这般犀利的目光扫过,李建成只有种她早已看透自己身份的错觉。
只听见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师妃暄飘渺的声音响起,“你的武功似不像魔门中人。”
李建成不敢出声,怕被对方认出自己的声音,更不敢拔剑,怕对方看出自己的兵器,此时进退两难,他正犹豫要不要将印卷毁去,便见师妃暄手中长剑忽至,而她身后,杨虚彦已追至,立时眼前一亮,运功将手中印卷急s出去。
师妃暄早已听到身后衣衫猎猎声响,却因为招式已起,在半空中回不得身,而李建成匆匆掷出印卷,再慌忙躲开师妃暄的剑招,正巧被刺中肩膀,只觉钻心一痛,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师妃暄眉头微皱,似乎权衡了半晌,终于还是弃了李建成,转而去追杨虚彦。李建成趁机奔回庙中,只见婠婠正与徐子陵战成一团,而李世民在侯希白的扇下,简直就是险象环生。
“走!”李建成拔剑,一招斜c向侯希白颈窝,将李世民拉出战圈,转身便逃。
然只这一个字,却让徐子陵和婠婠都确定了二人身份。
徐子陵微微一怔,惊讶之余,随即想明白了其中利害关系,立时没了再打的欲望,而婠婠眉目流转,若有所思,随即轻笑一声,道,“便是没这印卷,今日的热闹,却也是有趣的很呐。子陵也知道那二人是谁了吧,要不要去瞧瞧看?”
“不必了。”徐子陵眼神一暗,停了手,任由婠婠从那墙上破d追着李建成和李世民走了。唯侯希白则饶有兴趣,纸扇轻摇,转身问道,“徐兄,后来冲进来的那人,是谁?”
李世民身上虽未受伤,却因与侯希白战的脱力,浑身酸软,被李建成半架着往外奔去。好在杨虚彦引走了师妃暄,二人这一路,也无阻拦,直到奔至大石寺三十里外,才堪堪停了下来。
“如何?没受伤吧。”李建成坐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只觉今日才算真真见识到了这群武林中人的实力,而他与李世民这几年忙于政务,仗着长生诀,疏忽了武功,这样的时候便看出吃亏来了。别说祝玉妍与石之轩那样的宗师级,便是如今武林中后起的如杨虚彦侯希白婠婠师妃暄,他们两个也不是别人的对手。
“我没事。”李世民也是累的脸色发白,手中却不停,伸手从自己的中衣上撕下一块,轻手轻脚的帮李建成裹好伤口,满脸的心疼,“方才是谁在外面?”
“师妃暄。”李建成无奈说道,“安隆那人一生最惧石之轩,师妃暄看过不死印法,是以她便假扮石之轩将他迫回寺中。我本以为待我出去时,师妃暄为了不暴露身份不会出手,谁知道,她竟无所顾忌,险些暴露了身份。”
“印卷现在在杨虚彦手里?”
“是啊。”李建成点头,“好了,任务完成,差不多我们也该回长安了。”
眼见鲜红的血从白布上氤氲出来,李世民眉头皱得更紧,只觉自己连累了李建成,方才还暗骂他狡猾,将侯希白这样难对付的家伙留给自己,谁知道竟是这样,一时之间,内疚的不行。
“怎么了?”李建成看李世民脸色y晴不定,狐疑地问道。
“无事。”李世民咬紧牙,不愿多说,只轻轻抱了抱李建成的肩膀,“以后莫再逞强,什么事都没你的安危更重要。”
话音方落,只听见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婠婠一双赤足,慢慢踱了过来,娇笑道,“我就知道,又是你们两个家伙捣鬼。”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应群众们的要求,上情敌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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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夜半婠婠戏建成 。。。
此时,月色当空,成都郊外寂静无声,李建成和李世民尚坐在地上,便见婠婠一步步走来,如同脚下生莲,姿态摇曳。
“哎,方才人家在寺中便看到你们两个,若不是隐约猜到你们的身份,又怎会故意隐瞒,还帮你们拦住了徐子陵。”眼看着二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的警惕,婠婠撅了撅嘴,俏皮地眨眨眼睛,“别那么紧张嘛。我知道你们这一回是在帮杨虚彦偷书,眼看着这魔门的局势就要变了,我暂时不会对你们不利。”
想到如今的局势,李建成松了口气,是了,下一步魔门该由石之轩出面一统,想来,y癸派也不会在这当口对他们不利。随即,他伸手轻轻握了握李世民的胳膊,示意他不用这样紧张,于是二人就这样坐在地上,看着婠婠慢慢走过了。平素里,若换了他人,李建成或许不会这样紧张,可是婠婠武功深不可测,他和李世民更是在其手中吃了大亏,如今又怎敢轻易懈怠。
“你们两个凭地是胆大包天,明知外面有可能是石之轩,竟还敢公开夺那印卷。”婠婠见李建成明显消减了敌意,脸上笑意更浓,跑到李建成身边坐下,任由地上寒露沾湿衣角。
“外面的不可能是石之轩。”李建成淡淡解释道,“我早就猜到那可能是师妃暄,是以才敢铤而走险一回。”
“我看你不只是猜到了师妃暄,你似乎连安隆能从我手中抢过印卷的事都猜到了,哎,真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是不是连杨公宝库在何处,邪帝舍利又在谁的手里之类的事你也知道啊。”婠婠眨着一双大眼睛,看似懵懂地看着李建成。
李建成心知对方在试探自己,面上神色丝毫不变,轻轻笑起来,“若我有这样的实力,你现在就不会坐着我身边,随便说话了。”
至此,婠婠脸上流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似是欲说还休,又轻轻叹了口气,幽怨道,“应该说,若非人家手下留情,建成恐怕也不会活到今日了。”说着,婠婠又往李建成身上蹭了蹭,柔软的肌肤和温润的体香一齐袭来,让李建成忍不住往旁边靠了靠。这样的举动让婠婠忍不住噗嗤一笑,明眸流转间,飞快的掠过李世民,眼里露出一丝顽皮的笑意,故意挑衅地往里坐了坐,偏要紧挨着李建成,还若有若无地朝李世民挑了挑眉。
李世民坐着李建成的另一边,眼底越发y沉,只是或许是因为他心知婠婠了解他们的关系,此刻他倒是收敛了些许嚣张的脾气,并未发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