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破开的肌肤附近又开始浮现出了炭黑色,这可不妙。
潘老一把抓过药祖魂勾,可是不知为何这东西此时失去了光,
无论如何在手中也不能变化出药镰的样子,可让潘老急得血脉贲张。
这老头当然不知道药祖魂勾早在万里之外用尽了力量,他急得赤手去抓。
那十条长着恐怖人脸的缶禅蜈蚣,却突然一齐向他仰起脸来,龇牙咧嘴,
吓得潘老急忙闪躲,立在一旁浑身是汗不知如何是好,赵谧忍耐着疼痛,
只因那个深藏脑海无法辨识的神秘力量,让她变得无比镇静安宁,
犹似在她耳边吹奏着抚平伤痛的笛曲,持笛仙子的身姿妖娆而起,
在她的记忆深处演绎着一套纯熟的针法,赵谧豁然弹出数根银针。
“谧儿,谧儿,你怎么了?”
潘老眼中所见是赵谧满目的璀璨绿光,仿若被怨魂附体似的动作敏捷,
指尖缠绕着透明的丝线,又指尖灵敏搓动,梵海针排列成心脏的形状,
稳稳地插入了失去光芒的药祖魂勾里,潘老大惊失色,惊叹是何等力道,
才可直接使银针插入坚固无比的铜锁之中,针脚根根带着一道绿光,
与赵谧目中凄美的绿光一同闪烁,心脏针形之中也涨满了此种颜色。
银针构成的一颗绿色心脏陡然跳动了一下,便咻然沉入了药祖魂勾,
潘老压抑着自己喷薄欲出的震惊,注视着被数虫啃噬而不见动容的赵谧,
而她指尖的丝线显然是抓到了什么东西,她十指凶猛勾动,
像是深海垂钓时抓到了大鱼,奋力一揪之下,那药祖魂勾顿时错位,
在桌案上“哗哗哗”地变动了几下结构,咻然立起一只金色的火鸡。
火鸡懒懒地仰天鸣叫了一声,一圈神圣庄严的梵文金字飘然而起,
围绕着赵谧翩翩降落,缶禅蜈蚣们正在大吃特吃,忽被金光罩住,
乌黑邪恶的虫体眨眼变成金黄,由内而外生长出许多梵文字符,
那些字符一个个写着“诛”“魂杀”“共工炎”之类的内容。
缶禅蜈蚣只只痛苦地扭动起来,被梵文刺激地发起狠来,
不关不顾地互相厮杀起来,直撕扯的条条五官破裂,虫汁四溅,
属于辛家炼铜厂工人们的冤魂,就此沉寂在同类的利齿之下。
嗖!
从赵谧背上脱离的缶禅蜈蚣,还未落地便被遍体的字符烧尽,
点点金色的火苗坠落下去,被蹲在桌上的火鸡吸进嘴巴,
它咀嚼了几下,满意地鸣叫了一声,而后盘踞起身体,
变成了一把铜锁的模样,药祖魂勾光芒聚满,仿若觉醒。
潘老使劲儿搓了搓眼睛,发现药祖魂勾静静安放在原处,
而他的宝贝徒弟赵谧正痛苦地捂着肩膀,潘老没有心思顾忌虚假真实,
他忙将赵谧的肩膀扳正,眼中露出沉重苦闷的颜色,在她雪白的肩头,
正有一条浑身漆黑,而五官骇人无比的缶禅蜈蚣,趴在上面凶狠吐信。
【作者题外话】:现在透出的情报:斑斓魂毒为赵谧烙下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