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不过他,一直如此。
“我不关心,也不好奇。”程琅说道。
林家砚放柔了声音:“别闹了,刀危险,别伤着自己。”
他的手伸过去要去拿开那把抵着他的刀。
程琅反应过激,手一扯,刀口就把他的手心划了一道口子,瞬时有血冒出来,程琅慌了,丢了刀,林家砚坐直身体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把伤口摁住了。
“你干嘛抢我的刀。”她说,声音不大,带着一点点的怂意。
林家砚又抽了两张纸,把染了血的那张扔进垃圾桶,全程眉头没有皱一下:“我看你不把我弄死你不甘心。”
程琅坐在一边:“林家砚,我先回去了,我们的事晚点回家再说吧,这事我很认真,没有跟你打马虎眼。”
林家砚眉头蹙着:“回家说什么?”
程琅觉得他不可理喻:“说你出轨的事,我们的婚姻还能不能继续的事。”
林家砚许久没说话,他沉默着,空气中弥漫着死寂,他解释了,他跟林青确实没有关系。
“行吧。”他站起来。
程琅感到了一阵压迫感,他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既然来了,等等跟我一起回去,一切——回去再说吧。”
程琅也站起来,没有牵他的手,她不敢去看他,或者说不想面对他。
他们一同走了出去,下楼,底下已经热闹一片。
“今天是林青叁十七岁生日宴。”林家砚说。
程琅心惊,那个女人已经快四十了吗?可是岁月丝毫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多岁,妖艳、绚丽,人群中过分耀眼。
程琅看见了林青,她站在别墅中央,天生的女主角,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贵气,那一瞬,她看见了自己和他们的差别,她是一个普通人,代沟是无法逾越的,如果没有林家砚,她这辈子也不可能接触到这些人。
林家砚的手紧紧揽着她的腰,她想挣开,可又不能表现得非常失礼。
林青说完话,大家纷纷上前敬酒,她微笑应对,如同一朵美丽的交际花,程琅自惭形秽。
“林老师,我听说您最近拍了一幅《赛马图》,得空让我也长长眼?”穿着西装的男人上前,目光很自然的落到了林家砚的身上。
林家砚轻扯唇:“看自然是有空的,但“老师”不敢当。”
“下个月的我一个学生在博展中心有个画展,不知道林,”他了口,改为,“不知道家砚你有没有空?”
从“老师”到“家砚”,可谓真不把林家砚当外人。
那人话归了主题,几分圆滑。
说到底不过是蹭着林家砚的名气,学院派的画法和他这种半路出家的根本不一样,邀他去无非为了那叁二两噱头。
“我看看,并不能确定一定有空。”林家砚处事也圆滑,不会把话说满。
“到时我给你发请帖,现在小孩办个画展挺不容易,忙前忙后准备了有一年,我也是看她天赋极高,不然也不会拉下脸来让您赏个脸。”他又继续说,手里的酒杯碰了碰林家砚的酒杯。
“这位是?”那人看着程琅的粉色头发,看她年纪也很小,估摸着那个学校的在校女学生。
林家砚揽着她,微笑:“我太太。”
说的自然,程琅想挣开,但又知道不能让他下不来面子,他们的矛盾不应该剖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看起来很小的样子。”他说。
林家砚微笑,手指掐了一把她想扭动的腰肢:“是挺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