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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期间的纽约街头比平时要冷清许多,战火虽然没有直接殃及这座城市,但购物和消费减少了,吐纳美国四分之一贸易的纽约港转而承担起运送士兵的重任,繁华的百老汇、时代广场和第五大道也暂时失去了魔力,人们不再关心往日里为之心动的身边事,转而注意起任何一点和战争有关的消息。~∞,ww±w..c+om如果你在街头或广场上看到有人潮聚集,那十有是政客或jūn_rén在作热情洋溢的报告演说,在无处不至的舆论宣扬下,男人们受到狂热的情绪激励,在一个个征兵站前排起长龙,女人也开始准备为父亲、儿子或兄弟们送行。
此时,埃瑞克正坐在戒备森严的军车里从人潮涌动的广场前经过,大概由于放走了尼克.弗瑞的关系,恼火的jūn_rén把他抓了起来,双手手腕上戴着冰冷的手铐,脚踝上也锁了重刑犯才有的脚镣,旁边两名壮实的士兵抱着枪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稍有一点动静都会引来他们的警惕。在车的前排,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军官,她会时不时回过头来观察一下,顺便用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给他一个极具威慑力的警告。
jūn_rén的基地设在曼哈顿沿海地带,从布鲁克林一路经过,越过大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为了响应海军总司令欧内斯特.约瑟夫.金上将的号召,平日里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繁华闹市也进入了半灯火管制状态,市民们熄灭多余的光源,把房间里的灯火调暗,于是每到晚上纽约都会变得像是一座鬼城,街头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人头涌动,但擦肩而过时却看不清表情。在这样的气氛下,晚上出来散步的人愈发少了,只有晚归者才趁着月色尚明时尽快赶回家。
车灯照着路面。在黑暗中静静的行驶着,渐渐的车里越来越暗,埃瑞克只有透过磁场视觉才能看一些光明。
好在漫长的道路总有尽头,当车子拐了不知多少弯路后进入一座基地,在一幢小楼前它终于停了下来。
士兵们粗鲁的把客人赶下车,推搡着把他送进一间审讯室,然后就关上了厚厚的铁门。
现在埃瑞克可以稍微喘息一下,四十年代的汽车质量非常差,而且车厢里充满难闻的汽油味,对于一位来自未来的乘客来说。这种可怕的经历实在折磨人。如果有得选择的话,他宁愿乘坐电车,甚至是步行过来也可以接受。
囚室空荡荡的,只有中央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分别放置在对面,其中一张被埃瑞克坐着,桌椅都被削掉了棱角,大约是为了防止犯人自残。
这种布置看起来倒是相当专业,如果不是那位女军官的出现。埃瑞克很可能会把这里当成一座监狱。
主人态度不周,客人只能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响,那位女军官走了进来。隔着桌子坐下,两个人互相打量了一阵。
这是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长着一头浓密的金发,皮肤很白晳。衬托得微厚的嘴唇更加鲜红。从外表上就可以看出,她是那种性格刚强执着的女人,长发虽然盘在帽子后面。但从微卷的波浪中可以体会到不屈不挠的生命力,睫毛很长,眼眉也很整齐,像长长的剑刃一样锋利,端庄的容貌中透着一股坚毅果决的神情,完全不像普通女性那样的温和柔弱。
而女军官对埃瑞克大概也有类似的看法,变种人血统和前轮回者的天性赋予他有异于常人的气质,即使身处闹市人群之中,别人也可以一眼把他分辨出来。头发和眉毛是暗金色的,眼眸是冰冷的灰蓝色,嘴角虽然带着弧线,脸庞却像是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上面同样写着强硬和固执。
“我是这次和你谈话的对象,你可以称我c小姐。”审视了一会,女军官坐下来。
“姓名,职业,国籍。”女军官例行公事般的念出一串名词。
“埃瑞克.李,无国籍人。”埃瑞克微笑着说道。“至于职业,超级英雄算不算?”
正在书写记录的女军官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她冷冰冰的说着,这个时代还没有超级英雄的概念。
“好吧,c女士。”埃瑞克耸了耸肩膀。“那么你可以把我当作一名流亡到美国的发明家,我失去了以前的身份,现在寄居在一位新认识的朋友家里,正在想办法获得合法身份。”
“流亡发明家?”女军官念着这个词,顺手把记录本推到一边。“你认为我会相信这种话?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外国人出现在纽约大街上,与军方追捕的要犯牵涉到一起,这会是偶然?我是不是应该这样联想:你负有某种不可告人的使命,所以你没有任何身份记录;因为你的使命与逃跑的犯人有关,所以你才装作故意遇到了那个人;你的房东不是新认识的朋友,而是与你配合的同党----我这个猜想你觉得怎么样?”
“合理,但是拙劣。”埃瑞克先是点点头,肯定她的想法,但紧接着又摇摇头,像是惋惜审讯者的想象力如此贫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