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因为总裁要极力做成一单地产生意,太太刚毕业从国外回来一年,两个人的感情尽管别扭,也逐渐有升温,可面对一场关系到一块极其重要地皮的酒局。
总裁想去,太太不想让他去。
最后一番争执总裁出了门,等半夜,太太跟自己去找到总裁的时候,豪华的商务套房内,面对宿醉下,赤身躺在被安排好的女人边的总裁。
太太含泪离开。
那一晚上,总裁做没做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清楚,他被人下黑手了,对方下黑手的原因,很大程度是因为顾梓璇回国,榕城房地产市场开始隐而猛烈的政策性倾斜,也因为……曾经的榕城房地产大亨,一段陈年的旧事……
从此,总裁就开始变得冰冷阴郁,开始抽烟喝酒,拼人脉,更狠的拼事业,面对房地产这一块,犹如一匹孤寂杀出的狼,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自己不但抢每一块地皮的生意,甚至在抢完后,步步紧压别人的领域,挤掉别人的份额,这几年,从总裁手里整垮的房地产小公司,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曾经对总裁下黑手的那个房地产老板,更是被他用了条挖出来的陈年人命官司,直接将那老板送进了监狱。
直到最后,完全坐上榕城第一把房地产交椅,无人再撼动地位。
赫启默,这名讳一度在圈子内,每一次出手,都是让人胆寒的阎罗!
但不管外人看来他如何风光,赶上了房地产大热的好时候。
对于他来说,梁西很清楚,这是一场别人看不见剜心剔骨的男人锻磨过程,这一路,总裁多少次喝到胃出血躺在医院,却不准自己告诉太太,总裁不知道,梁西也不知道。
多少次徘徊在太太屋门口,却不进去,总裁不知道,梁西更不知道。
最终,以为日子快要过到离婚尽头,连总裁也觉得或许顾梓璇这辈子都会记得那件事,因为一次圣诞节,太太突然间的一句话。
“你好像四年没有陪我过过圣诞节了,今晚早点回来吧,即便不想过了,要离,也吃顿饭……”
总裁突然觉得他需要做点什么。
于是,婚姻就在那四年的界限上进入了拐点。
总裁开始疯狂的追逐很呵护太太,做什么都会带着她一起。
夫妻俩会一起忙工作的事情,夜深了,太太熬了粥端给总裁,总裁却会在搅了搅后,先喂向太太,感情最好的时候,总裁会在寒雪飞飞的冬天,抱着太太在阳台看雪。夏天最酷暑时,太太在树荫下午睡,总裁会拿着扇子坐一旁,不准任何人吵她,给她轻轻扇风。
一切都没有问题。
但唯一有问题的就是,八年了,不管感情怎么跌宕起伏,生活怎么争执,这个过程有太多剪不断理还乱的小摩擦,吵架和好,和好吵架。
每每发生到感情最好的那一步,眼看着可以冰释前嫌的时候,伴随着一夜夫妻俩的同房,总裁总是会突然间穿上衣服,夺门而出,然后感情迅速进入漫长几个月的冰冻期。
梁西撞到过两次。
一次是太太上学时候,总裁出来的时候脸沉冷的可怕。
“走,她爱记就记,不管她!”
另一次,就是在两年前。
总裁再度愤然从赫宅里出来了,脸上沉着的怒气,甚至比上学的时候还要可怕。
送回钧盛办公室,总裁将自己灌了个伶仃大醉,那一夜的狂躁是梁西从未见过的极致。
赫启默将酒杯发泄般狠狠砸向墙面,梁西记得,他当时说了一句让自己至今都无法理解的话。
“她还在爱他!她还是在把我当他!六年了!她心底心心念念想的全是他!不过只是两周而已,不过就是拿命去救了她一次而已!至于让她记这么长岁月!甚至我怎么对她好都比不过!顾梓璇,你就那么被他这人吸引吗?非要逼我把他弄死吗!他……到底有什么好!”
他是谁?答案悬而未决。
梁西只知道,总裁越来越阴沉,不爱回家。
也越来越喜欢弄些有的没的花边新闻来刺激太太,有的时候,总裁明明知道太太的眼神是希望他来帮她,对她好一点,他却偏偏冷过脸,当做没看到,留给太太一地伤心。
至于事业,这两年更是越来越拼,似乎有种要跟什么人生死大战……
……
医院内,面对被扶出去良久都没有回来的顾小姐。
秦太盯着保温盒看了很久,又抬眸看了看那ipad、mini,顿了顿,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给秦诺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秦诺正在陪封成瑾应酬。
封成瑾离开医院后,就赶了下午的饭局。
豪门酒店内,又是一群老板们在玩德州,封成瑾赢很多,频频被一群老板嗔笑怒骂,“老封,你这三条也能赌赢人家乔总顺子,你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