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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事不是教出来的。人的命,天注定。人的性格也是如此。文晸佑只是不懂,却不傻。反复有人提出他现在存在的问题,他即使不知道为什么那被称之为问题,可是既然不能改变就不能出道,他就一定会尽力改变。
躺在床上,文晸佑着天花板。正常人,不管是谁,早熟也好晚熟也好,大概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开始初次确定整体性格。人是最复杂的,复杂在哪?就是多种多样的性情。他相信自己不存在明显的缺陷和问题,因为现在正是塑造的时候。只不过普通人都是通过周围环境慢慢铸就,他却要给自己添加一些人为因素。
想到这,文晸佑不由恍然。也许,自己真的有些问题。居然连自己都可以这么透彻的分析安排,连人最不可预测和最不可捉摸的性格都要掌控和规划,这本身就有些冰冷机械的让人害怕,或许也让人讨厌觉得无趣。
可能还是受父亲影响深了,文晸佑庆幸自己早早离开了他,否则就算将来能被教授交际礼仪和技巧,那还是只算一种技能,他却也慢慢遗失了自己。我的天性不是这样的,否则我怎么会做出离开家而来到这的决定。
打定主意,明天去找李顺圭,一定要让自己改变。不是出道之前除了学习唱歌跳舞以外,还要学习礼仪形体还有艺能感吗?问问她到底应该怎么做。哪怕是刚刚对她实验自己想法感觉的事让她“生气”,还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也一定要让她帮自己。前辈是吧?享受后辈尊重的同时,不也有教导后辈的职责吗?
慢慢闭上眼睛,文晸佑此时才感觉到疲惫。今天一天的时间,仿佛比从小到大都长,发生的事都多。经历的这种种,早已让他的身心极度劳累。如果不是各种各样悬而未决的事撑着,他恐怕早就挺不住了。而如今终于可以成功摆脱家里的束缚,父亲的掌握,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也让他彻底放松下来。
明天,一切将重新开始。我要努力,走下去……
夜似乎也静了下来,哪怕此时外面还很寒冷,窗外的月色,却一如往常的照射着。透过玻璃打进屋内,文晸佑呼吸慢慢均匀。即将……进入梦乡。
“啊!”一声轻叫突然响起,紧接着灯被打开。文晸佑捂着头,一副痛苦的摸样在床上坐起。就在要睡着的一刻,突然感到头疼得要命,而且还嗡嗡作响。总有杂音在耳边萦绕,却又听不清是什么。或许是魇住了吧?今天很累,头还受了伤。
他睁开眼睛,感到刚刚那种疼痛慢慢消失了。喘息半响,站起朝着衣柜走去。将自己的包裹打开,找到一面镜子。文晸佑拨开头发,着里面的伤口。纱布拆掉,伤口却也没再流血。除了红药水还清晰可见外,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刚刚头会那么疼?
默默的将镜子放回去,文晸佑沉默半响,小心翼翼地躺回床上,关上灯,却不敢闭上眼睛。刚刚的疼痛,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是真的疼痛。就好像脑袋要爆开一般,嗡嗡地响,一声比一声大,却又听不清其他。
暂时不敢闭上眼睛,他有些心有余悸。那么淡定的性子,也无法不对刚刚的疼痛产生一种恐惧。只是人体到底不是意志可以持续控制的,终于还是承受不住困意的袭来,不知何时,文晸佑渐渐睡着了。也许只有再醒来的时候,他才会发现,这次自己的眼睛,却没有再疼。
“文晸佑……”“文晸佑!”“死小孩!!!”
突然惊醒,文晸佑一下子坐起,此时天已经亮了。好像一闭眼就睁开眼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疲惫一扫而空。下意识摸摸眼睛,居然睡着没有再疼,真是奇怪。皱眉沉思半响,文晸佑想不出什么所以然,转身下地穿鞋……
“哎呦。”皱眉着同样捂着头的李顺圭,文晸佑轻声开口:“你怎么在这?”李顺圭一愣,张大嘴指着文晸佑,仿佛忘了头刚刚被他撞痛一般:“你……你这是无视我吗?刚刚是我把你叫起来的你难道都忘了?”
文晸佑侧头想想,记得昨晚没做梦。那刚刚临醒之前的叫声,好像应该就是她发出来的。没再说话,穿鞋朝着洗手间走去:“你有这屋的钥匙?”李顺圭倚在洗漱室的门边:“我可是练习生的管理专员,宿舍的钥匙当然要我掌握。”
洗了把脸,文晸佑拿出牙膏牙刷刷牙,含糊不清地询问:“那我以后岂不是很危险?你随时随地都能进来。”哗啦一声,一串钥匙扔过来:“你是第一个入住男生宿舍的练习生,以后这里归你管吧……快点。不叫你就不起来。第一天就迟到,一点诚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