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你不要太过分了。不要以为你的武艺比我好,我就不敢还击。”
萧颖终究现在不能将酒壶摔在夜白脸上,只能站起来狠狠掼在地上。
然后听着陶瓷粉碎的声音来缓和自己快控制不住的愤怒,再朝着夜白嘶吼出来。
加上这一次,今天晚上夜白已经两次戳着她的痛点了,还是一副轻描淡写的姿态。
当然,痛的是她,又不是他,他当然不知道,可也不能以为她是任何人都能被随便欺负。
夜白淡淡地看一眼被萧颖摔得粉碎的酒壶,然后又淡淡地说:“这就是你的还击?”
眼神和语气,夜白都在向萧颖传递一个意思——不屑。
盯着夜白看了数秒,萧颖走近夜白,一脚一个,将地上的酒坛子全部踢碎。
“夜白,你不是来喝酒的吗?现在酒没了,你可以走了吧?”
她是想着报复他们,可现在还不是时候,那她必须隐藏自己的心绪,不让其外露。
所以在这个她说不赢也不能动夜白的时候,她只能隐忍,眼不见为净,让夜白离开。
夜白将手中的酒喝完,然后随手把酒杯一丢,微微瞧她一眼,举步离开。
萧颖在夜白身后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也转身进了房,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而在数百里外的树林里,也有人骑着马,扬起鞭子抽在马身上,马蹄声将山林中的动物震得四处逃窜。
骑马者一身劲装,价值不菲,身下马也是汗血宝马,一看那人不是世家公子,就是皇家子弟。
宝马载着那人急速穿过树林,可那人却似乎觉得仍不够,还在不停地挥动马鞭。
穿过一处没有树木遮蔽的地方,清冷的月华照在骑马者的脸上,照亮了骑马者的样貌。
是萧清泽!
数日之前,参加完萧晗和南宫珏的成婚之礼,萧清泽就计划着出去游览一番。
夏毅轩死了,晗儿的娇妍阁开得红红火火的,而他心里期盼已久的婚事也完成了。
一切似乎都是美好的,而晗儿嫁给了阿珏,自有阿珏保护她,一时也没有他什么事。
无事一身轻,萧清泽乐得自在,干脆将黄鹤楼的生意交给底下的大管事,出门潇洒一回。
一路行船,江水流速较缓,也正好让他慢慢欣赏沿江的景色。
船行了几日,船上的日用物资也耗得差不多了,所以昨日船长就吩咐暂时靠岸。
船员们一上岸就忙着去补充以后几天的物资,早已不见人影,只在离开时说了汇合时间。
这样一来就有好几个时辰的时间,可以让他约着同行的好友去岸上的小镇逛一圈。
当他的亲信骑马赶到茶馆时,他正和三五好友喝着茶,吃着点心。
看完亲信带来的信,萧清泽差点儿就经受不住打击,从椅子上滑下来。
信上字清秀娟丽,应该是出自林伯母之手。看着字迹略微潦草,充分表现了写信人的焦急心情。
信的内容只有简单的几句话,却将事情讲得很透彻。
三王爷在宫内中毒,晗姐儿来府中求药,老夫人去取药,却惨遭萧颖毒害,见信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