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握痛,皱眉拉开他的手:“二哥,疼!”
华延意识到用力过了些,连忙松手退后一步,平复气息。
他犹豫须臾,摸摸她的头接着说:“阿离,二哥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担心你吃亏以后过得不幸福,你乖乖待在王府好不好?有我……和大哥,四弟陪你,你不会闷的。”
他这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她此时不嫁,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又不能一辈子跟他们待着。
华离咂咂嘴:“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我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清楚是非对错,你就别操心了。”
华延重新挂上笑容,轻声道:“明明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华离龇牙向他假笑一下,转身跑了。
不知道小舅舅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被皇帝惩罚?
虽然骑马让她心情放松了不少,但心里还是不停打鼓,牵肠挂肚,再美的景色也无心欣赏。
华延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敛表情跟上去。
天色是多久黑的,应萧然便在书房外站了多久。
皇帝派人召见,从早上到现在,却既没有把他叫进去,也没有从里面出来。
算是故意将他晾在这里。
直至月上梢头了,终于有个小太监打开门,朝台阶下喊:“应大人,进来吧!”
应萧然抬脚才感觉到整个身体又僵又麻,几乎失去知觉。他微微皱了下眉,缓步上前。
皇帝坐在悬挂的垂帘后,扶着额头道:“知道为什么罚你?”
应萧然垂眸:“臣知道。”
皇帝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如果你不能拿出说服朕的理由,朕无法平息梅尚书的怨怒,更难堵悠悠众口。你如此一个磊落之人,别败坏了自己的清誉。”
应萧然默了片刻,薄唇轻启平静道:“臣另有心仪之人。”
皇帝一愣,沉声问:“朕从未听你提起,况且,既有心仪之人,为什么直到婚礼当天才反悔?”
应萧然抬眼,看着帘子后的人,眼神淡漠:“是臣对不起梅小姐。”
听他似乎不愿过多解释,皇帝怒意更甚:“你……”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小太监的禀告:“陛下,南阳郡主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