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缱绻的云,窗外的江边杨柳依依,书房里,邢啸禹坐在办公桌上处理文件,他家小爱人趴在飘窗的茶案上摆弄16阶魔方。
“什么东西!”文燃抱起抱枕向后一靠,将面面整齐的魔方啪啦一声丢在桌面上,“我还以为有多难!”
一体书架上已经摆了大大小小数个乐高模型,都是omega的杰作,小小的魔方自然满足不了这个自视甚高的逻辑天才。
邢啸禹偏头宠溺地看了一眼,自家omega安逸的模样让他在心安里中又多增了几分焦虑。
最近有两件让他比较焦虑的事。
一是关于文燃的信息素,二是关于他想和文燃扯个证。
发丨情期过后,邢啸禹搂在文燃窝在床上,扣住怀里人软绵绵的手贴在自己胸前,全盘托出了自己对信息素不敏感,除了文燃一定到哪儿都生人不近,信誓旦旦地表忠心。
文燃身上还嵌着激烈情事留下来的青紫痕迹,懒洋洋地趴在邢啸禹怀里,闷声笑了好一会儿。
邢啸禹勾起他巧的下巴,两人躲在宽大的羽绒被里亲昵的接吻。
他本以为文燃会乖乖地告诉自己他是什么味儿的,没想到omega闭口不言,只笑嘻嘻的推着他说肚子饿。
于是邢啸禹有些郁闷了。
但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a,怎么可能拉下脸来问别人自己的o的信息素是什么味儿?
所以日常家庭生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文燃新买了一瓶香水,他下班拿着快递回家,宽阔的胸膛圈住omega,低头吻他的额角,问:“这个香水喜欢么?”
文燃点头,“喜欢。”
“和你像么?”
“不像。”
做晚饭的时候,牵过靠在厨房门边的文燃,指着嫩绿色的芹菜,“这个芹菜味儿不错啊。”
不爱吃芹菜的文燃脸上笑嘻嘻。
邢啸禹点点头,“像你。”
“你放屁!”omega踢了他一脚,牵着狗回客厅看电视去了。
“今儿馄饨味道不错。”早餐时间,邢啸禹殷切地看着盯着一头炸毛,脸上印满了“起床气”的文燃。
“邢啸禹你到底要干什么!”文燃怒吼。
alpha拢过他轻轻地印上一个早安吻,“我想知道你是什么味儿的。”
“呵呵。”文燃嘎嘣嘎嘣咬碎一截生黄瓜,冷笑道,“你自己猜去吧。”
窗户半开着,撩动窗纱来回起伏,文燃隐在里面,抱着平板看视频,茶案上的草莓滚下来,骨碌骨碌落在平坦的小腹上。
文燃伸手摸了摸肚子,捻起草莓放在桌上,又在果盘里拿了一颗,小口小口地吃着。
“燃燃。”邢啸禹心念一动,放下手里的工作,整个人覆上文燃的身体,遮挡住外面刺目的阳光,“我们去领个证吧,你不想办婚礼我们就不办,悄悄的。”
文燃斜了他一眼,拿过草莓的那只手盖在他脸上。
邢啸禹捉住他的手腕,继续说道:“这样我们就可以谈一辈子的恋爱。”
“我觉得你在偷换概念。”文燃最近迷上了学法律,经常抱着本《民法通则》在家里念叨,理科小天才好像终于遇到了什么自己所不能的东西,学术钻研神堪比大学时做创新实验。
“你这属于骗婚,《ao婚姻法》第十八条,非法骗取无知omega与其结成婚姻关系者,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邢啸禹含住他的手指,吮去鲜红的草莓汁,舌尖挑丨逗着纤细的指尖,双手搂紧了omega敏感的腰际,“那我这算什么……嗯?”
“耍流氓……啊,操!”文燃被他揉弄得一阵战栗,挣扎着踢打。
“不许说脏话。”邢啸禹压制住文燃乱动的四肢,循着酸甜的味道吻上omega沾着草莓味儿的嘴唇,霸道地掠夺。
两人在飘窗边闹了很久,文燃脱了力,双臂勾着邢啸禹的肩膀,大口呼吸,“行了……我下午还有场球呢!”
康嚣和文燃重新组了厂牌街球团队,打一些民间的高含金量的对抗赛、联赛,一来二去也打出了些名气,在街球场混得也算不错。
这天是对抗赛的决赛,他们一路打过来也有小两个月了,正缺一个像样的冠军增添底气,一群人对这场比赛实打实的上心,经常聚在室外球场练球。
嘴上支持心里滴血的,一个是邢啸禹,另一个是秋凝尘。
傍晚,比赛在本市一个室内球场进行,邢啸禹先送文燃进了球员休息室,自己拎着装着文燃爱吃零食的大纸袋子溜达去了专门为家属准备的贵宾席。
两个alpha抱臂坐在场边,场上的球员们正热火朝天的做准备活动,主控和小前锋靠在一起咬耳朵,低声交流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