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这两天,陆时今已经和方卓尔搞上了!气死他也!
“你干这种活干得倒是很得心应手啊。”方熙然忍不住酸溜溜地出声。
陆时今直起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过身,“要是连扫地这么简单的活都做不好,岂不是连保安都做不了了?那方总还会给我留在公司的机会吗?”
方熙然:“平时这么没见你这么热爱工作,热爱公司?”
陆时今轻笑,“那是因为我之前总坐在办公室里,体会不到上班的乐趣,现在我深入基层,和群众打成一片,所以我深深爱上了这个公司,这份工作。”
方熙然冷哼:“你是和群众打成一片,还是和某个人打成一片?”
陆时今解开制服上领口的两粒扣子,潇洒地甩了下头,“方总有兴趣知道?那你也得时常下来走走,了解了解我们基层员工的生活啊。”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知道,”方熙然硬邦邦地说,“你打扫完了没?打扫完了就出去。”
陆时今懒得和他多说废话,拾好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方熙然的办公室。
陆时今前脚刚走,方熙然就打电话叫来了助理。
方熙然寒着脸和助理交代:“保安队的工作太轻松了,从今天起,不仅整栋办公楼的清洁任务交给他们做,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巡视大楼一次。”
助理:“好的。”
方熙然默了一会儿,补充:“巡视不能坐电梯,只能爬楼梯。”
助理哪里敢多问方熙然这么交代的原因,一概都点头答应,心里默默替陆时今和方卓尔捏了把汗。
当小方总的男人和弟弟可真不容易啊,一不小心就被“发配边疆”,太惨惹。
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巡视一次总共二十三层的大楼,而且不许乘电梯,得爬楼梯,除非是铁打的人,否则谁能受得了?
方熙然就是刻意刁难,他不信这样陆时今还能忍得下去。
没让他失望,助理把他的指示颁布下去后,再回来,带来了一张陆时今写给他的纸条。
“方总,这是陆总助让我带给您的字条。”助理双手捧着那张薄薄的字条,递给方熙然,不知为何,助理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方熙然没立刻接了字条打开来,他猜测这里面肯定是陆时今写给他的求饶认错的话。
方熙然微微翘了下嘴角,好像心情不错,“是不是他肯认错了?”
“啊?什么认错?”助理莫名其妙。
方熙然敛了笑意,眉头皱了下,难道陆时今给他的不是求和书?
方熙然接过了那张纸条,打开来一看,原来是张请假条。
“请假条:本人陆时今,因家人生病故而申请请假几天,归期不定,视家人病情何时好转决定,望予批准!落款:陆时今。”
家人生病?方熙然眉心一跳,他怎么不知道陆时今有哪个家人生病了?
“他家谁生病了,有跟你说吗?”方熙然问助理。
助理咽了下口水,“说、说了。”
方熙然:“谁?”
助理结结巴巴地说:“陆总助说、说是您。”
方熙然不解:“我?”
助理没敢把陆时今的原话告诉方熙然,原话是“你就跟方总说,我老公脑子坏了,我得回家照顾他”。
“对了,方总,陆总助还有句话要我转告您。”可怜的助理紧张得满头大汗,他只是一个打工的,为什么要让他掺和老板的家事啊!
“什么话?”方熙然攥紧了那张纸条,阴沉地问。
助理说:“陆总助说,他……他要和您解除婚约。”
说完,他便发现方熙然的脸上变得乌云密布,那张小纸条瞬间被他捏成四分五裂。
呜呜呜老板要发火了,我的饭碗怕是要保不住了!
方熙然一字一顿地问:“他还有没有说别的?”
助理的头摇成拨浪鼓,“没、没了!”
真相是,陆时今说完要解除婚约的话后,还附加了一声“傻逼”。
打死助理也不敢把真相告诉方熙然。
——
陆时今走了,走的干干净净,除了一张潦草的字条,什么都没给方熙然留下。
他本来就是一个人什么都没带来到方家的,所以他走的时候同样也没带走一样东西。
方熙然本来以为,陆时今走了,他会如释重负,毕竟他曾经是那么抵触两人的婚事,巴不得陆时今赶紧走人。
可真等到陆时今走了,他反而觉得怅然若失,心里空空荡荡好像缺了一块。
方熙然不知道陆时今去了哪里,让助理查了各大航班也没查到陆时今的登机信息,犹豫了几天后,实在忍受不了心里疯狂滋生的懊悔,只得拉下脸去问方卓尔。
方卓尔却说他也不知道,陆时今走的时候跟谁也没交代去处。
“哥,你这次真的过分了。”方卓尔忍不住替陆时今打抱不平,“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好了,干嘛要迁怒到大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