簟?br /
我迄今无悔当初做的这个决定。求慧莫过于广学多闻。这世上是有天生智力高于常人的孩子,但大多数其实生下来都是差不多的。之所以会在成长的过程和长大之后表现得高低有别,并不是蛋白质之流比他人进补得少了。缺少知识的灌溉,即使先天有厚,也会泯然众已。我从来不认为宁宁是个天生智商高等的孩子,在我眼里,她只是比我见过的大多数小孩要安静一点而已。她在后来很多时候被不少人,包括olivia的爸爸,一直羡慕或是褒扬很是聪明,进而询问可有法依。其实这在一开始的时候给孩子带去不小的困扰。她一直问我什么是聪明怎样是聪明为什么大家都说她聪明,可是,可是她自己却没有发现。说实话我也不懂,而且别人越说我更越是糊涂与不解。我上下左右看她,反倒是越看越觉得有些缺点需要去改了。其实我很想跟那些人说,从来都没有什么速成的方法,智慧和技能都是需要一天一点积累和反复磨练的。
可讲究实用主义的我们越来越急功近利,他们哪里肯信,只是认为我在藏私。也罢。
走出书店的时候她挑了一本介绍动植物的百科书和一本设计精美的故事集,我已忘了那书的具体名字了。且以她当时的认知,那两本书之所以能入眼想来也是因为封面装帧设计漂亮的缘故。这孩子自幼就喜爱漂亮的物事,热衷赞扬美丽,极好面子。除此之外,我另送了她两本,那也是我当初去书店前就决定好的。一本汉语大辞典,一本牛津词典。她看着那两本大部头的家伙,不敢相信那是给自己的礼物,可脸上却又显出骄傲能耐的颜色。我看着她脸,心想,若要认字的话,字典的作用不可忽视,希望你能慢慢学会用它,真心喜爱上它。因为有一天,你总会碰上我也不懂的东西。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8…12 11:51
(十)olivia
庄宁拖着箱子快速地朝我和christina走过来,但是在走到离我们面前几米远地方的时候忽然停住了,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和christina对望一眼,她给我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俩人一前一后迈步朝庄宁走过去。
她还是个笑,没有说话。我很想抱她,可又怕这一抱住的话一时半会就松不开,于是掐了她手背皮肤一下,她做了个吃痛的表情,张嘴吸气。christina相当不待见我这没出息的样儿,她咳了一声,把庄宁和我的视线吸引过去,然后忽然张开双臂一下把庄宁抱住,吧——,在她脸上啃了一口。庄宁立刻臊成个大红脸。
christina得意的表情看着我:“装,叫你装。以前装,现在还装。只能白白便宜别人啦,嘿嘿。”
我气得无话可说,恼怒的瞪了庄宁一眼,抬脚踢了她鞋尖一下,扭头往外走。
当时是澳洲的冬季,她来的那天我们的城市正在下雨,并不大,淅淅沥沥的。坐进车里,christina掌方向盘,庄宁坐在她旁边,我和行李坐在后面。她扭头过来找我要手机,说要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我把电话接通,是宁阿姨。
“阿姨,庄宁到了,已经在车上了,我们正回去呢。”
“哦,是吗,那就好。”她语气一贯的淡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担心在里面。
“恩。我把电话给她,你跟她说,然后记得跟我爸说一下哈。”我觉得待会我可能没时间也没心情再搭理父亲大人了。
“呵呵,好,我晓得了。”她在电话那边的笑声好像是d悉了我的小心思似的,惹得我脸皮有点热热的。庄宁伸手接过电话,和她妈妈说了几句,就挂了,重新递给我的时候偷偷的掐摸了我的手,却还是被christina看见,她使劲夸张地咳了一声。
“我说两位,我可还在呢,请少待再忍一会,等我把人送到走了之后,恩,再那啥,行不行?”
庄宁有点不好意思的讪讪扭回头,开始边摸车上的零部件,边夸赞这真适合二姐的风格。
到地方了。我和christina当时住的公寓离学校不是很远。庄宁和我下车,christina从车窗探头出来朝我们贼兮兮地笑,然后对我说:“明早是来接你,还是给你请假?”
“废话,当然来接我了。明朝又不是休息天,不用上课啊你?”我说完也懒再理她,怕她再打趣个没完没了。本来之前就说好了她今晚不会在这住的,要留个二人世界给我。我挽着庄宁的胳膊朝公寓走去,身后先是传来一阵笑,然后是汽车发动离开的声音。
啊,这难得的清净!
庄宁站在公寓外面先是打量了一下建筑物整体的轮廓,我怕异国的雨水她淋了太多没准也会起过敏反应,于是赶紧拖她往屋里走。钥匙c进锁眼里的时候,我的心忽然狂躁而剧烈地跳动起来,完全没有整齐的频率。我感觉着后面那个人的气息整个的铺在我的后背乃至全身,这种感觉,让我渴望又慌乱,一时竟然忘了转动钥匙。
“怎么了?”她忽然从我后背上方低头附耳问道,下巴要搁到了我的肩膀上。我耳朵一阵麻痒,手也开始不听话的抖起来。
“你走错房门了么?”她握着我的手开始转动钥匙,打趣我的失态,拧了几下,咔哒,锁打开了。我推门走进去,她拉着行李也走进来,关上门。我扭头看她,不给她打量房间还有我脸孔的时间,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的手摸进我衣服里开始不老实的时候,我把舌头和她的分开了,去打她的爪子。她不再胡闹,搂住我的腰,于是我们才开始打量彼此的脸。我解开她风衣的扣子,看见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紫色的棉质衬衫。我又去解开她衬衫上面的三个扣子,然后轻吻轻咬她的锁骨。我的鼻子在她的衣领上来回蹭着,嗅着那上面她身体的气味还有刚才外面沾回来的雨气。有点凉凉的,淡淡的馨香,是她的薄荷味。她把鼻子埋在我耳后脖子那一块使劲地嗅着,“真好闻”,她开口说道。
“恩?”我把脸搁在她肩膀上,抬起一只手摩擦她的脸颊,鼻腔发出问声。
她没理会我,弯了一下身子把我横抱起来往屋里走,开始打量房间。这个公寓只有我和christina住,我们俩把它三分之一当睡觉的地方使,三分之二当工作室用,画画、设计、摄影、缝纫、雕塑,等等等等吧,只要是我们有兴趣在搞的,通通都能在这房子里找到它的一席之地。也因此,它虽然被我因为热烈欢迎庄宁而收拾整理了一下,可家务水平如我的人,也只是让它看起来更像某种凶杀事件的案发现场而已。这地方与我和好友elain的工作室离得也不远,她暂时还不知道我女朋友来了的事。我打算等庄宁来了之后,对所有的人,包括妈妈,先斩后奏。
庄宁抱着我在屋子里转悠,一边看一边瘪嘴点头,发出恩恩的声音。我有点面子挂不住了,朝她呲牙:“你要是想对姐姐的家务水平提意见,想说就说,想骂就骂,干嘛跟便秘了似的,一副忍到悲痛欲绝的模样。你不难受,我看着都难受。”我拧了两下作势要从她怀里挣脱,没想到她倒真的把我扔在了沙发上。
“你这一说我倒还真想去方便一下了,洗手间是哪个?”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我朝一个方向伸出指头:“滚去!”
她把风衣脱下扔过来蒙住了我的头,一股庄宁的气味兜头把我罩住。直到这一刻,我才终于无比扎实地确定,是的,她真的在这,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是喜悦的感觉。我使劲吸了一口她衣服上的气味,“你是我的”,小声而肯定的说道。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8…12 11:53
(十一)宁妈妈
我很高兴她对书籍表现了发自内心的喜爱,对于百~万\小!说,我从来不对她做要求和限制。只要是家里有的,只要你能识得上面的字,随你看。有的家长也会鼓励孩子百~万\小!说,但是有时孩子看完后他就总会去问“看完了么?有学到什么吗?讲给爸爸妈妈听听。”等诸如此类的话。我不爱去问。因为觉得这充满太迫切的目的性,会吓坏孩子,也会扭曲她百~万\小!说的初衷。有时百~万\小!说就是种感觉,阅读者并不能说出具体的东西,就如同朗读诗歌一样,只是心中有感罢了。所以读诗的时候,除了具体的名词代词等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需要做出解释,一般而言,我是不会给她做注解的。宁宁在正式踏入小学之前就已积累了不小的阅读量,我记得她那时读起中篇小说来已是并不感到吃力,没多久就开始接触长篇了。在之后她并不是很长的学校生涯里,用她自己的坦白,除了理科类的课堂上会听之外,语文之类的文科项目几乎是从未听过。“就这样一本薄薄的书,竟然要花费我好几个月的时间去学它,它以为自己是名著么?”她把语文课本在我面前抖得哗哗响,扔在写字台一角。
我高兴她有这种自信的同时,也未免担心她少年心性,妄自托大。于是笑着问她为何会有这样一番感慨。她那时在学校虽然有点遭受排挤,但在家时还是很愿意和我说话。且脑筋灵活,嘴巴很甜,只要愿意便很是会讨人开心。我时常自省,若不是后来那件事上我的处理方式欠佳,对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影响,一度失去了她的信任。我们母女之间,虽不至于无话不谈的地步,也许,也不会有那么长几乎无话可说的尴尬,以至于被余波拖累良久。
我曾告诉过自己不要低估孩子,我本该一直记着。
她见我问她为什么会说不用大费周章的学习那语文课本,带着孩童骄傲的神色摊开老师要求课堂记的笔记。我翻看了一下几篇课文的学习,很快,便心中一片了然。段落划分,中心思想,重点词语,等等,几乎每一篇都是这样按照模式统一下来。她显然也发现了老师授课的“伎俩”,摸到了“规律”,所以失去了兴致。我心里有点失望,不,是非常失望。这只是在肢解课文而已,即便是我,也觉得索然无味。更何况还是初初认识世界,对一切兴味盎然的孩子呢。说句不厚道的话,宁宁那个时候的小学课业,只要是会耍点小聪明的孩子,都能得过且过。于是我也不再管她或是她一定要学习课本,既然你觉得自己行,那就行吧。剩下的时间你也不要浪费了的,看你喜欢看的去。
她爸爸并不怎么在意宁宁的学习成绩之类,我曾和他探讨过,希望达成某种共识。但他认为宁宁只是个女孩,成绩什么的无关紧要。“女孩子,又不是要当状元。”说完摇摇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有了宁宁之后他一直都很想再要一个儿子,添成一个好字,可我都以工作和照顾宁宁,还有计划生育政策的不允许为由固执地否决。为此我们虽然不至反目,但原本就不太和睦的夫妻关系还是逐渐平添了龃龉。我那时候年轻,所知有限之外,还免不了会意气用事。因此并不是很了解作为父母的夫妻之间如果关系不和谐,其实是会对孩子造成很严重的影响。我把这个问题分隔开了,只是想着,即便我和你爸爸关系平淡,但只要作为父母来说对你仍是关爱,那也未尝不可。现在看来,这想法岂止大错特错,简直幼稚可笑。
我们的家庭造就了宁宁敏感性格的一部分,在她的认知里可能认为大人们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她开始揣测大人的心思,努力地想做一些让大人高兴的事情。希望身边的人都能过得好,我想这可能真的是她天生的性格也不一定。虽然有时候耍起脾气来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活祖宗,把人生生气得不由捏紧了拳头。可真说到动手打她,从小到大,也只有因着olivia那一件事而已。且另一方面,我之所以真的没法下手打她,是因为她并不是胡搅蛮缠不懂礼貌恃强凌弱之类的胡闹,而是有时过于犀利给人措手不及的刁难。君子动口,是她是小儿也洋洋得意的刁钻。
她开始意识到祸从口出是在入小学之后。诚如之前所言,她并不是个死读书的孩子。读书的时候她喜欢思考,喜欢记忆,喜欢联系。其实这都是小孩天性,绝非她一人如此。因为记性尚可,脑筋灵活,身为孩子会说出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话来。我后来想想,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不过大人已经习惯了程式性的东西,才会无知地对孩童的想象力觉得可笑吧。
小学课文有篇寓言故事叫“狐狸与乌鸦”,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中国的孩子,像宁宁那个时候的,都曾学过。记得那次接她放学回家,一路都很沉默。晚饭的桌上我问她白天都学了些什么,她皱了皱细长的眉毛,眼神似乎是想起了不太好的事情。
“狐狸与乌鸦。”忍了一下,她开口回答。
“有趣么?”我又问了问。
没想到听了这话,她忽然右边嘴角斜起,发出嘲笑的一声吐气,翻动碗里的饭菜,低头说道:“当然有趣了。”
我立刻意识到她另有所指,这“有趣”绝不会是指课文。我想了想,换了一个问题:“那老师有没有问你们学了这篇课文,明白了什么呀?”
“问了。”她答得很干脆。
“也有提问你么?”
“我举手了。”她还是很干脆地说话。
“那你是怎么跟老师说的,恩,你从这里面学到了什么。”听见我这一问,她忽然抬起眼睛看我。我看着她细长的眼角,说实话,有点弄不明白那眼神到底是什么意味。她反问了我——“妈妈你也知道这故事么?”我点点头。“那你先跟我说你都学到了什么。”“恩,”我想了想,回答她,“我想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不要贪慕虚荣,爱听好话容易上当受骗。对不对?”
没想到她忽然现出厌恶的神色,头扭一边,说了句:“不过如此。”
我压抑了想要指出她不要对长辈做这种无礼举动的恼怒,放下手中筷子,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她看看我,似乎并不想立刻给出答复,吃了一口饭,咽下去,才开口:“妈妈,吃饭的时候我们不要再说话了好不好。”
她爸少有的看不下去了,对她厉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你妈问你话呢,没听见啊!怎么反倒开口教训起大人来了!”
她也不甘示弱,或者说,没准正是在等着我们落入她设计的情景好无可反驳。她没有看我和她爸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却是在说给我们俩听的:“我没有教训大人。妈妈你问我学到了什么,我刚才就已经回答了。”她抬眼看我,继续,“老师也问我学到了什么,我也回答了。我的答案就是,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食不言寝不语。”我张口结舌,没想到她却继续添着少年刻薄:“这是圣贤的教诲,妈妈你不是跟我说过的么?那圣人好像姓孔来着吧。可我却因为用圣贤的话回答问题,被罚站着听课。”
我当时,是真想揍你p股啊。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8…12 11:56
(十二)olivia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做a,只是安心而快乐地抱在一起睡觉。因为她刚下飞机,还有点时差反应。我不想让她太过劳累,毕竟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更何况,拥抱和抚摸未必就不能如欢爱一样表达爱意,有时候,皮肤更需要这种爱护。她用鼻子一直在我的脖子周围来回蹭着,我被她弄得有点痒,心痒难耐的痒。而且她的手也越来越不老实,我担心再这样下去,她势必没法好好休息了。我不急这一时半会,可长途飞行休息不好的那种滋味我很了解,第二天醒来头会痛的想抓狂的。
“哎呀,你别闹了,乖乖睡觉好不好。”我把她摁住,“你这是一时太兴奋,睡不好你明天会很难受的。”
“那我不管,我可以明天一整天来睡觉,调整。”她开始耍赖的迹象了。
我脸一沉,吓她:“可我明天还要上课呢,你该不会真的是打算让我请假,好给christina白白笑话吧。”
她自从和我在一起了就有点怕christina的打趣(当然现在早就不会了),一时倒真的被我的话停住了动作,皱了下眉:“那还是你上课要紧,不过,”说到这里,忽然挑眉坏笑,“不那啥可以,但要换一种方式补偿。”
我有点不解:“什么方式?你要干嘛!”
“让我闻闻你好不好?”她开始向我请求,一贯的作风。
“啊?!”我似乎有点没听懂。
她没再理会我的疑问,翻身趴上来,开始像某种动物一样用鼻子从我的脖子开始沿着身体的线条嗅着皮肤的气味。中间不时的停顿换气时脸上的表情和嗓子发出的呻吟,那模样却是像极了瘾君子的满足。我们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不知道她是一时兴起的新花样还是,唉。。。。自从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后,她在行事时明显表现出的熟练让我在享受的同时心里却又免不了的恨恨心情。我想到这技巧并不是在我身上修炼出来的,虽然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可我还是不得劲,不得劲!有时候这种又恨又满足的心情让我在高c的时候几乎想把她的头摁在胸口闷死掉她才能最终平静。
我的爱和欲,似乎都非得带着恨和疼,才能让自己得到确定。
我用肘撑起上半身,手指c进她后脑勺的头发里抬起她埋在我小腹下的脸,四目相对,她的眼神迷离着沉沦,我的眼神痛苦着享受。我向她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