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城市小树林。然而,官面上的程序还是要走,张起年由之前的冷淡忽然变得热情起来,肯定有所贪,不是贪钱就是贪色,他不收穆青松此前的重礼,说明不贪钱,那么剩下的解释只有贪色了。
穆氏姐妹长得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罗南这个经历不少人间美色的色鬼尚且起色心,更不要说其他人了,多一个张起年,罗南不觉得奇怪。不过他很有兴趣知道,张起年到底会怎么施展手段,来露出他的贪色嘴脸,正因此,罗南决定晃到酒吧去,正好酒吧在成都北区,颇为有名,似乎有不少名人在那里出没,他也想见识一下。
一小时后,罗南来到这家翩翩起舞酒吧。刚要进门,却看见穆青松和一个精瘦的中年汉正往外走,看样子联络感情活动已经结束了。
“这么快结束?”
等张起年走了之后,罗南来到穆青松面前,问道。
穆青松向着张起年呸了一口吐沬,才有些激动地道:“你知道吗?这混蛋转变态度是为什么吗?原来他打听到我两个姐姐长得漂亮,就想要她们陪他上床,还假说什么最近要外出旅游,想找两个伴,还不是打着龌龊心思,真是无耻。我真恨不得给他两个耳光。”
穆青松挥舞起拳头,脸上满是狰狞。
罗南不禁暗暗点头,穆青松虽然有很多缺点,但对两个姐姐还算维护,以前之所以在很多方面连累穆氏姐妹,说到底都是年少无知的缘故,其实他对两个姐姐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罗南大哥,你知道那混蛋为什么匆匆走吗?好像有人给他打电话,我隐隐听到他说老婆两个字,而且还争吵了几句,估计他老婆要跟他闹,所以他才匆匆地离开。”
说到这里,穆青松忽然狡猾地一笑,拿出手机扬了扬,道:“谢谢大哥的提醒,他那些无耻的话我都暗中用手机录下来了。等合适的时机,我一定发到他老婆手机上,看看那混蛋怎么死,想要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了。”
说着,穆青松哈哈大笑。
不过笑到一半,穆青松忽然停住了,连忙将罗南拉到一边。
“你紧张什么?”
罗南好奇地问。
“你看那里。”
穆青松指了指酒吧门口。此时正有一群人从里面走出来,有男有女,男的光鲜俊逸,女的窈窕性感,竟然是一群俊男美女。
“看到这些人你躲什么?遇到仇家?”
罗南好奇地问。
“不是,你看当中穿黑短裙、头发挽在头后面的那个,那是张起年的老婆,原来她也在翩翩起舞,难怪张起年像火烧p股一样急匆匆地离开。”
“你怎么知道她是张起年的老婆?你认识她?”
罗南惊讶地问。
“我姐交代我办的事情我能马虎吗?她们花钱给我做生意,我总得用心做事回报她们吧。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才查到张起年的亲属关系,这女人叫左轻敏,家世很了不起,当过兵,现在在四川电视台做财经主持人,还拥有一家公司。张起年的官位起码她有一半的功劳,不过嘿嘿,自从嫁给张起年后,这左轻敏就没消停过,不是出绯闻就是闹离婚,听说张起年见到她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p都不敢放一个。”
穆青松道。
“就算左轻敏是张起年的老婆,你也没必要躲吧,她又不认识你。”
罗南道。
“这……我怕她认识我。不瞒大哥,以前她做节目时,我曾经打过s扰电话,还给她写过情书,她可是我的第二忌y对象,看她穿着制服裹着性感的身材播报财经新闻,看着她厚唇开合的样子,我就很兴奋。sorry,大哥你可能不爱听,但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感受,这事我对我姐都没说,只对老大哥你说了。”
穆青松涎着脸道。
“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开了停车场,赶紧找个女朋友吧。”
罗南拍了拍穆青松的肩膀道。
“说的也是,我也知道只能意y一下这个财经玉女,这种女人我八辈子也指望不上,真是便宜了张起年那个混蛋狗官,也不知道他压过这女人几次。”
穆青松恨恨地道。
“玉女?我看她有四十岁了吧,还玉女?我看是熟女还差不多。”
罗南怨言。
“大哥你眼力真好,她的真实年龄的确快要四十岁了,不过女人看的是脸蛋,你看她脸部哪像是快四十岁的样子,说她二十八一点也不夸张。再看身材,一六八,穿什么都像一枝花,前凸后翘,胸部三十五c,波涛汹涌、山峦起伏啊。”
说着说着,穆青松几乎就要流口水了。
“波涛?山峦?我看是山坡还差不多。”
罗南嗤笑摇头。暗道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只要比较一下你两个姐姐的胸部,就知道左轻敏的三十五c完全不够看,就是胸部稍小一些的穆惠卿,也是三十六d,更不要说穆惠芸那对e级凶器了。
那边,左轻敏那群人就站在酒吧门口,数辆豪华汽车开到他们身前,他们也没有上车,似乎在等人。过了几分钟,一个气质端严的冷秀贵妇从里面走出来,左轻敏等人才彼此招呼着,纷纷上车。
罗南看到那个身穿天蓝色精致小礼服的冷秀贵妇第一眼,就确定她是林赛云,不禁又惊又喜。本来他还打算过两天就接触一下林赛云,也算对帕梅乃至躺在洛杉矶公墓里的死鬼罗南有个交代,不过怎么与她接触却要费点脑筋,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没过一天,林赛云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尽管只是远远地看到她,不过罗南觉得接近林赛云已经不成问题。
林赛云一行人很快坐车离去。
罗南拍了拍穆青松的肩膀道:“把那段录音发给我,另外告诉我左轻敏的详细资料。”
“大哥,你不会对左轻敏有兴趣吧?”
穆青松会心一笑,“如果你能搞到她最好,让张起年那个混蛋狗官戴戴绿帽子。左轻敏这个女人不但漂亮,还很有性格……”
穆青松的消息来源有限,虽然他曾经千方百计地对左轻敏进行调查,不过大部分资料还是浮于表面,就算是左轻敏的联系方式,他也只是知道一个工作手机,那手机还未必在左轻敏的手里。不过只是这些不太可靠的消息,还是让罗南觉得相当满意。
十分钟后,罗南满意地离开。此时正是夜黑风高,而城市的灯光挡不住罗南寻香探秘的脚步。
“赛云,是不是黑手不给面子?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在某个高级spa馆内,坐在并排的水浴池,泡着加了高级红酒的池水,左轻敏关心地问林赛云。
林赛云点了点头:“他说了一些消息,但基本都是废话。”
“这个王八蛋,电话里说得漂亮。竟敢不给左家面子,我看他那个成都地下教父的位子打算坐到头了。”
左轻敏冷笑道。
“这事儿跟左家无关,是我的面子不够大。”
林赛云摇头道,说到这里,微微闭眼似乎回忆着,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黑手是混混起家,他只有初中文化,是不是?”
“是啊!怎么了?”
“不对,他的谈吐虽然控制得很好,但是身上有股受过高等教育的气质。你知道我很少看错人,我可以肯定,黑手所学比一个硕士生还强。”
“不可能。”
左轻敏连忙摇头,“黑手的底细我很清楚,他绝对是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怎么可能受过高等教育?”
“底细?底细可以伪造。你别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林赛云冷秀的脸上露出一丝杀伐之气,“黑手身上有股凶悍的气息,但不是混混的凶悍,而是jūn_rén的凶悍,我怀疑他参过军或者受过军事训练,而且,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个领导者,反而像军师,我怀疑他身后还有人。”
“怎么你才见过他一面就看出这么多东西,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也参过军,我怎么看不出来?”
左轻敏狐疑地问。
“你在jūn_duì才待了几年!”
林赛云摇头道:“黑手身上的疑点还不只这些,他的口音也有些怪,我怀疑他不是中国人。南儿死在越南人手上,黑手竟敢推三阻四,八成他与越南人有很深的关系,很可能他本身就是越南人。”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知道林南的死让你很不好受,不过都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你也该放下了。警方都说林南与人赛车才坠落山崖,没有他杀的痕迹,你怎么到今天还在怀疑?”
“是的,我在怀疑,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只想找出与南儿赛车的越南人。如果南儿是死于意外,那个越南人为什么要躲起来?”
“我想,说不定他怕警方追究他的责任,或者怕你报复,也可能他是个偷渡客,总之底子不干净,经不起查,自然要躲起来。”
“这事没这么简单。好了,不说了,以后的事我自己来吧,不麻烦你了,你已经帮了不少忙了。”
林赛云微微一笑,令沉闷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你太客气了,朋友之间还计较这些?”
说着,左轻敏从水池中站了起来,扯去身上的白浴巾,赤l着伸了个懒腰,才向林赛云笑道:“这里的红酒泥渗透保养spa不错,你要不要也来一次?女人四十了,再不保养,没过几年就要成老太婆了。”
说到这里,左轻敏用手捏了捏左边茹房,微微叹了一口气:“二十岁的时候总嫌这里小,但整天跑跑跳跳,这里都骄傲地挺着,丝毫不怕这里下垂,随便找件t恤就敢穿着上街;现在不行了,老娘都快四十了,不戴胸罩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每天都想摸一下这里,生怕一觉醒来,这里已经干瘪松软得像陈年的柿子饼一样。想想老娘的青春岁月,真如昨天一样,这莫非就是岁月催人老?如果可以一直年轻该有多好。”
“一直年轻?除非修练成仙。”
林赛云喃喃地道,说着拿起池边盛了小半杯红酒的玻璃杯,晃动着酒y,眼眸里升起缅怀记忆的蒙胧之色。
“赛云,你在想男人吧?咯咯……”
左轻敏又蹲下来,双臂趴在池边,饶有兴趣地问。
林赛云身体微微一震,眼中迷离之色顿去,转头瞪了左轻敏一眼,微笑道:“你真八卦,不愧在电视台工作。我想什么男人?男人都围绕着你转,我听说现在追你的人可不少,差不多半个成都的人都知道你跟张起年的婚姻名存实亡。怎么样,现在向你发起猛攻的人是一个连还是一个团?已经有密切的关系有几个了,说来我听听。”
“密切关系?他妈的,老娘都已经两年多不知r味儿了,现在都快忘了做a的滋味是怎么样了。”
左轻敏恨声道:“都怪张起年那个猪头三,要不是他太混蛋,老娘至于这么饥渴吗?”
“你是不是又发现他做什么坏事?”
“坏事?他做的事已经不能叫坏事,只能叫龌龊事。我知道他外面养了情人,我本来也不在乎,没想到他做事也不隐密一点,竟然让我身边的人查到,等于直接让我下不了台。我真没想到啊,他竟然在外面养了不只一个,足足养了五个,不只在单位里弄了一个情妇,还在重庆包了一个大学生,好像乡下还养了个狐媚子,在上海他表弟的公司里也养了一个,还有一个小明星时不时地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他可真忙得过来,难怪瘦得跟麻秆一样。”
“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老太爷刚过了百岁寿辰,天天缅怀张起年他爷爷,说他们当年怎么打仗,怎么像兄弟一样,如果我提出离婚,老太爷估计要气死过去。这事不能由我提,只能由张起年来提,否则家里铁定不会同意我和他离婚。”
左轻敏无奈地道。
“所以你就整天用绯闻缠身,存心恶心张起年?现在全国都在传你与两个富商的绯闻,说你们进出酒店,一同出游,一起出席慈善晚会,你表现得那么亲密,是准备真让张起年戴绿帽子?”
“传遍全国?你说得太夸张了,我还没到全国知名那程度,比起北京、上海那些名主持,我差远了,了不起传出成都,在四川人口头溜一圈而已。”
左轻敏酸溜溜地道:“别跟我提那两个富商了,两个草包。一个吹嘘说是上海豪门子弟,身家百亿,我查了,他妈的!他家就是靠投机起家,十年前真有百亿资产,可是杜拜一倒,他家的资产就赔了一半,然后又在国内暴跌的房市上折了不少家底,现在全家充其量也就一、二十亿资产,还大多是些烂尾楼。他们家装得豪阔,其实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整天有银行追债,你说他算哪门子富商?”
“还有一个呢?我听说是个英国人,银行高层,风度翩翩,总该合你意吧?”
“那个就别提了。银行高层没错,家里还有家船厂,专门生产高级游艇,身家确实雄厚。可是你知道他结过几次婚吗?七次!七个女人嫁给他,三个自杀,一个失踪,两个进了精神病院,唯一正常的据说躲到非洲去了,你说这种人正常吗?他还有恶性狐臭,别看他整天香喷喷的,估计每天出门都得先用古龙水洗澡,香水味道与狐臭一混合,那味道别提多恶心了,我就跟他吃过一次饭,还特地选了长桌子,隔着三丈远。现在他天天给我送花,你知道我怎么处理的吗?我吩咐了电视台的门房,收了花不必送上楼,前门收了,后门直接折价卖给小花店,月底结帐的钱统统捐给孤儿院。”
说到这里,左轻敏忽然叹了口气,道:“唉……我是彻底死心了,想想也是,张起年宁愿戴绿帽子,也死活不愿跟我离婚,他还要利用我们家继续往上爬。我是有夫之妇,这个标签黏在身上撕不掉了,这样的身分能遇到正常男人才奇怪呢。老娘已经决定z慰度过下半生,不再想男人了。赛云,你可别学我,其实你也是,都单身快十年了,还不找一个?你真打算孤老到死?以前林南在,你对再婚有顾忌,现在林南不在了,你也该想想了,林南去了固然遗憾,但是你还年轻,再生几个都不是什么难事。”
“我现在不想其他事,只想查清楚南儿的死因,将凶手绳之以法。”
林赛云摇头道。
“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围绕着这件事情转吧。就算有凶手,追求幸福和抓凶手并不冲突,也许你身边多个亲近的人,追查起来更容易呢。你还有那么大的公司需要打理,再这样两头兼顾,你会垮的。”
左轻敏道。
“你这么苦口婆心,莫非在为你的堂哥左怀城做说客?轻敏,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左怀城不适合我,你就不要起这个心思了。”
林赛云淡淡地道。
“哪里不合适?他也是结过一次婚,而且四十五岁就做到厅级干部了,你们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不要说了,你不是要做spa吗?还坐在这里做什么?按摩师都来了。”
林赛云指了指身隆道。
“女人等不得的,错过了可惜。”
左轻敏望着浴巾遮盖下林赛云那似乎不因岁月有丝毫颓然的胸脯,叹道。说完,才带着按摩师向一边的按摩床走去。
“除了红酒泥spa,我们这里还有针对女人的私密部位的特殊保养spa,您要尝试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