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膝盖,窗帘被风吹得飘动。
她松动了膝盖,动了动,站了起来,顾不得身体的疼,她站在窗口,热烈的阳光照得她脸发烫,眼睛也在发烫,她看见了远处林立的高楼,忽然间就不知道活的目的。
她觉得一切都好累,她快喘不上气。
她的手伸出了窗外,有风穿过指尖。
她安乐惯了,接二连叁的打击早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如同困兽,四周都是墙,无论哪一面她都闯不出去,往前一步撞得头破血流,往后一步,无路可走。
脑子里有个声音响了起来。
——没有什么可活的
程琅往后退了一步,用力把窗关了起来,拉上了窗帘,钻进了被子,不露一丝缝隙,刚刚的想法已经在她脑子里豁开了一个口子。
她怎么就不想活了呢。
她抱紧了自己,安慰自己,实在受不了再选择这条路,现在还可以忍一忍。
再忍一忍吧。
她跟林家砚自那天下午后,就断了联系。
其实只要林家砚不主动联系程琅,他们就没有联系了,因为程琅是绝不会主动联系林家砚的。
窗户成了程琅害怕的东西,她的房间没有再拉开过窗帘,她怕一拉开,那天的声音就会再次出现,好像看不见窗,她就能一直与那个声音做抵抗。
神经衰弱加上失眠让她变的很憔悴,本来林家砚教她之后,她的工作有了起色,后来林家砚不教以后,她的工作不但没有起色,甚至还大不如前,状态的失衡让她每天都被刘滔批评。
刘滔看出了她的情绪不佳,借着机会玩命的把很多工作都交给了她,程琅又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加班成了常态,每天都搞到凌晨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她也哭,半夜偷偷躲在被子里哭,有时候不知道哭什么,但是就是难过。
她开始怀念那个被压在林家砚腿上打的下午,那次哭是最酣畅淋漓的,能把所有的情绪都哭出来,后来她没人的时候,也试过放声大哭,可是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她开始在网上搜寻出路。
譬如:想被打哭
后来鬼使神差的就摸到了一点字母圈的影子,她开始发现自己不是单独的困兽,很多人都有这种想被打哭的心理,甚至会因此生出快感。
这是一个小众的群体,程琅以前压根不知道,是由施虐方和受虐方形成的,互相成全的关系。
她的心理完全就是受虐方心理,她渴求被打,渴求把一切的情绪都通过被打的方式哭出来,渴求那个下午林家砚给她的体验。
某天她搜索的时候,给她推了一个app的下载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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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林,怕不怕?
小林:请你善良,我不是一个有sm倾向的人
作者:可你老婆有
小林:滚啊,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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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老实讲,越写越没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