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离不以为意:“当然,我们毕竟是夫妻了嘛,再说,我南阳郡主的身份难道还不配当骆家的媳妇吗?”
华延默然片刻,叹道:“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他对你是什么感情?他究竟为什么答应你?你这样草率地把自己交出去,不会幸福的,二哥希望……”
华离噘嘴:“好啦好啦,二哥,我和你商量是怎样把这件事告诉父王和安抚尚书府,不是让你给我添堵的,既然你给不了建议,我自己解决!”
华延见她不听劝诫,捂着耳朵往外走,连忙道:“阿离!”
可是华离压根没有停,像阵风似的跑出了门。
华离让华良去给梅小姐负荆请罪,自己却乐得清闲。
这两日没到应萧然的传话,她自知有错不敢贸然叨扰,他可能也想安静段时间。
怕去了火上浇油,她就在城中乱逛。
人多嘴杂,坊间流言漫天,传梅小姐不知道和骆家产生何种矛盾,突然被左都御史在大喜之日悔婚。
左都御史翌日亲向尚书致歉,送了许多补偿品。尚书拒绝,斥其将婚姻大事视同儿戏,唯有割席断交。
两家从前上一辈交好,官场相护,如今却急转直下,撕破脸皮闹到如此境地,不可谓不惋惜。
华离耳闻这些消息,闲不住了。
不行不行,万一应萧然因为不利言论遭人诟病,甚至影响本来大好的仕途怎么办?
转个弯,她匆匆往他府邸赶。
家仆认得她,自动放行。真正进去,华离反而拿不准主意,咬着指甲绕圈子,踌躇不定。
小舅舅会不会嫌她烦,嫌她不听话?
可她只是想来看看他好不好,或者需不需要帮忙,哪怕很小的事情,她也定然竭尽全力完成。
应萧然并不在,家仆说他大清早出门办事,不知何时归来。
这一等足足从巳时等到酉时,直至太阳落山。
华离没吃午饭和晚饭,饿得肚子咕咕叫,终于望到大门处几个人影。
只不过,他没有发现她,低头搀扶着两鬓斑白的祖母迈下石阶。
她喜上眉梢,挥手刚要叫他,却听骆老夫人横眉怒目道:“你怎么想的?那梅小姐样貌家世皆是上等,你居然在人家过门当天悔婚,是要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