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叔叔欢迎你来!”爸爸朝着李依云的背影挥了挥手和她告别。
说完李依云便消失在小巷子的尽头,我对着她的背影,手里还有未吃完的雪糕,对她说再见。
从那个午后,直到大学,我们两个都形影不离,等到我们都长大了一些,才发现她脾气有些古怪,时而温柔时而暴躁阴晴不定的女人最可怕了。大学的时候我们在同一个城市但不在同一所学校,随后的联系也就渐渐少了。大学毕业的时候她突然说自己要去另一个城市,我与她一起见了个面,吃了一顿饭,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但我们也没有就此短了联系,一直用微信等社交软件维持着我们之间的关系。每当在现实生活中我遇到一些困难,被人误解或者觉得委屈的时候,我都会找她倾诉。之前所经历的所有事情我都有或多或少地向她提起,她本意是想赶回来参加我母亲的丧礼,但手头上有事儿无法及时赶回来,不知道她今天打电话过来为了什么事儿。
“喂,依云?”我这时候加快了我脚下的步伐,经过了湖面到了对岸,电话里对面的声音并不清楚,带着很多杂音。
“我明天要回来了,我知道你的状况一直不是很好。”李依云顿了一顿,“我很担心你。”
对面的声音一直不是很清楚,“依云,我这里信号不是很好,等我回去再回你电话。”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
当我终于到达湖的对岸来到祭灵山下,我把手机关机,反正在这个时候电话打进来也听不到任何清楚的回应。
祭灵山山脚下的那块石碑上布满了荆棘,祭灵山三个血红的大字却醒目而刺眼。远处步道五百米的地方却有着一间小木屋,孤独地伫立在寒风中,总感觉它随时都要倒塌,门外栽种了些树木却无一例外地枝叶萧条。屋前的空地上堆着一些柴禾,看上去像是用来取暖用的,这祭灵山脚下的寒气一定非常的重。
我看见一旁有一条上山的路,刚想抬脚跨上去,却立刻被身后的一声凶狠的犬吠给吓得魂飞魄散,一转头便见到一条半人高的藏獒朝我跑来,离我大概还有一千米远的样子。
此刻我吓极了,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许说的莽撞,见到那小屋门前竖着一把锄头,便飞也似地朝着那门前的锄头跑去。
跑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想的就是我要是能有飞人博尔特的速度就好了,此刻那只壮的藏獒一定不是我我的对手。我一直不敢回头看,怕自己一回头看到的便是一对犬牙。
但我想我还是太高估了我自己,就当我双手快要触碰到那把锄头的时候,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扑倒在地,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撞击之后,我没有立刻昏倒过去,而是全身散了架一般的酸痛在我皮肤四周散布着。
我转过身,企图与那藏獒周旋,我挣扎着拿起锄头,但我却依旧被它压在爪下不能动弹。就在我凝视它双眼的一瞬间,它仿佛被摄魂了一般怔怔地盯着我,再没有下一步动作。三秒之后它却“呜咽”一声夹着尾巴走开了。
我刚站起来庆幸躲过刚才一劫,但谁成想等我好不容易艰难地站起身,后脑勺却被人重重地赏了一闷棍,立刻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