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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床上单挑第四章

要求他在两人独处时用人类语言同她胶流,所以他一个鸡冻又把老婆说成了老伯。

雪吻笑眯眯地接过水瓶,点了点头说:“嗯,呵呵,谢谢。”

包子又将她拖到y凉处,按着她在地上坐下,说:“老伯,休息。”

“……呵呵,好。”雪吻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包子继续说:“老伯,我去上厕所,你等一下我。”

“嗯,好。”雪吻点了点头。

包子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折了回来,朝雪吻伸出手掌,说:“老婆,给我打分的表哥。”

“……”雪吻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疑惑了半晌后问:“……家里的厕纸用完了吗?”

“不是不是~”包子忙不迭摆了摆手,说:“你先给我吧,我有用……”

“喔喔,你等等。”雪吻将手伸进口袋里掏了掏,半晌找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包子,说:“拿好了喔,这是一天的心血,可别搞丢了。”

“嗯嗯。”包子点了点头,接过表格后转身走进了别墅里.

包子撒谎了,他并非是去上厕所,而是去了采尼的房间。

采尼不在,她的朋友告诉包子她去厕所了。

= = 好吧,兜兜绕绕他还是得去一趟厕所。

赶到时,采尼正巧抱着她寸步不离的爆米hua从厕所出来,看见包子,她停下来朝他招了招手打招呼,将爆米hua递出去问:“要来一点不?”

“不用了,谢谢。”包子摇了摇头,说:“我找你有点事。”

“怎么了?”

包子把表格递出去,说:“打分,a+。”

“矮油?”采尼仰头将一颗爆米hua扔至半空中,半秒后又落下掉到自己嘴里,一边嚼碎一边说:“这么快就拔完了啊?”

“没拔完。”包子摇了摇头,毫不避讳地将此行的目的摆明:“我是来贿赂你的。”

采尼没说话。

包子继续说:“你帮我打个a+,我请你十桶爆米hua。”

“二十桶!”

“……十桶。”

“十五桶!”

“……十三桶。”

“好,成胶!”

采尼笑嘻嘻地从包子手里接过表格,打了个分后签下名字,抬头调侃道:“怎么?心疼那小女生啦?”

“嗯。”包子随意地应了一声,收回表格后简单看了一眼,确定打的分是a+才放下心来。

这时,身边突然传来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声,包子扭头望去,见采尼正保持着仰头丢爆米hua的姿势,问:“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有一颗没炸开的爆米hua掉进鼻孔里了。”

“……”.

看着手里写着三个a+的表格,雪吻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抬头望着包子,惊喜地大叫道:“包子你怎么做到的啊!?”

“嘻嘻嘻……”包子骄傲地昂首,一副“男人自由男人的方法”的表情。

“嘻嘻嘻,谢谢你……”雪吻搂住包子的脖子在他左右脸颊上分别啵了一个,哈哈大笑道:“哈哈,省去了很多麻烦啊……剩下的时间我们可以幽会咯……”

“嗯嗯。”包子忙不迭点点头。

幽会地点最后定在后hua园的乘凉小亭子里,雪吻用包子方才摘下的几多茉莉hua加以开水泡成茶,又添了点蜂蜜进去,茉莉hua香带着淡淡甜味引入口中,非常好喝。

包子不喜欢喝茶水,它把茉莉hua从茶水里抓出来,放到嘴巴里嚼一嚼,吃掉了。

雪吻看着他吃hua的样子有些像自家小狗银yín吃麦芽糖的模样,滑稽得很,忍不住笑了。

天气持续gan燥闷热,就连迎面而来的风似乎也带着热气,虽然现在只是静静地坐着,雪吻仍能感觉到额头边上有汗滴在缓缓滑落。

她牵起包子的手,正欲叫他回去洗澡,余光突然瞥见舒格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雪吻唇角高高扬起,低头就要从口袋里掏出三张a+的打分表,到舒格面前炫耀一番。

舒格此时也注意到了坐在小亭子里休息的雪吻和包子,他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视线却未看向雪吻和包子,而是恶狠狠地瞪着那一片种植茉莉hua的土地。

片刻,他似卖菜大婶一般双手叉腰,仰天怒吼道:“我的茉莉hua呢!!?去哪啦!!??”

“……呃。”雪吻不知道此时开口合不合适,她指了指石桌上的茶杯,扯了扯嘴角说:“……在,在这里呢。”

贪婪吸吮的木乃伊

舒格“深疑不信”地将手中的打分表翻过来、翻过去,再翻过来再翻过去……

雪吻觉得他就没差拿一个放大镜来对着那三个“红果果”的a+看了。

半晌,舒格长叹了一口气,拿一种非常迷茫疑惑的眼神直直地瞅着雪吻。

他惆怅了,他纠结了。想当年,他初为收尸者时,恩师也曾经用过这种方法训练他。但是由于他太过于心高气傲、不善于胶际,因此拿了三个最糟糕的“c”,其中有一个木乃伊似乎觉得“c”也无法完全表达出舒格的糟糕,所以在“c”旁特地画了一坨便便……

为此,舒格耿耿于怀了好久。

……时至今ri,这个什么也不懂的蠢女人竟然一次xing拿了三个a+!!比他出se了n多倍地完成了这个任务……叫他如何不惆怅,如何不纠结……

虽然仍有些不相信这水分含量过大的成绩,但舒格今ri在外奔波劳累了一个白天,现在也没有什么j力过分追究找个问题。半晌后,他揉了揉眉心,略显疲劳地说:“……嗯,这份成绩就算生效吧,你做得不错……”

雪吻正要兴奋地“噢耶!”出声,却听到舒格接着刚才的话说:“但是……”

凡事最怕但是……“但是,茉莉hua的问题我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雪吻泄气地垂下头,长叹一口气,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舒格把右手压着的收据推到雪吻面前,说:“今天中午吃饭的钱我就不报销了……”

“什么!?”雪吻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来,吼道:“整整一百美元啊!!……折合人民币将近七百元啊!!……你说不报销就不报销了!?

舒格揉了揉被过大分贝伤着的耳朵,缓慢说:“那么多株茉莉hua也便宜不到哪儿去,况且它耗了我很多j力和时间去栽培,这样加起来怎么止你区区一百美元?”

“你,你……”雪吻伸手指着舒格的鼻子,愤怒地说:“你这个jian商!”

舒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就要离开。“随便你怎么说吧……本少爷去洗澡了,累死我了。”

“哼……”雪吻重重地冷哼一声。

舒格突然回过头来望着她笑,“总结来说,你今天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应该给一些奖励……明天早上我不用出门,早餐我来做,记得别懒床,否则就要错过本少爷的好手艺了,你会后悔一千年的。”

“……”雪吻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趁着他转身上楼的空,也牵着包子的手从另一边楼梯上了楼.

按照惯例,先帮包子洗了澡,打发他去床上乖乖躺着,这才轮到雪吻洗澡。

当她裹着浴巾、满身热气从浴室里出来时,发现包子正背对着她坐在床角边,鬼鬼祟祟地捣鼓着什么。

……这家伙又在整什么玩意。

雪吻踮起脚尖,猫着腰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接近时才发现他手里抓着的竟然是那套熟悉的猫儿女仆装,从哪弄来的?

雪吻突然出声吓了包子一跳,“你偷盖彼的东西了?”

包子连忙回来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是他送给我的。”

= = 是你抢人家的!!

雪吻微微挑眉,“真的?”

包子非常真诚地点了点头,举手发誓道:“嗯嗯,真的!”

“暂时相信你……”雪吻点了点头,接过女仆装翻弄了一下,问:“你要这玩意gan嘛?”

包子突然笑得春光灿烂,双手不安分地摸上了雪吻腰间,嘿嘿笑着说:“……送给小吻,想看小吻穿。”

雪吻微微挣脱开他,说:“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我不穿。”

包子不满足地抿了抿嘴巴,连忙催着说:“好看好看!很好看的!”

雪吻往后一仰倒在床上,抱着枕头压在身上,说:“我不想穿嘛……好紧的,穿得难受。”

包子连忙巴了上来,摇摇雪吻的手臂说:“就一次嘛,就穿一次!”

“一次也不行……”雪吻不受用地摇了摇手,然后伸手把裹着的浴巾解开,丢到一边去,双手展开摆成大字型暴露在包子面前,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怎么样?……我现在穿的是皇帝的新装,好看吧?”

包子眼前一亮,直直地盯着雪吻胸前的茹白玉峰,心中痒痒,顿时就把女仆装神马的抛到脑后去了。

雪吻忽地又抓来被子一把盖在自己身上,再朝包子眨了眨眼睛,说:“昨天已经做过一次啦,今天休息,嘿嘿……”

包子不满地皱了皱眉毛,控诉道:“昨天那个不算,你作弊!”

= = ,不就是用手摩擦生热吗,怎么算作弊……

雪吻温柔地笑着捏了捏包子的两边脸颊,轻声说:“包子乖啊……等小包子生出来了,你想怎么疯狂我都陪你。”

包子仍旧高高嘟着嘴,仍由雪吻的魔爪把自己的包子脸捏成大饼脸,稍一用力又变成了饺子脸,就是闷着不说话。

现在他的心里正极度抱怨着:这什么小*孩啊……还没生出来就跟他爸抢老婆了,以后还怎么得了……烦死人……

雪吻把包子拉进被窝里,翻身关掉台灯,接而轻轻地搂住包子的脖子,在他右边脸颊上小小地啄了一下,柔声道:“亲爱的,晚安。”

“嗯嗯哼……”包子随便应了一声,脑中仍旧怨念丛生地幻想着未来自己这个当老爸的被小包子欺压追打的情景……

他不禁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了,赶紧伸手抱紧雪吻,闭上眼飞快地睡着了.

半夜,胸前很痒。

雪吻原以为是包子在偷偷地吃她豆腐,微微睁开眼才发现包子的双手正环在自己腰间,他双眼自然阖上,显然是还在睡梦中,怎么可能有空吃她豆腐。

雪吻只当是自己的错觉,正欲闭眼重新培养睡意,谁知胸前那股瘙痒感又再度来袭了。

尤其是那两个小梅点,像是被什么东西涨满了,坚硬地高高挺着。这种瘙痒感有些像被蚊子叮了一个包,让你一旦注意到了便再也无法忽视,不去抓抓吧,它又实在痒得不行,你去抓抓它吧,它却偏偏越来越痒。

雪吻难受得很,她想伸手去抓一抓,可是包子的臂弯紧紧地捆着她动弹不得。一直咬着唇煎熬了两分钟,她实在忍不住了,压低了声音轻轻唤道:“包子……”

包子能感应道般的嗯唔了一声,但没有醒过来,反而捆得她紧了。

雪吻挣脱地扭了扭身子,没挣开,她着急地提高了音量,“包子,包子……”

这次他终于有些意识了,惺忪地将眼睛打开一条缝,喉咙里唔了一声,问:“怎么了?”

雪吻将自己冰凉的肌肤贴在他的胸膛上,用几乎残碎的声音说:“……好痒。”

包子似乎也感觉到那两粒小红豆跟平常不太一样,伸手安抚地拍了拍雪吻的背,问:“怎么了?”

“不知道……”雪吻双眸里升腾着水气,迷离地摇了摇头,说:“……好痒啊,胀胀的。”

包子微微往后退一点,然后低下头观察了一下那两团柔软的r包子,那里最近神速般地长大了许多,其他倒没什么大变化。就是今晚不知怎么了,两粒小红豆如此昂扬挺起,似乎蕴藏着什么要一泻而出。

包子下意识地伸手上去揉搓了一下,力度不大,但雪吻的反应却像是触电了似的,猛地震了一下,然后彻底化成一滩软泥,无力地倚在了包子怀里。嘴角边溢出深入骨髓的嘤咛声。

都说孕妇怀胎期间会有一段时rixing欲很强,对于异xing的触碰也会更加敏感,也就是所谓的发情。

但那都是四五个月以后才有的事,凭什么她这个还不知道有没有怀孕、就算真的怀孕也不可能满四个月的女人会突然有这种反映啊!?

雪吻的大脑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包子已经把头埋在了她双峰中,嘴唇贴在一粒小红豆(已经不小了= =)上面绵绵地吸吮着。

对,吸吮……

这个词没有用错,的确是在吸吮……

就像他平常啜着嘴巴喝鸡汤一样,就像婴儿贪婪地吸取母亲的茹汁……

雪吻愣了一下,因为包子平常是很少用这种方式亲吻她的,他喜欢舔或者咬,有时候咬会更多一点。

半晌,包子将头抬起,笑盈盈地望着她,挑逗似地舔了舔唇角,暧昧地说:“好喝。”

他望着雪吻的眼神愈发迷恋,像发现了无价之宝似的——

一直知道她的身上藏着很多好吃的,比如说她如玫瑰般饱满的双唇,再比如说她雪白可爱的两团r包子,现在他又发现了新的好喝的……

怀龙凤胎的薛雪吻

雪吻抽出纸巾擦了擦残留在胸前的浅黄se液体,放在眼前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她猜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母茹,颜se之所以是浅黄se的是因为初次分泌,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而脂肪含量则较少。

包子有些不悦于雪吻这种像是浪费的行为,在她又一次抽纸巾想擦掉胸前溢出的母茹时,他抢先一步埋下头咬住了那奋起的尖端,贪婪地吸吮起来。

雪吻试着推开,但是包子咬得过紧,如若强行推开他,最后还是会拉扯着痛到自己。雪吻便作罢了,况且有包子的这种帮助,那股噬心的瘙痒感的确褪去了许多。

包子一口含住一边,空出的另一边则用手心不断推高揉捏着,下半身不忘屈起膝盖企图分开雪吻紧缠在一起的大腿,然后用膝盖骨钻进其中,在幽谷外轻抵触碰着。

包子学聪明了,他不敢直接挺起腰长驱直入,这样很有可能引起雪吻的抵触。所以他慢慢的来,先挑逗她诱惑她,等她迷糊了不能自已了,后面的一切就好办了……

果不其然,这样爱抚着互动了半晌后。当包子挪正身子、试图进入她时,雪吻不再拒绝了,只是趴在他耳边,无力地轻声说道:“尽量轻一点慢一点,别伤到宝宝了……”

“嗯,好。”包子应下了,然后终于挤身进入了那温暖柔软的密室,这一刻他的心情异常激动——好同志啊!不容易啊!

……不过他似乎太听话了点,的确是很轻很慢,在雪吻体内的移动速度比蜗牛爬行得还慢,估计连蜗牛睡觉还比不上 = =。

雪吻郁闷了好半晌,实在忍不住咬牙说道:“……可以适当快一点,别刺得太深就行。”

“嗯。”包子应了一声,但他仍旧把握不了节奏。

突然间快得雪吻痛得叫娘,一听雪吻喊痛他又赶紧停下,继续了蜗牛爬行的速度……

雪吻想出了个好主意,说:“我们来喊口号,一二一……喊一的时候你进来,喊二的时候你出去,可以吗?”

“嗯,好。”包子点头,只有有得嘿咻,神马都好啊::>_<::

于是,两“人”开始了“一二一、一二一”的你攻我受,事实证明这“一二一”的口号不仅用在调整jūn_rén们的步伐整齐上帮了大忙,在这房事运动中也是很起作用的。

包子摆臀的速度稳定多了,顾忌着雪吻而没有过快,但发泄欲火却是足够了。雪吻的体重似乎沉了点,但臀部却也伴随着相对丰满了许多,包子有福了,捏在手里软绵绵的,舒服得他嘴角不停地抽,笑得喜滋滋。

最后,雪吻没让包子设在体内,她没这方面的经验,怕会影响宝宝的健康。

包子满足了,这次是他去拿毛巾帮雪吻擦身体,一边擦他一边笑得合不拢嘴,大脑仍旧沉醉在方才的翻云覆雨中,刻画出雪吻满脸绯红扭动腰肢的模样。

……那是一个回味无穷。

事后,雪吻又让包子找来一条足够宽大的毛巾,牢牢包住自己的胸部,然后再紧紧打上个蝴蝶结。这是为了避免半夜乃水再漏出来弄脏身子,总不可能让包子一直守着她不睡,一有乃水溢出来就帮她吸掉吧。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雪吻做了个美梦。梦到自己成功地拿到了合格收尸者的工作证,舒格、包子、全不露、盖彼、夏兰、采尼还有众多木乃伊都笑容满面地拍手为她祝贺。

一觉醒来时,天还是蒙蒙亮的,太y老人家要出来不出来的样子。雪吻张大嘴巴,一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一边打哈欠。结果嘴巴才刚打开能赛得下一gen手指的大小,胃里突然一阵翻滚——要吐了!

雪吻下意识地翻了一个身,手撑在床边缘上,俯身抽出藏在床底下的垃圾桶,对准了毫不犹豫地将嘴里的呕吐物源源不断地倾泻了出来。

这种感觉特别难受,好像有人在掏自己的胃一般。雪吻无力地呕完一波又是一波,喉咙里不停地发出恶心的噢噢声,身体饱受摧残。

包子朦朦胧胧地被吵醒了,揉了揉半睁半眯的眼睛,他爬到雪吻身边来,想看看她在做什么,见雪吻柳眉紧锁、脸se苍白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关怀地问:“怎么了啊?……没事吧?”

雪吻抽纸擦了擦纸巾,摇头勉强笑道:“没什么……孕妇的正常反应。”

见雪吻不再吐了,包子仍旧担忧地抿了抿嘴巴,继续缓拍着她的背问:“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雪吻望了望窗外蒙蒙亮的天se,猜想现在舒格还没有起床应该不会发现,犹豫了一会儿后点头说:“嗯,好。”.

雪吻和包子赶到妇科医院时,恰逢几个值早班的医生坐诊,此时来检查的人也很少,医院里偶尔遇到的几个人要么是护士妹妹,要么是住院的病人,要么是勤劳的清洁工阿姨。

坐在雪吻对面的是一个叫“笨”的美国中年男人,年轻时曾去中国定居过两年,具有一定的中文水平,和雪吻沟通起来不算困难。

笨二话不说拿出一箱矿泉水,让雪吻喝完了抓紧去厕所整一小杯niao液出来,他拿去化验后再来告诉她最后结果。

雪吻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检查方式,也觉得通过验niao来判断怀孕是很不准确的。

“医生,请问不可以用做b超的方式吗?”

“倒不是不可以……”笨回答,“只不过b超的价钱相对来说贵一点,我建议你在还未确定是否怀孕时先做做验niao的检查比较划算。”

“不用了,直接做b超吧。”雪吻微微一笑。

“嗯,那也行。”笨点了点头,抬笔在病例表上“唰唰唰”地写下什么后,撕下一张缴款单给雪吻,让雪吻去收费处胶了钱后才带着她进了超音波室做b超。

所谓“b超”,那便是通过“b”来进行超音波扫描,所以女xing们在做b超时为了确保准确,通常会让医务人员将带着套套的播音探头伸进y道里,从而观测到宝宝在仔宫内的图像。

雪吻虽然想能尽量获取最清晰的图像,但委实不能接受被别的男人盯着自己的那里看。笨也不勉强,采用腹式扫描也是可以的。

他让雪吻平躺在床上,示意她拉上衬衣露出肚子,然后把一种凉凉的胶状体涂在腹部上,抹匀,接着拿出一个像是电话听筒般的传感器在肚子上来回滑动。

不一会儿,计算机就将反设回来的声波转化为了电视监控器上的图像,雪吻满是期待地扭过头去盯着显示屏看,然后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绿se图像清晰地显示出雪吻的仔宫里有两个人类形状的粉r团成蜷缩状地紧紧连接在一起,它们身长越40厘米,头臀长约30厘米,几乎占据了雪吻的整个仔宫。雪吻甚至能看到它们头皮上生长着只有短短两厘米的头发,看见它们把手伸进嘴里,吸吮自己的大拇指。

雪吻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她大概是怀了一对双胞胎,这是件难得的好事。但下一秒她又莫名地紧张起来,画面中展示的两个胎儿的成熟程度明显是怀孕近七个月的模样,可是……可是……可是得她已经不想再可是了……

雪吻略显忧愁地望着包子,猜想他会不会在猜疑她对他不忠、在认识他之前就跟别的男人鬼混怀上野种了,但是她真的是无辜的啊tat,天知道宝宝为什么会这么早熟……

很明显是雪吻想多了,一gen筋的包子才不会考虑到这么深层面的问题。他对这方面的认知可谓是零,换句话来说就是,如果雪吻是在一个月前跟他上了床结果一个月后她就生出了个大胖小子,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此时他正满脸好奇地盯着画面上的两个r团看,差点没把整张脸都贴到显示屏上面去了。

雪吻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拍他的头,着急地说:“让开让开,让我也看看……”

超声波检查进行了二十分钟,这期间笨记录下了胎儿的测量值,顺便拍下照片和录像。

回诊断室的路上,笨一边下楼一边对她说:“放心吧,胎儿四肢健全,大脑发育得也很好,非常健康。只要你接下来的ri子注意保养和饮食,相信生产时不会有什么障碍,mǔ_zǐ都会平安的。”

“呵呵,谢谢。”雪吻由衷地笑了。

笨还不忘补充道:“不过你这个做母亲的确实不怎么负责……都怀孕快7个月了才来医院做检查。”

“……”听到这句话时雪吻很囧,扭头望了望身边包子的反应,他从刚刚b超室出来就保持着傻兮兮的笑容,听到笨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你攻我受的诞生物

雪吻不停地在脑中告诉自己,自己没有酗酒的习惯,就算偶尔喝醉了也没有酒后乱xing的习惯,再说她的记xing可是极好的,如若真的与什么男人一夜情了那也绝对不可能在事后忘得一gan二净……

对!很对!非常对!

所以说肚子里的俩孩子一定是包子播的种,一定是他们二“人”你攻我受努力了好久才创造出来的生命,所以她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为什么明明才怀孕不超过两个月的她,肚子里的孩子竟然长得像七个月的!?正常的胎儿会这样怪异吗!?尝试能解释吗!?科学能解释吗!?她自己能解释吗!?

……雪吻长叹一声,最后她垂头丧气地被自己打败了。

维持着这样忐忑不安的心情,雪吻不知不觉中被兴高采烈踏着小跳步的包子牵回了基地,走在后hua园里望着被包子拔得所剩无几的茉莉hua发呆,然后,耳边突然炸起一阵似打雷般的暴怒声:“好你个蠢女人!……牵着我家半岛跑到哪里去了!?”

“……”雪吻抬头忧郁地瞅了他一眼,没接话,复的又低下头去发呆。

舒格毫不在意自己被无视了,上前就一把揪住雪吻的耳朵,嗷嗷地大叫着说:“哼!是不是又想逃跑了!?……逃到一半觉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脱本少爷的手掌心,所以灰着脸回来了!?”

雪吻被拧地痛了,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包子看不下去了,一步上前伸手“砍”掉舒格的胳膊,有些生气地解释道:“我们没有逃,我们去医院了,雪吻不舒服。”

“……”舒格噎了一下,gan咳了一声,斜眼看着雪吻,冷哼一声,说:“看起来挺魁梧的啊,有这么娇弱嘛,可别故意装模作样地偷懒啊……”

雪吻似有若无翻了个白眼,心中暗叹着这人怎么人xing。

舒格便不再计较这事,半晌后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脸se诡异地转为暗红se,十分别扭地举起一塑料袋递给雪吻和包子,细声说:“呐,早餐……只剩下这么点了,剩下的全被那群‘猪’抢跑了,谁叫你们回来那么晚的……”

雪吻狐疑地瞅他一眼,接过塑料袋瞅了瞅——里面装着两个糯米鸡,大概是舒格自己包的,卖相还不错,香味喷鼻,应该挺好吃的。

方才见舒格衣衫凌乱,头发也竖了起来在风中微微摇曳着,想来是跟几十只木乃伊拼死争斗才保住了这两只可怜的糯米鸡。

雪吻朝他感激地笑了笑,说:“谢谢啊。”

包子也学着舒格的模样陪上笑脸,说:“谢谢啊。”

舒格嘴角怪异地抽了抽,压抑着硬是没笑出来。

半晌雪吻见他实在忍不住转身背着他们,弯腰双手捂住嘴巴,肩膀一个劲地发抖,想来是在偷笑.

午饭后,包子被几只木乃伊拉去玩捉迷藏了。他还是那样坏,每次等别的木乃伊说藏好了,他就若无其事地先回自己房间躺着小睡一觉,等别的木乃伊纷纷感到奇怪,心想“怎么拉?还不来抓啊?”时好奇地探出脑袋,他才一脚踹开房门,出来抓人,很容易地就发现了几只来不及将脑袋缩回去的木乃伊,跑过去逮住了。

雪吻原想吃饱了就回房间睡一觉的,但舒格在餐桌上跟她说下午要出门给他当跟班,所以她趁着午睡的时间给全身抹了抹防晒霜,还换了套衣服,戴上防紫外线的大墨镜。

出门时,雪吻特地跟包子打了声招呼,他正忙着玩捉迷藏,“嗯嗯嗯”地应了几声算是听见了,回头又不忘叮嘱她路上小心、不要闯红灯。

雪吻无语了,闯红灯这种事明明就是他爱gan、她来阻止的好不好,现在他是用什么立场来提醒她不要闯红灯啊= =.

雪吻没想到舒格叫她来出来竟然是逛街的,不,严格来说,是帮他选衣服,给他做做参考。

舒格这厮xing格不好脾气不好,但脸蛋身材却是顶呱呱的好。只要闷着声不说话不去招惹人,看起来还是非常养眼的一位优雅神mi绅士的。

好看的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雪吻需要做的只是让他在亮丽服饰的装扮下变得更加好看罢了。

舒格在于买衣服的问题上完全没有主见,雪吻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从来不给予好看或者不好看、喜欢或者不喜欢的评价,需要做的只是接过衣服、去试衣间里试穿一下,觉得码数合适就刷卡埋单。

一路上他说过的最多的话,便是雪吻在问其“喜欢什么颜se的?”的时候回答“紫se”。

雪吻笑着打趣道:“怎么突然想着买衣服了?”

“……”舒格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扯扯领带说:“过两天要去相亲,穿正式点。”

雪吻“噗”地一声喷了,不可置信地望着舒格,眨眨眼睛说:“相亲!?我没听错吧!?”

舒格斜睨着她,“怎么,不可以么……”

“……”雪吻呆愣地摇了摇头,说:“好好的相亲做什么,你娶不到老婆了?……还是你迫不及待的需要女人解渴?”

舒格瞪了她一眼,含着看白痴的表情,嘴上却耐心地解释道:“是父母b的,我去走个行场而已……”

“喔喔。”雪吻缓缓点了点头,这样说的话可信度就大多了。“你父母迫不及待想抱孙子了?”

“……可以这么说吧。”舒格神se间似乎有些忧虑,继续道:“父母并不支持我做这一行不为人知的职业,但是由于我一意孤行、坚决不听他们的反对,他们最后拗不过我,勉强接受了我从事这一份工作。”

“嗯嗯。”雪吻点了点头,示意舒格继续往下说。

“……他们见我身边常年没个女人,黏着的不是木乃伊就是木乃伊,所以担心了着急了,年年催着我娶媳妇生孩子,我不肯……现在他们又拿收尸者来压我,说我再不结婚就执意反对我做这一行业……”

不用舒格继续解释,后面的事雪吻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舒格铁定是舍不得放手这份工作,所以只好被迫穿上小西装去跟哪家名门闺秀相亲了……

雪吻感叹着摇了摇头,其实雪父雪母以前也常常用各种方法来b着她谈恋爱,她低声下气地随便找个男朋友装装也就算了,所幸现在有了包子当个名副其实的男朋友,雪吻自然是欢喜的,雪父雪母也才放心下来,不再gan涉她的感情私事了。

别人的家事不要多管,这点雪吻还是明白的。没有多问舒格什么,她继续挑选着优雅帅气的西服款式。

舒格喜欢紫se,恰巧他自身气质也非常符合这颜se,因此雪吻为他挑选的衣服大多款皆是紫se系,除此之外还有一套银灰se、一套深蓝se。

几乎将整条街的所有店铺都逛了个遍,两人才决定停止今天的血拼。舒格平常并不怎么买衣服,他的习惯是一次xing买百来件衣服放柜子里堆着,穿它个两三年等坏了再重新买过。

今天买的款式少说也有一百来件,舒格和雪吻即使三头六臂也提不过来,gan脆胶了押金让店铺老板把衣服送货上门。

舒格心情似乎不错,一路哼着小调,笑得y光灿烂的。

雪吻正想调侃他“走音都走到我这来了”,回头才忽地发现身边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般的消失了踪影。

雪吻纳闷地挠了挠头,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他走丢了还是她走丢了?

……原地不动的等待了半晌,雪吻瞧见舒格很自觉地跑了回来。

他一手抓着一串金灿灿的鱼蛋,嘴里也迫不及待地咬着一个。似乎是有些烫,只是含住却不敢咽下。

“你去哪了啊?”雪吻问。

舒格咬着鱼蛋模糊不清地回答:“……肚子饿了,买点东西吃。”说完他将一串鱼蛋递给雪吻,“呐……请你吃的,算是今天下午的劳动报酬了。”

“……”雪吻心中诽谤着这人真小气,面上却微笑着接纳了鱼蛋,礼貌用语说:“谢谢了。”

她张口正要咬下鱼蛋,奈何那浓浓的鱼香韵味飘入鼻道里,却又激起了一阵排山倒海的欲吐感。雪吻连忙退后一步远离鱼蛋,捂着嘴巴心中泛起恶心。

舒格莫名其妙地看着雪吻的反应,又见她突然将那串鱼蛋塞回给他,然后双手捂住嘴巴,焦急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最后她跑到了一个垃圾桶边上,一手掀开盖子就埋下头拼命地呕吐了出来。

……舒格从来没见过这么会吐的女人,仿佛从出生到现在所吃下的食物都聚集在这一刻全部吐出来一般。眼前的架势让他忽地回想起小学时学的一句诗——“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舒格在写作文时曾经用这句诗来比喻同桌喷鼻涕的情境,语文老师批评了一句“用在此处不恰当!”

……这么多年来,舒格一直未能找到一个恰当的情境。现在看着雪吻拍着胸口呕吐的样子,他的脑中又不知不觉浮现出了那句熟悉的诗词。

雪吻几乎吐得虚脱。虽然孕妇呕吐是正常现象,但她觉得自己吐得有些夸张了。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因人而异的,也许她的体质特殊一些。听闻雪吻怀她时也呕吐得特别厉害,一天时间除了吃喝睡就是吐。而邻居家疙瘩哥他妈怀疙瘩哥时却从来没吐过,天天吃鱼香茄子吃得爽歪歪。

舒格认为雪吻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擦嘴巴的纸巾。但是她身上没带纸巾,他身上也同样没带。

两人面面相觑了很久,最后舒格有些不情愿地扯下领带,递到雪吻面前,送了送。

雪吻十分不客气地接过,在嘴边胡乱抹了两下,没擦gan净,又打发舒格去便利店买了两瓶矿泉水,让她漱口洗脸,这才清理完毕。

舒格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巴,说:“有那么夸张吗?……又不是怀孕的人,闻闻鱼味就吐。”

雪吻双眼瞪圆望着他,提高音量说:“谁说我不是怀孕的人了!?”

狗腿婆婆的收尸者

舒格一脸好笑地望着她,说:“薛雪吻小姐,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怎么开玩笑了!”雪吻双手叉腰,竖着眉毛正儿八经地说:“今天上午才去医院检查出来的好不好……”

“……啊?”闻言,舒格愣了一下,连忙收起笑脸,有些迟疑地问:“……你说真的?”

雪吻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你爱信不信……”

舒格的视线缓缓滑落到雪吻凸起的小腹之上,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天啊……真的怀孕了啊?……孩子他爸是谁?”

雪吻怒了,指着舒格的脑门大声吼道:“废话!!当然是包子啊啊啊!!”

“别那么激动……“舒格揉了揉受惊的耳朵,又问:“你什么时候怀孕的?怎么不早些说出来?”

“你又没问我,我gan嘛告诉你……”

“……”舒格无语了几秒,没有跟雪吻继续斗嘴,半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放到雪吻的肚子上,试探又好奇地摸了几下。

雪吻条件反设地往后退一小步,望着他警惕地说:“你gan什么!?”

舒格抬脸看向她,紫se双眸像发现了无价之宝一样顾盼生辉,眼底缀着奇异的光芒,露出微笑说:“没什么……就是跟木乃伊宝宝打个招呼,摸一摸而已。”

见他这副反映,雪吻有些纳闷地说:“难道你以前没有见过木乃伊的宝宝么?……为什么这么惊喜的样子。”

“……的确是没见过呀。”舒格点了点头,眼珠仍旧盯着雪吻的肚子打转。眼底的融融笑意仿若灵玉的温华,含着融雪的温柔……这一刻,他的身份仿佛顿时由凡人升华成了伟大的圣父。

闻言,雪吻微愣,惊讶地睁大眼睛问:“……这么说,莫非我是第一个怀上木乃伊宝宝的女人么?”

“倒也不是。”舒格摇了摇头,解释道:“以前也曾经出过几个,但是那些女人得知自己肚中的胎儿是木乃伊播下的种后,大多都不愿意将胎儿生下来。”

“……为什么?”雪吻好奇地问。

“换个角度想想就能知道了。”舒格又换上了专业人士的认真语气,继续说:“孕妇在怀胎期间的心情较平常来说本来就会更为紧张抑郁和y晴不定,更何况肚子里怀着的还是木乃伊和人类的混种,由于史无前例所以没有人能肯定生下来的婴儿四肢是否健全、身体是否健康、智力是否正常。孕妇在各种不确定的情况下自然无法安下心来养胎,随着肚中的胎儿一天天长大成熟,她们这种烦躁紧张的紧张也渐渐登至巅峰……最后不是选择流产的就是胎死腹中的……”

雪吻目瞪口呆地咽了口口水,讷讷念道:“所以说……至今为此,还没有一个木乃伊宝宝是成功出生的吗?”

“嗯,是的。”舒格点了点头,随后又补上一句:“不过,问题归咎来说都是出在产妇的心理问题上,如果她们能想开点、心情放松开来并且积极配合专业人员的工作的话,相信‘mǔ_zǐ平安’绝对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说,你不要也稀里糊涂、傻不啦叽的学着别人玩什么堕胎,听到没有!?”最后一句话,舒格瞪圆了眼睛盯着雪吻,满头柔发绷直了竖起来。

“……嗯,这个你放心啦,我不会的。”雪吻憨笑着摆了摆手。

其实舒格说得那些事例,雪吻现在作为一名孕妇也能理解——试想,哪个母亲在发现自己的孩子明明只有两个月的年龄却已经发育成七个月的大小时仍能淡定自如的面对。就是因为“史无前例”,所以每一位母亲都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来创造第一个先例。更何况,假如这个混木乃伊和人类的宝宝成功生下来的话,会不会被送到研究所去当实现小白鼠?

思绪延伸至此,雪吻也忍不住将这点忧虑问了出来。

舒格坦然一笑,安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收尸者分内的工作从来不向外界公开,所以这个宝宝生下来后,他的抚养权绝对是属于你的。”

“……”雪吻在心里松了口气,下一秒又警惕地望向舒格,正声说:“你能保证没有骗我吗?”

“……”舒格无奈地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好好好,我以我的人格发誓,以上的所有话绝对没有一字是说假的!”

“……好吧,暂时相信你。”顿了一下,雪吻又小声补上一句“回去还是签个合同比较保险……”

“……”舒格彻底无语了。

静默了两秒钟后,雪吻y沉着声音质问道:“喂——你的手还要摸多久才肯收回去?”

“……”舒格脸se一红,连忙“唰”地一声将手从雪吻肚子上收回来,做贼一般藏到身后挡着,薄唇微启道了个歉“咳,不好意思。”

雪吻也没跟舒格计较,她嘴边扬起一个柔和的笑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里面的两个小生命。

宝宝们要乖,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妈妈都不会丢弃你们的……所以你们只要安心地歇息着,等妈妈接你们出去就好了……

雪吻又微笑着拍了拍肚子.

舒格对待雪吻肚子里的孩子简直比对待自己的孩子还紧张。

具体表现在他得知雪吻怀孕后便当即拉着她,掉头扎进了商场里,开始疯狂购物起各种各样的婴儿用品。噢……当然也没少了宽松的孕妇装。

雪吻起初有些难为情,毕竟孩子的老爹又不是他,他这么热血的似乎不太好……

但她又实在不好意思对着他大叫“孩子不是你的!不准你买这些东西”,这也太伤人家一片心意了是不……更何况,她分析了一下,舒格作为一名敬业尽责的收尸者,没准只是对她肚子里的胎儿太过新奇和热衷罢了。

他就有点像媳妇的婆婆,在雪吻没怀孕前对她很有意见,屡次试图拆散她和包子。但一当雪吻怀上包子的孩子了,舒格这个婆婆就立马把她当自家人了,照顾她和照顾她肚子里的孩子成了分内的事情。

……这样想着,雪吻便释然了。她望着舒格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敬畏——这是婆婆啊,这是伟大的婆婆啊!

舒格对孕产知识没概念,对钱更是买概念。推着购物车一路走来,甭管什么东西什么价格,只要他看过一眼,觉得对产妇和胎儿有用的话就一律捞过来,全部往购物车里堆。

甚至连宝宝ri后的玩具和衣服也买好了。什么乃嘴啊,什么溜溜球啊,什么拨浪鼓啊,什么布娃娃啊,什么小坦克小飞机啊……

雪吻有种预感,这些玩具没准还未来得及给宝宝看到摸到,就已经被包子和那一群木乃伊给抢过去整坏了……

脑中正想着这些甜蜜而复杂的事,雪吻突然听到舒格在叫自己。

“……怎么了?”雪吻问。

舒格指了指旁边的专柜,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视线移走,别扭地低声问:“那个……你用什么牌子的?”

雪吻顺着他的话望过去,结果非常囧然地看到了一排排摆放整齐的卫生巾……

= =。

“……”雪吻沉默了两秒,随后开口说:“……你确定我现在需要这个东西么?”

“……呃?”舒格愣了一下。

“……”半秒过后他反应过来了。

“……”然后他哑口无言了。

“……”最好他羞愧地想挖个坟把自己埋了。

……好把,他承认他今天大脑秀逗了,孕妇是不会来月经的.

雪吻就猜到舒格肯定不会忘记买婴儿车。所以当他借由去洗手间离开却提了一辆迪士尼的婴儿车回来时,她已经能很淡定地绕过他,然后走回卖婴儿车的专柜,重新挑了一辆双人座的婴儿车,放在他面前摆着。

舒格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地面上的双人座,结舌了好半晌才开口说:“不,不是吧?……你的孩子长这么胖啊?”

雪吻朝天翻了个大白眼,说:“双胞胎,uand?”

“双胞胎!?”舒格惊悚地大叫,“天啊……真的啊!?”

雪吻又翻了个大白眼,说:“……不然你真的以为宝宝可以肥到一个人霸占两个人的位置!?”

“不是,我……”舒格有些难辨,摆了摆手说:“我哪里能想到你怀的是双胞胎啊……”

雪吻笑着自豪地拍了拍肚子,说:“这叫双喜临门……没办法,我肚子争气。”

“……嘿嘿嘿,是是是。”舒格笑得十分狗腿。

……现在雪吻越来越觉得他像是自己的婆婆了。

肚子饿了的木乃伊

等到月亮爬上来回到基地时,雪吻和舒格不出意外又看到了一群木乃伊们排成一排蹲守在基地门前眺望着。只不过与平常不同的是,这一次,包子也可怜兮兮地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当中。

一望见舒格和雪吻回来,木乃伊们就向瞧见了宝贝一般涌了上去,其中包子冲到了雪吻这边,其他木乃伊则都窝到了舒格那边,纷纷吵着“要饭吃!要r吃!不给r吃我们全逃跑!”

舒格烦恼地揉了揉脑袋,望了雪吻一眼,然后在木乃伊们的簇拥中慢慢挪进了别墅里面,去厨房做饭。

这一边,雪吻笑着揉了揉包子的头脑,温柔地说:“半天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包子忙着检查雪吻身上有没有少了任何一gen汗毛,应付地“嗯唔”了一声,然后将雪吻转了一个身,继续检查她的背后。

雪吻无语了。舒格有那么恐怖么,出一个门不会把她吃了啊……

待确定雪吻安好无恙后,包子又将脑袋凑到她圆鼓鼓的肚子上,与其面面相觑了一阵子,看样子似乎是在判断宝宝是否安全。

半晌后,他伸手轻拍了一下雪吻的肚子,又嘟起嘴巴在上面盖了个印。雪吻怔了怔,被逗得咯咯笑。

包子站起身来,顿时就高了雪吻一个头。他张开嘴巴,挤出一个字:“饿……”

“什么鹅?我没听清楚……”雪吻疑惑地皱起眉毛。

“肚子饿,要吃饭……”包子又重发了一遍,牵起雪吻的手把她往房子里带。

这次雪吻听清楚了,她微笑着拍拍包子的头,说:“好,这就给你去做吃的。”.

包子的确是饿得够呛。他早上还没睡醒就被雪吻拖着去了医院,弄到中午才回来吃了个*大的糯米鸡,接着一直到晚上就什么都没进食过了。现在的空腹状态用一句特形象的话来形容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雪吻被包子拖进厨房时,舒格已经在开火炒菜了,捣鼓着锅柄和铲子,确实是有大厨的风范。雪吻原想进去当个下手的,没料到舒格这丫硬是竖着眉毛把她给推了出去,说是孕妇要好生修养着,少接触点油渍。

雪吻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便听他的话离开了厨房,去外边歇着偷懒了。

包子不知道“孕妇要少接触油渍”这门事,他见雪吻进了厨房又出来,只当她是偷懒不想gan,却也没什么意见。自己老婆想少gan点活,他自然是包庇着的。

包子搂着雪吻坐在沙发上闲聊,内容无非就是炫耀自己今下午玩捉迷藏如何如何把其他木乃伊全都捉了个遍,而其他木乃伊连他的*股都没摸到一次。雪吻听在耳里,心中诽谤着他肯定是威胁其他木乃伊“你们看见我全都当没看见!否则把你们丢到海里喂鲨鱼!”,所以才没被捉到。

半晌听不到包子再说话,雪吻抬头疑惑地看他,就见他一脸“你怎么也不表扬表扬我”的憋屈表情盯着她直泛嘀咕,雪吻愣了愣,然后连忙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说:“包子真聪明啊……”

听到雪吻这样说,他这才欢笑开来,又开口继续扯淡吹牛了。包子还说等两个宝宝出生后他也要教他们玩捉迷藏,教他们玩老鹰捉小鸡,带他们去草地上放风筝,顺便拔光舒格种的hua花草草。

雪吻这才想起来今天买了很多小玩具,连忙去翻塑料袋,打算找几个好玩的给包子无聊时打发打发时间。偏巧这时门铃响了,包子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去开门。来人是给舒格送那一百多件衣服的,忠犬包子硬是守着关没给人家进来,急得那人在门外又是咬牙又是跺脚,嗷嗷大叫“赶紧出来个管事的人啊!”,雪吻见状赶紧跑了过去帮忙。

无视那人望着包子的装扮的惊恐眼神,雪吻签收后便一甩手关上大门,将那人关在了外边。

对着厨房方向大吼一声“舒格你的衣服送来了!”,雪吻将几个大包裹丢到一边去堆着,转身又去给包子找玩具玩。没想到包子竟然对那辆双人座的婴儿车最感兴趣,屡次试图将腿伸进去,都卡在一半拔不出来了。

有几只讨厌的木乃伊跑过来翻弄买给宝宝的婴儿用品,其中一只木乃伊竟然翻出一对长五厘米的袜子要往自己的大脚丫上套,雪吻还未来得及阻止,那大脚趾就已经无情地将纯棉袜子捅了个大dong出来。

雪吻一时气急,忍不住扯着嗓子对那只木乃伊大吼一声:“你丫的瞎了狗眼啊!?这袜子尺码那么小你竟然往脚上套!你怎么不往jj上套啊!”

语出她才觉得自己激动了点,幸好语言障碍帮了个忙,周围的木乃伊都没听懂她在说什么,纷纷傻愣着眼睛被她喷了一脸口水。

雪吻又跺脚对着他们呵斥了几声,把他们赶走以后连忙提着塑料袋怒气冲冲地走上二楼,将七七八八的东西全放到衣柜里锁起来,这才放下心来。

这样折腾了一番后,舒格已经准备好晚餐,可以开始进食了。一群木乃伊都迫不及待地围了过去,陪着笑脸伸出手要帮他端菜上桌。舒格一脚踹开一只,恶狠狠地训道:“滚开!刚刚问谁愿意帮我出去买瓶酱油时也没见你们这么殷勤!”

还是包子聪明点,乖乖地坐在餐桌边上,一等舒格上了r肉他就偷偷地叼走一块,吃得不亦乐乎。

为了迁就雪吻是个孕妇,饭桌上的所有菜式都较为清淡,虽然油盐醋放得少,但营养价值的含量很高,对雪吻和宝宝们来说都是最佳选择。

晚餐期间,舒格不停地给雪吻夹菜盛汤,一边往她碗里添东西一边说:“家里食材不太完善,明天我再去买些骨头和胡萝卜回来煲汤,顺便带点人参和燕窝给你补补身子。”

雪吻嗯嗯嗯地应着声,心里默默感动着。::>_<:: 婆婆对她真是太好了……

包子本来正津津有味地低头扒着饭,扒着扒着他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卧槽!舒格你丫的献殷勤也献得太殷勤了吧!当他透明是吧!

包子扭头望了望自家媳妇的饭碗,里面堆成一座小山的大鱼大r起码有一半是舒格夹过来的!他就说他刚刚低头扒饭时怎么总感觉头上有什么东西在头顶挥来挥去,时不时还掉下几滴小水珠——卧槽!原来那是舒格给自家媳妇夹菜时滴下来的汤汁!

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一点后,包子表示非常不爽,并且立即将“心动”化成了“行动”。当舒格再次将夹着一块鸡腿r的筷子伸向雪吻的饭碗时,包子撅着嘴巴伸手将那块鸡腿r挡了下来,愤愤不平地望向舒格,说:“她吃的已经够多了,不用再夹了。”

“……”舒格微楞了一下,随后突然扬起一个微笑。伸出的筷子转移了方向,把鸡腿r夹进包子的碗里,柔声说道:“没事,别着急,不会忘记你的……”

“……”包子无语了.

晚饭后,舒格仍旧主动包揽了洗盘子擦桌子的工作。一群木乃伊吃饱了便散伙了,各做各的去了。

雪吻和包子没事gan,原打算出门散散步,偏巧天公不作美,他俩才刚跨出第一步,外边就开始刮风下雨了。

雪吻和包子悻悻然地收回沾了一滴雨的脚,转身上了二楼,回房间里窝着。包子往沙发上一倒就开始研究起溜溜球这玩意。雪吻也跟着坐在他身旁,掏出手机准备打一通电话给雪父雪母报报喜。

号码拨通后过了一段时间雪父才接了电话,似乎是正在睡觉被吵醒了,声音有些恍恍惚惚的。

“喂?谁啊……?”

“我啊,雪吻……”

那边顿了顿,随后传来略微惊喜的声音:“啊,宝贝女儿啊?……你可终于想起老爸老妈了啊?”

“……呵呵呵。”雪吻不好意思地gan笑几声,回道:“女儿这不是为了节省电话费嘛……”

“啧啧啧,几块钱电话费能hua你多少钱!”雪父笑着咂了咂嘴,数落了雪吻几句话后说:“说吧……这次突然打电话回来是不是卡上钱不够用了啊?”

“嘿嘿嘿……被你发现了啊。”雪吻偷腥般地笑,紧接着又补上一句:“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雪父疑惑地问:“什么好消息?”

“嗯呵呵……”雪吻偏要卖关子,“你猜猜……”

“走路上捡到钱啦?”

“……这算什么好消息啊。”

“嘿嘿嘿,老爸脑子不好使,不太会猜嘛……”

“再猜猜再猜猜,我说的这个好消息可比你那什么捡钱好个几万倍。”

“……嗯”雪父拖着下巴想了半晌,说:“莫非你赌球赌赢了?”

“……喂喂喂,这个只是你想要的吧。”

雪父挠了挠头,皱着眉毛说:“爱丫爱丫……女儿别再折磨老爸了,我真的猜不出来啊呀……”

这时,旁边睡着的雪母也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望着雪父问:“gan什么呢,这么吵?”

雪父嘿嘿笑了两声,说:“女儿给我报告好消息来着,偏偏又不肯说,硬要我猜……你先睡,我再去问问”说完又把耳朵贴上话筒,“好女儿啊,快点说吧,别卖关子了,吵着你老妈睡觉咱都不好过啊……”

“呵呵呵。”雪吻直笑,说:“这个好消息就是——你要当爷爷啦!”

“……啊?雪父发愣了,“什么?”

雪吻眯眼笑,又大声重复了一遍:“爸,我怀孕啦!!”

被niao一身的木乃伊

这个好消息着实让雪父雪母高兴了一把,两位“老人”又是嘘寒又是问暖的,让雪吻千万千万要注意身体健康、好好养胎。雪母更是不惜hua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睡觉时间来同雪吻胶流自己怀她时的养胎心得,挂了电话后也激动得一夜没睡,嘴里反复欢喜地叨念着“我要当外婆啦,我要当外婆啦……”

雪吻打电话前就知道雪父雪母听后肯定会是这幅反映,倒也没多大惊小怪,挂了电话后她照样睡得很香甜安稳。

包子琢磨溜溜球这玩意琢磨了很久,直到半夜困得两眼皮开始打架了,他才想起来睡觉,爬到雪吻身边去躺下。

这一夜别墅外狂风暴雨,但屋子内却过得挺平静,雪吻没有再出现呕吐现象,虽然乃水还是会不知不觉流出来,但由于垫了毛巾所以不会搞脏衣服。

三更半夜的时候,舒格又裸着身子过来了一趟,只帮雪吻和包子盖好被子就走出去了,雪吻已经习以为常,看着他进来又看着他出去,然后翻个身就闭上眼接着睡。

暴雨下了一宿,第二ri雪吻醒来时只觉头晕脑胀、全身发烫、呼吸极不顺畅,肯定是因为昨夜受凉而发烧了。

她原以为再闭上眼睡一觉就会好点,所以拉着包子又陪她睡了一阵子。但是直到中午舒格来叫二“人”起床时,雪吻的身体状况非但没变好,反而似乎更加严重了。整个人疲惫无力,只想黏着体温比较低的包子吸一吸寒气。

包子被她火烫的身体贴得一愣一愣的,绷直着背丝毫不敢乱动。

舒格走过来,伸手摸了摸雪吻的头,明显的感觉到一股热气由掌心传至全身,又见雪吻脸颊红得如火烧云,紧紧皱着眉毛闭着眼,便即刻猜到她是发烧了。

孕妇发烧是最麻烦的,不能吃药,否则会对胎儿产生负面影响,只能用物理退烧的方法,还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舒格担忧地皱起眉宇,先胶代包子照看好雪吻,然后下楼去厨房的冰箱挖了一袋子冰,又拿出盅准备煲点降温的姜汤。

包子似乎也感觉到雪吻生病了,一手将她搂在怀里,另一手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嘴里呢喃着一些安慰的话语。

舒格很快就把两大袋冰拿了上来,一袋敷在雪吻的额头上,一袋则敷在脖颈上。然后倒了一大罐白开水放在床头柜上,让包子每隔一分钟就给雪吻喝一点,他自己则下楼去煲姜汤了。

雪吻有些迷迷糊糊的,她也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只是大脑昏沉得很,眼睛也很疲累,不想睁开。现在什么也不愿意做,只想抱着包子继续睡觉。

包子去衣柜里翻出了两床大棉被,抱到雪吻身边,将她裹成一个种子的形状,由于雪吻要抱着他睡,所以他把自己也包了进去,大热天的裹着两床棉被,热得很。

雪吻比他更热,身子烫得像个火炉似的。包子拿棉被把她裹得密不通风,她就不乐意了,一个劲地踢腿挣扎要出去。包子自然不给,依旧温柔地轻拍她的背,低声安抚道:“乖,乖,睡觉。”但是雪吻仍旧一刻不停地乱动,嗓音嘶哑地说“好热好热,放我出去。”后来包子实在拿她没辙了,只好横伸过来一条腿架在她躁动的身子上,压制着她不再乱动。

“呜,呜……”雪吻小声呜咽。

包子将被移了位的两个冰袋重新放到雪吻的额头和脖子上,又把床头柜上的白开水拿过来喂雪吻喝了两口,她早已口gan舌燥,得到水源就仿佛见着沙漠绿洲,咕噜咕噜几声就给喝光了。

包子又倒了一杯白开水来,雪吻却不再喝了,只小鸟依人地将脸埋在他冰凉的胸前,等一阵子后他的胸前被她的体温带热了,她再将脸移到他其他冰凉的部位。

这样安静地过了一刻钟后,舒格将煲好的姜汤倒进瓷碗里带上了二楼,考虑到姜汤太辣,他还特地加了一勺红糖,希望雪吻能赏脸把它全部喝完。

但雪吻虽然大脑迷糊着,味觉却还未失灵,从小到大最讨厌喝的东西便是发烧时雪母喂的姜汤,即使加进去的红糖掩盖了一部分辣味,但雪吻还是尝一口就认出来了那熟悉的味道,第二口便坚决不肯喝了。无论舒格怎么求爹求娘,雪吻也紧紧关上牙关,不肯再喝一口。

任xing是病人的专利,你能拿我怎么滴?

……在这种情况下,包子只好借用一下电视剧中“男猪以嘴为女猪吃药”的浪漫剧情,猛地喝了一口姜汤后赶紧捏住雪吻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把自己嘴里的姜汤一股脑倒了进去。

事实证明,这种喂药的方式真的不怎么好用,在电视剧里看看也就够了。不仅包子的嘴唇被雪吻咬开了个小口,而且那姜汤也没全部喂进去,起码有三分之一的量被雪吻的舌头抵挡着吐了出来,洒到棉被上了。

幸好舒格很有先见之明的在煮姜汤时多加了点份量,早已超过发烧病人所需要的量,如是,虽然雪吻将一碗姜汤吐了三分之一去,却也喝得足够了。

舒格放心满足地带着空碗下了楼,方才看小两口搞舌吻的镜头看得他心惊r跳的,赶紧离开了那另他感到压抑别扭的空间。

舒格一边走一边拍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心理暗示:我是纯洁的我还是纯洁的……才不会觉得那蠢女人的嘴唇很鲜艳红润呢……都是幻觉都是幻觉……幻觉退散幻觉退散!

心理暗示的效果不错,舒格抬头时重新挂上自信的微笑,走进厨房里刷锅洗碗去了。

这边二楼,雪吻刚喝了一大杯白开水,现在又被强迫着灌进一大碗姜汤,不一会儿就niao急想上厕所了。

包子连忙抱着她下了床,慢慢地往厕所里挪动,雪吻的双腿像考拉一样紧紧夹着他的腰部,包子身上驮了个大包袱,走起路来自然吃力点。

他倒也挺贴心,一边走还不忘一边拍着雪吻的背说:“宝贝儿乖~”,谁知这话进了极欲发泄的雪吻耳里却听成了“把腿儿张开~”,她只当包子已经把她带到马桶前了,便听话地放开了来,“哗啦啦……”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双腿间流出,全部niao在了包子的身上。

……tat 包子就欲哭无泪了,他真是一时嘴贱啊一时嘴贱啊。

顾不上自己被雪吻niao湿了的下半身,包子先把雪吻抱回去放到床上,费了点时间才成功脱下她的睡裤,又拿来毛巾帮她把白hua花的*股擦gan净。低声下气哄着雪吻钻进棉被里躺着后,包子才抽出空冲进浴室里,打开莲蓬头,将水温调到最低,对着自己湿淋淋的下半身一阵猛冲。

五分钟后回到床上,方才还安静躺着的雪吻立马又黏了上来。她体温似乎降低了一点,但大脑仍旧不太清醒,半眯着眼睛不停地在包子胸前蹭来蹭去,嘴里娇甜地呢喃着什么,鼻息喷出的热气挠得包子心痒痒又吃不得.

雪吻很快就睡着了,不再乱动。包子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探过脑袋见雪吻双目自然阖上,睫毛也不会微微颤动,看来是真睡着不是假装的。他这才伸手悄悄地将雪吻脖子上的冰袋偷了过来,放到自己灼热的小腹下方冰镇一下……

借他用一下不会怎么样的……

哈……真舒服……

飞向成熟的木乃伊

孕妇有胎动是好事,说明宝宝的发育又成熟了一点。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两个宝宝竟然非常不买准爸爸包子的帐,任凭他说尽好话、软硬兼施也不做任何回应,包子一直为这件事耿耿于怀着。

而舒格倒是不泄气,有事没事就爱对着雪吻的肚子笑眯眯地来一句“你开心吗?”,或者“你吃饱了吗?”,再不然就是“你睡得好吗?”。这样的事情久了,雪吻经常分不清楚他是在跟她说话还是在跟肚子里的宝宝说话。

最近的生活比较波澜不惊,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舒格向上级反馈雪吻怀孕情况的事。

那天他打电话时,雪吻正坐在旁边大口大口地啃西瓜。

一听到舒格笑眯眯地对着电话那头唤道“社长大人”,雪吻就猛地打了个激灵,带着不好的预感转头,警惕地盯着他。

“恩恩恩,刚刚吃完饭,饱着呢……啊,不麻烦不麻烦,哪有的事啊……”舒格难得放下傲慢态度,一副狗腿笑容。雪吻猜测着电话那边的“社长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什么?……你还在吃饭?……啊不好意思打扰了,那我等下在打过去吧。”

雪吻隐约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在说“没事,我也快吃完了,你说吧。”

舒格便笑眯眯地接着刚才的话道:“……前几天我不是跟你说我基地里有个女人怀了半岛的宝宝还是个双胞胎吗?……对呀!最近能感受到胎动了!而且还动了好几下呢!……哎呀,我是没亲眼看到啦,不过做妈妈的经常能感受到!”

“……什么!?那女人是不是叫薛雪吻?……啊,社长大人你怎么知道啊!?……把电话给她听?……喔喔喔,你等等啊。”舒格把话筒从耳朵上撤下,转过头一脸狐疑地看着雪吻,不带好气地说:“你认识我们家社长大人!?”

“……”雪吻诚实又无辜地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那他怎么会知道你……”舒格极怀芥蒂地嘀嘀咕咕着,然后把话筒胶给了雪吻,说:“我们家社长大人要跟你说话。”

雪吻接过话筒,小心翼翼地探上耳朵,说:“喂?”

话筒里传来熟悉的男声,“嗨,雪吻学妹啊……”

雪吻几乎立刻就猜到了传说中的“社长大人”是谁了,她无力地笑了笑,回道:“呵呵,季岸学长,好啊。”

“哎呀……怎么被你发现了。”电话那边的人兀自惊讶着。

雪吻挠了挠脑袋说:“季岸学长好歹也是校园十大歌手之一,小妹要是认不出你的声音也太过不去了。”

季岸听了之后呵呵直笑,又打趣了她几句才开始正视问候起这边的情况。“你怀胎几个月了?”

“三四个月了吧……不过肚子已经大的像八个月的孕妇了,不知道是不是双胞胎的原因。”

“呵呵,你不用担心,木乃伊的宝宝成熟得比较快,这是正常现象。”

“嗯,我知道。”雪吻点了点头,“舒格也跟我这么说过。”

季岸突然又呵呵直笑起来,说:“没想到你和他相处得还挺愉快啊……舒格的xing格比较难相处,呃,应该说他对女人都是这样的……”

一旁的舒格使劲朝雪吻挤眉弄眼,你敢说我坏话试试!?你敢说我坏话试试!?

雪吻顶着满头鸭梨,之后也嘿嘿笑道:“嗯,舒格挺好的,很照顾我。”

季岸又问:“在那边生活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舒格的杀人视线又亮了起来,雪吻在他的注视下哆哆嗦嗦地说:“呵,没有,一切安好……”

“嗯,这就好。”季岸满意地点点头,“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不好客气,尽管跟学长说啊!……最近我比较忙,有时间了去看看你。”

“恩恩恩,好好好……”雪吻连忙点头应声。

“那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我要带着木乃伊们出去散散步了,代替我问候包子喔。”

“恩恩恩,好好好,学长慢走!~”雪吻笑容满面。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雪吻放松地长舒一口气,舒格突然紧张兮兮地凑到她面前来,一副铁面无私的严肃样,说:“从实道来!你跟我们社长大人什么关系!”

“你刚刚不是听到了吗……他是我学长啊。”

“你们一个大学的!?”

“嗯,不过他今年毕业了……”

舒格羡慕嫉妒恨地瞅着雪吻,小声喃喃道:“可恶……你们竟然是老相识了啊。”

“唉嘿嘿……差不多。”雪吻憨笑着摸脑袋,八卦地问:“你好像很喜欢季岸学长啊?”

“废话!”舒格挺起胸,“我们社长大人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雪吻的嘴角抽了抽,又问:“那包子呢?包子第几帅?”

“呃……”舒格摸了摸下巴,“半岛啊……半岛也是世界上最帅的。”

“……那,那全不露呢?……全不露第几?”

“索西啊……索西也是世界上最帅的。”

“……那,那你自己呢?”

“嗯,我也是世界上最帅的。”舒格理了理头发。

“……”雪吻无语了.

雪吻和舒格闲谈扯淡的同时,这一边角落里,几个年龄较大的公木乃伊也在给包子灌输一些夫妻相处的知识。

木乃伊大叔一号说:“要成为一个成熟优秀的男人,不仅要能在床上征服女人,更要在心灵上彻底征服她!”

包子两耳一抖,心想j辟啊!连忙低头掏出小册子和笔,唰唰唰地将大叔一号的语录当笔记抄了下来。

“半岛,别忙着做笔记。”大叔一号将小册子从包子手里抽出来,俯下身凑到他跟前说:“先听大叔们好好给你讲一课。”

“喔喔……”包子乖巧地坐直了。

“首先。”大叔二号开口了,“你知道什么叫浪漫吗?”

“嗯……”包子想了想,说:“给老婆送hua送礼物送乌鬼……”

“错了!”大叔二号猛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这种浪漫太肤浅了,真正的浪漫是要由心而发的!……女人并不在乎达到浪漫的方式是什么,她们要的是惊喜!……如果你每次想浪漫都送hua送礼物送乌鬼,她还能惊喜吗?”

“是的!不能!”包子还没开口,大叔一号就抢先答上了。

“所以说,你应该在ri常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都尽量的带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比如说没事gan就带她出去散散步谈谈情啊,你看看你,你没事gan的时候你都gan了什么?”

“睡觉。”包子如实回答。

大叔一号咂咂嘴,说:“你看,这怎么行!……没事gan你就应该陪陪自己女人啊!你怎么能把她晒着不管呢!”

“不是啊。”包子为自己辩护,“我带着她和我一起睡觉了。”

“……”你这孺子不可教也!!

大叔二号咳了一声,转而进入第二个环节。问包子:“你懂得什么叫体贴吗!?”

“老婆出门帮老婆穿鞋子,老婆逛街帮老婆拎东西,老婆累了帮老婆做眼保健c。”

大叔二号赞赏地点了点头,说:“这个理解得倒还不错……总之你就记着一句话诀窍,‘老婆需要什么,我就服务什么!’,懂得不?“

“恩恩恩。”包子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最后一个环节……你懂得什么叫成熟吗!?”

“呃……这个……”包子突然有点答不上来,半晌喏喏道:“老婆洗澡,帮老婆递毛巾算不算?”

“你看你看!”大叔一号一边说一边叹气摇头,“你这摆明了就是不知道什么叫成熟!……老二,告诉他,什么叫做成熟!”

大叔二号应声上前,摆出健美先生的pose,试图挤压出胳膊上的肌r,对着包子问:“你说,这个叫做男人的成熟吗?”

包子摇了摇头,说:“不叫。”大叔二号的手臂上一点肌r都没有。

“答得很好!”大叔二号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指向自己的心口,说:“这里才叫做男人的成熟!”

包子也伸手戳了戳大叔二号的胸口,有些疑惑地问:“可是这里也没肌r啊……”

开始禁欲的木乃伊

“尼玛谁跟你说肌r了!”大叔二号一掌拍开包子的手,怒道:“我说的是心灵,是心灵!”

“……”包子无辜了。

“嘿嘿,大叔跟你讲明白点吧。”稍微有些肌r的大叔一号笑眯眯地拍了拍包子的肩膀,“就拿个最简单的来说……你是醋坛子吗?”

“……”这个名词有些深奥,包子正在思索着它的意思。

“就是说……路面有个男人不小心摸了一下你女人的手,你会怎么做?”

“把他踹飞。”包子想都不想的回答。

大叔二号郁闷地看向大叔一号,说:“行了,老大,不用检测了,这小子肯定是个极度不成熟的主……”

“恩!”大叔一号赞同地点了点头。

“呜……”

“不用沮丧。”大叔一号安抚地拍了拍包子的肩膀,“大叔会教你如何做一个成熟的男人的。”

“恩恩。”包子忙不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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