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诗昀坐上来时墨挽歌坐的轿子,觉得好笑。太子啊太子,你对墨挽歌有情的话,你为何要来招惹我?
回去的一路都在苦恼,潘诗昀便想,墨挽歌身子不好,管东宫事宜的权利自己一定要拿到手。
回到承恩殿,潘诗昀就叫宫女把自己今儿戴的门面都取下来,又吩咐了宫女装起来,打定决心等见到墨挽歌的时候亲自把门面还给她。
不过又意外听说了一事:太子下令禁了太子妃的足。
侍女把早膳都摆在桌上了,潘诗昀看着她的动作,担心自己听错了,又让侍女初珍再说一遍。
初珍笑了笑,把菜肴放好了,才回道:“主子,没错!奴婢方才去大厨房拿早膳,回来的时候听宫人们说,太子送了太子妃回去,一出来就让人关了崇教殿。奴婢怕是以讹传讹,特意去了崇教殿,崇教殿啊,那会子已经有侍卫把守了。”
“不会吧?”潘诗昀皱眉,一脸的不相信,“方才在长春宫,太子还和太子妃说了好一会的话呢。不对啊,他们二人还是一起回来的,怎的好端端就禁足了?”
听得此,初珍也疑惑了,“不会吧。那太子殿下也太奇怪了。不过,奴婢也觉得奇怪。”初珍凑近来,又压低声音说:“昨儿成亲,今儿就禁足,殿下不会是明着娶太子妃,实则要报复吧?”
“胡说!”潘诗昀嗔道,“什么报复不报复的,殿下能是那种人吗?”
话虽这么说,潘诗昀也奇怪。新婚燕尔,太子没道理这么对太子妃啊。
墨挽歌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自早膳没用,饿了一天了,醒来就觉得饿了。
浅夏送来白粥和两样小菜,喂了墨挽歌喝下。
“小姐,奴婢方才已经吩咐人熬药了,还得一会才好,您要不要起来看会书,打发打发时间?”浅夏拾着碗筷,询问道。
睡了一日正有神,墨挽歌不困,就点了点头,想起玉盏那时被赵元休推了一把,寝殿也不见玉盏的身影,“姑姑呢?”
浅夏拾好的东西正要往外走,“姑姑在外边,小姐要同姑姑说话吗?奴婢唤她进来。”
墨挽歌担心她会不会撞到哪里,于是颔首同意了。
院子里灯火通明,在崇教殿的门口也点着烛火。玉盏和青柠就站在门口同外边的侍卫吵着……
“不是,这是什么道理?今儿才成亲第二日,太子殿下有什么道理来禁足?”
听到玉盏的声音,浅夏叹气走过去,拉了玉盏的手,“姑姑,小姐唤你进去呢,你快进去吧。”
玉盏恶狠狠地瞪着侍卫,“去请太子来一趟会如何?还会叫你少一两肉不成?”
侍卫不耐,却还是压着性子说道:“都说了我见不着太子殿下,你再怎么一直嚷我也没法!行吧?”
玉盏咬牙想再说什么,浅夏握住她的手,“姑姑快进去吧,别让小姐等急了。”
玉盏暗骂了几句,快步往正殿走去。
浅夏看了愤愤不平的青柠一眼,低声问道:“侍卫大人,我想知道,太子殿下说要封崇教殿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侍卫长叹气,“殿下说,太子妃身子不适,要好生休养。”
这就是随便扯了个借口了。浅夏心中明了,恨不得能直接当着太子的面来好好询问一番。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浅夏愣住,心想不会是太子真的来了吧?
那位带墨挽歌来崇教殿的宫女忽然出现了,宫女托着个托盘笑盈盈的走来,还有一个打着灯笼的小宫女走在她侧前方。
宫女跟浅夏、青柠点头示意,把手上的托盘送进来,“姑娘,这是太子殿下特意吩咐送来给太子妃的,是治淤血上好的膏药。”
“治淤血?”青柠不解地接过托盘,与浅夏对视了一眼。
宫女点头,“正是呢,姑娘记得给太子妃用。对了,太子殿下还吩咐,从明日起崇教殿就设个小厨房,崇教殿的吃食由崇教殿自己处理。”
“为何我们这初来乍到的就受了这种对待,侧妃那儿也是如此吗?”青柠急道:“真是无法理解好端端的为何要禁崇教殿!”
“侧妃那里并非如此,姑娘稍安勿躁,这都是殿下的安排,我们作为奴才的,不过都是听从吩咐罢了。”那宫女笑得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