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潘可欣进入了房间，秃子和大壮二人面面相觑。

“咱两就不用瞒了，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秃子向大壮袒露了心声，问道。

“哈哈哈，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年的交情了，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性格吗？”大壮爽朗的笑道。

“我大壮本就不是个安稳的人，这些年的日子虽然不是没有危险，但是，对我来说还是过于平淡了，我是男人，秃子，纯血汗的爷们！你今年开七十了吧，可我才四十七，这些年都如同老鼠一般，躲着所有的人，这个不敢惹，那个不敢碰。我已经有些厌倦这种缩手缩脚的生活了，李鱼你能够看出来，他不是个凡人。跟着他，去苏杭，闯一盘吧。”

大壮给秃子的杯子里倒满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向秃子举杯。

秃子默默的抽着烟，没有说话，大壮手中的杯子也一直举着，没有放下。

半晌，秃子猛地将烟丢到地上，砸出了一串火星，将杯子举起来，和大壮碰了个杯。

“干他娘的！”

李鱼的房间里，躲在房门后面的李鱼听到这一切，会心一笑，身形隐入了黑暗。

清晨，小鱼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屋子中走出来，蹲在医院门口，结果腿一打颤，直接坐到了地上。

结束了，什么都没有了。

小鱼绝望的看着地面上，蚂蚁慢慢的爬行着，突然，一只淡色的布鞋出现在小鱼的视线中。

“你怎么在这？”小鱼抬头看着李鱼，勉强笑笑。

但李鱼却笑不出来了，他知道小鱼此时的心情，但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我今天早上去了丙区，你的邻居告诉我你在这。”李鱼看着小鱼。

“你爷爷他……”

“走了。”小鱼说，干脆的让李鱼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其实很正常，在末世，每天都有很多人都会被丧尸吃，被同类杀死，说白了，法律还是摆设，人命是这个时代最不值钱的东西。”小鱼凄惨的笑了笑，想要摸一支烟，却发现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啪嗒！”李鱼递给了小鱼一只香烟，同时点燃，小鱼将脑袋凑过去。

“怎么回事？”李鱼问道。

小鱼缓缓吐出一口烟，眼泪和烟雾一起涌出。

“昨天有了钱之后，我带着爷爷到医院来，医生说要两千上帝币，我只有一千九百七十五，我全身上下的身价。”

“为什么不和我说？”李鱼问。

“我已经麻烦你够多了，大哥，而且，医生也答应了帮爷爷做手术了。”小鱼掩面痛哭，“可是后来，爷爷出了意外，医生告诉我，他是故意的，因为我没有付出足够的医疗。”

小鱼抽噎着，泪水从捂住脸庞的手掌中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