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我,“差不多了。走吧,我肚子饿了。”
我挣扎,甩开他的手,说:“你先回去,我,我还有别的事”
“别的什么事?”
我左顾右望的,“私事。你先回去吧,等下我再过去找你。”
他呵呵地笑了起来,声音低沉,“什么私事需要在这里办?”他四处张望了下,“是在等人吗?等谁?”
“…”我g嘛要告诉你?
“是在等我吗?”
我白他一眼,自作多情。
他今天心情应该很好吧,无论我怎么冷淡,怎么白眼,他就是一脸笑呵呵地。肯定了,他处处设计我,害得我明明与他分手了,现在又得亲自找他,主动权一直捏在他手头,他得意都还来不及呢。
蓦地,他扣住我的手腕,一手提黑s公文包,大步往外边走去。
我挣脱不开,只能小声低叫:“你放开我,拉拉扯扯的,难看。”
他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说:“那搂搂抱抱呢?”
我杏眼圆瞪,低叫:“你少油嘴滑舌,我们已经结束床伴关系了好不好。”
他忽然敛起笑意,“什么时候结束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好想尖叫,这个无赖!仍不住踢他的小腿,“你到底放还是不放。”
“不放!”扣我手腕的力道扣得更紧了。
我咬牙,忽然放声叫了起来,“非礼呀唔唔”我使命地掰着他紧紧捂着我嘴巴的手,然后用眼睛凌迟他,用牙齿要他,用脚踢他。
他蓦地呲牙咧嘴的,咬牙切齿地小声道:“我的姑nn,我的手快被你咬断了。”
咬断了活该,我继续牙齿用力,他倒抽气,拼命掰着我的嘴,但我死死咬紧牙关,咬着他的手指头就是不肯松口。
蓦地,他叫了声,“啊,你看那是谁?”
我忙扭头,往入口处望去,只见又一波汹涌的人流从里边涌了出来,老老少少高高矮矮,我睁大了眼四处扫s着,不放过每一个人,就是没看到想象中的身影,“在哪里呀…我怎么没看到。”
“我建议你回家看电视或是看报纸比较省事儿点。”耳边响来闲闲的声音。
我转头,恼怒地瞪他,“聂辰,你居然骗我。”
他双手环胸,脸sy沉沉的,“原来你是来接成亦海的。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沉默片刻,说:“我不是来接他的,我只是,只是想看他一眼,就看他一眼而已”
他冷笑,“真是这样?”他摆明了不信。
我咬牙,很想说关你什么事,他却忽然笑了起来,“算了,你想自欺欺人也是你自个儿的事。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屋子,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在机场没等到亦海,却让我碰上了从内地回来的聂辰。莫名其妙的,居然随他一并来到他在九龙半岛的住处。
聂辰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丢,然后开始解身上的衬衣,对我慵懒地道:“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随便。”
我瞪着他消失在另一道房间的身影,呆立片刻,大步往门口走去。
门把扭不开,估计是被反锁了,有些泄气,这个小人,卑鄙无耻下流,居然连这个也设了防。
走到落地窗前,从这里鸟瞰窗外景s,香港大片美景尽收眼底,维多利亚港已一览无遗。若不是因为房子的主人,我想我应该爱上这里的。
身后传来异响,我转身,聂辰光着身子出来,头发湿淋淋的,腰间只围了条浴巾,水球还在胸膛里翻滚,好一副美男出浴图,够养眼的。
“怎样,还满意我这儿的环境吧?”
我点头,“不错,有钱人的享受。”
他呵呵地笑了笑,“喜欢就搬进来吧。”
我挑眉,“敢问聂先生,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说呢?”他把问题抛给我,朝我走来,拉过我的手,我跌坐在他腿上,他顺势解开我的头发,任如瀑的头发披泄而下。
他撩拨着我的头皮,抓了一缕放在鼻边轻嗅,说:“真香!以后在我屋子里,就放下来吧。”
我抽回自己的头发,往身后拢了拢,说:“聂先生,我记得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他面s茫然:“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咬牙,很想质问他伙同madam一并设计我的事,可在见他毫无愧疚之s,反而理直气壮,又一时气短。这男人,把卑鄙无耻下流之事做得理直气壮,倒也不是一般人物了。至少我就不行,所以,注定被他吃得死死了。
叹气,我发觉自己并不讨厌他对我做出卑鄙下流无耻的事,反而还觉若他不这么做的话,就不是他本人了,一如亦海…
想到亦海,我心里一紧,明明看报纸今天上午11点的飞机,我也并未听说今天有航班延误的消息,怎么就没有看到他呢?
“在想什么?”脖子传来细微的疼痛,原来聂辰居然咬我。
我恼怒地推他一把,从他腿上坐起身,“你什么意思?居然还把们给锁了,怕我逃跑么?”
他挑眉,反问:“若你不打算逃走,又怎会知道我把门锁上了?”
我一时辞穷,反驳道:“我只是肚子饿了,想出去订点餐。”
一部银亮的手机递到我面前,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听说,“订餐嘛,还不简单,这里有香港各间餐馆的订餐电话。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便是。”
我恨恨地抢过手机,随意翻了那一串串备注各个餐馆名称的号码,心里却无比凄凉,今天我是跑不掉了。
今天果然跑不掉,不管我怎么好说歹说,他忒是不肯放过我,拼了命地床上折腾我。
我说,灿灿马上就要放学了,我要去接他,他说还早,然后反过来埋怨我,“你当我是白痴好糊弄的吗?现在才几点就去接孩子?”
好吧,孩子不是借口,我又找另一借口,“可是,我还要上班…”
“我记得你们杂志社工作时间挺有弹x的。”他一句话把我堵得死死的,我横眉竖起,“今天要开会,开会,你明白吗?”
“需要我给你打电话请假吗?”他笑得一脸和气。
我立马蔫气了,这家伙摆明不肯放过我,我仍想作最后反抗,他却没耐x了,双手撑在我肩膀处,一脸不耐,“得了,与其做无谓的反抗,还不如乖乖的配合我,我也好早早放你回去。”
我差点被他一副恩客施恩的嘴脸给气倒了,我说:“聂辰,为什么你总是要来纠缠我?”见他闷不吭声地继续在我身上律动,气不打一处来,又道:“我的身子你也得到了,按理说,你应该满足才是。为什么总是不肯放过我?”
他的动作停下了,然后又继续律动,说:“那你呢,你和亦海的事儿,按理说,既然已经分开了,那为何又还放不下他?”
“那,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
他捏着我的下巴,“不要再想他了。你明知道,你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撇开他炯炯的眼神,我气弱地反驳,“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替你感到心疼。”
我讶然,我没听错吧,这些话居然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还真别扭。
在我的注视下,他也有些尴尬了,轻咳一声,撇开我的眸子,说:“不要提他了,我们现在做正事。”
这个正事就一直做呀,做呀,一直做到我终于忍无可忍揭竿而起,这才停止了。他虽然停止了,却不愿离开我的身子,反而还埋怨我,“都是你,让我找不到感觉。”
我瞪着他还埋在我体内的话儿,说:“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行”他忽然双眸喷火,哎,惨了,男人是不能说那方面不行的,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果然,他脸s绿油油的,只差没头顶长角,满面狰狞地把掐着我的脸,咬牙切齿道:“你还好意思说,三番五次打断我的兴致,还敢说不行,你死定了。”然后不顾我的求饶,把我的身子翻转过去,让我趴在床上,从身后进入我,我哀叫连连,这个动作,这个姿势,真的真的不舒服的
花花公子之所以称为花花公子,那是因为他们自有打不死踩不扁踏不烂的小强精神,越挫越勇,把拒绝当励志,把痛骂当为打情骂俏,不懂害躁为何物,不懂拒绝二字怎么写,只知道,看准目标就行动,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反正,得到就是成功。
我怎么那么倒霉地招惹了聂辰这种资深花花公子呢?现在被弄得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
拒绝做他的床伴一直都在拒绝呀,只是一直都在拒绝呀,只是一直都没成功。我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明明打定主意与他断绝一切关系,可他却卑鄙无耻下流地采用下三滥的招数直接把我拖上床,明明不愿与他再多做纠缠,可是,可是唉,事关自身糗事,不提也罢。
香港的教育质量好,但费用却不高,一学期学费加上校服费、午餐费每月大概也就600港元左右,在非营利x质的幼儿园,拥有香港户口的孩子不但能够申请到1万多港元的学劵,还能够=受到良好的教育环境,这点很令我满意的。
当聂辰问我怎么忽然招呼都不打就回香港,我是这么回答的。
他撇唇,“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孟母三迁?”
我想了想,说:“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看他一脸不以为然,又说:“教育,从娃娃就得抓起。等你当了父亲后,就会和我一样了。”
他自嘲一笑,“老婆都没找着,哪里来的孩子。”
我上下打量他,“五官端庄,身价不凡,标准的钻石王老五,放心吧,只要你勾勾手指头,肯定有一大把的女人排队让你挑。”前提是你老兄不要把眼睛生头顶。
他唇角微勾,“若我真的想要老婆,你会不会排队让我挑?”
“免了吧。反正你有那么多女人爱慕,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他笑了起来,“既然你都认定我是标准的钻石王老五,为什么却不愿考虑我?”
我故作思考:“你前科累累。”
“什么前科?”
我挑眉,细数他先前的种种恶劣行为,说到他先前妄想占我的便宜被我拒绝后心生不满又故意诽谤我,害得我的花店损失惨重,又被客户占便宜
又说到最近为了得到我与madam二人合计使出的j计他立马举起双手抗议,“没那么严重吧?”
我淡淡地道:“是没那么严重,反正你也不过只是弹指间就想出来的馊主意。我没被你整死,也没有被你打垮,确实没那么严重的。”想到先前他的种种作为,尤其那一次他故意对媒体放话说我人品有问题便让我和丽华弄得焦头烂额,仍是心有余悸。
忽然想到时间已不早了,我从地上拾起衣服,“我要去接灿灿了。这几天我会很忙,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抓着我的手腕,说:“生气了?”
我拿开他的手,淡淡地道:“怎会呢,我是真的要走了。”马上就五点了。
他却不放开我,“你别骗我,你明明就在生我的气。”他小心翼翼地望着我,“我承认,三亚旅行确实是我事先安排好的,就等着你自投罗网。但我也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并没有别的意思”
我转身,对上他的眼,说:“好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事实上,我很怀念咱们一起游三亚的情景,真的,你不必感到愧疚。”
他定定地盯着我,一言不发。
还有一个星期杂志社就要出新刊了,就算madam不拿刀砍我,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聂辰了。但,出乎意料,madam却让我把此事缓一缓,要我去采访另一位大人物。
“这号人物也是大有来头,他公司旗下的药品保健品,大都畅销海内外,尤其是减肥瘦身药物更是占据了大半江山,去年他们便着手进军内地市场,以专柜和电子商务形式,听说已小有斩获,今年准备加大资金投入,分享内地市场这块永远都啃不完的蛋糕。”她顿了下,喝了口茶水,继续发挥着她超过水平的肺活量,以金光闪闪的眸子望着我,好声好气道,“冬儿,我知道你做事最认真了,所以这些客人才会指名要你采访,这次也不例外,你就辛苦跑一趟吧,拿下这个采访权和广告版权,给你百分之十的提成。”
好吧,看在钱的份上,拼了。
打扮成精明g练的ol形象,整装出发。
只是,来到目的地,望着眼前闪着“成氏制药”几个金s字体,揉揉眼,这不是成氏制药在香港的总部么?我没走错吧?
再看看地址,对了,是这里,名称也是对头的,只是昨天被madam许诺的高额奖金给晃花了眼,没有细看地址。
心里怦怦地跳着,想到madam说过的话,心里活跃着,跳动着,这个成氏制药大陆营销总经理eallyyang;该不会就是亦海本人吧?
带着忐忑与淡淡的不安,我来到前台,向总机小姐说明来意,然后把字条递给她,总机小姐服务很好,很礼貌地接待我,看了字条后,让我稍等,打了个电话,然后更是笑容可掬地对我说:“原来是梁小姐,请直接走那个最里面的白s电梯上去,第十九楼,那里会有专人接待的。”
还有专人接待呢,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不安,忐忑,还有更多的复杂心绪。
电梯很快就到地十九楼,果然,一出电梯,便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朝我微微鞠躬,“是梁小姐吧,请随我来。”
我说了声谢谢跟在身后,也来不及整顿快跳出胸口的心,就那样跟在他身后,来到一间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没人,听说正在开会,要我稍等会儿。
我坐在沙发上,打量这间办公室,空间不算大,但布置简洁清爽,线条流畅,和亦海的x格挺相符的
唉,怎么又想到亦海呢?打住,打住,这间办公室虽然布置不错,但比起亦海的办公室却小了许多,并且他的办公室在二十七楼,不可能是亦海本人了。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小时,尽管已有些不耐烦,但做这一行的,就要有足够的耐心。
我耐着x子继续等,终于,在等了足足有四十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
我忙敛了心绪,摆出专业形象,起身,扬起礼貌x的招牌微笑,正准备说话,但当看到来人的面容后,眼睛睁得老大,笑容凝在唇边。
“亦,亦海…”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当忐忑又期待的心情在见到他本人时,惊讶、狂喜,再转为不安、紧张。
我手足无措地望着他,这个时候,脑袋里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有凭借本能地结结巴巴地问他:“怎么可能是你?”
“是我。”他噙着浅浅的笑,朝我走来。西装笔挺的他,优雅,俊挺。在大多数异常注重形象的香港男人中,他下巴处的青茬已算是他的招牌标志了。但却不显糟蹋,只有更迷人的男x魅力。
他立在我身前,伸手轻抚着我的脸,“你瘦了,不过依然美丽。”
望着近在咫尺的他,我仍是反应不过来,只觉在做梦一样,“我要见的是成氏制药大陆营销总经理eally yang先生,他,他人呢?”
他说:“eally yang临时要务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