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都冬,寒风瑟瑟。
程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星光点点,月光从落地窗倾泻而下,这座城市陌生又熟悉,这里是她生长的城市,可是此刻却陌生得好像她从来都不认识。
不自觉的眼睛就红了,她想起了徐成言,她的男朋友,在异国他乡。
可是她却跟别人上了床,程琅的眼泪掉落进了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毫无痕迹,木已成舟,她无路可走,吸了吸鼻子,不去想那些事。
一双修长的手摁在她的肩头,林家砚从背后贴上来,他身上有很好闻的油墨气息,油墨里会掺杂着烟味,不是很浓,两种味道交迭在一起,混合成了独属于林家砚的味道。
大约和他的工作性质相关。
林家砚是个原画师,年纪轻轻就已声名大噪,他的原画作品在业内自成一派,个人网站点击破千万,是国内少有的知名原画师,他和不少国内外的知名游戏公司合作过,前几年的红警、刀塔,后来的英雄联盟,再后来每年腾讯大制作的游戏,几乎能叫得上来名字的几个大型游戏全都跟林家砚有着合作关系。
他随便承接一个游戏项目都可以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买下一间屋子。
有些人一辈子挣的钱,兴许都不如林家砚随手挥上两笔。
他有天赋,他更努力,程琅在他的房子里看到过一捆又一捆的画稿,一张纸是一幅画,他的画是用捆来形容的,他的成功、他的名气绝不是一蹴而就的,是经过无数次的历练和锻造,如果一个人一天画一张,那么一年是365张,林家砚的画稿少说得有七八万张,还不算手绘板画的。
领奖台上的鲜花背后是荆棘林,林家砚就是一步一步踩着荆棘走过来的。
林家砚贴着程琅的耳朵,热气扑在她耳根,烫着她的心,他说:“怎么了?”
程琅回过头,就看到了林家砚如狼一般的眼睛。
锐利透着晶光。
他掐着程琅的下颚,迫使她看着他,手游离在丝绸的睡衣上,首先是臀,程琅的臀翘,凸出的弧度恰到好处,贴合着他的掌心,像是幽径深处的山丘,不禁他盈盈一握,又好似她的身体曲线完全为了他而生的,只有在他手里,那些曲线才能汇聚成无数曼妙的语言,在此之前那只是她身体的某个部位,而林家砚将她的每条线、每个弧度都转化成了他的语言。
遇到林家砚以前,程琅只是望都很渺小的一个女人,最多算人群中的一个美女。
遇到林家砚以后,她成了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林家砚喜欢她的臀,喜欢那两片饱满的臀瓣,有弹性又很柔软,光滑又挺翘,他更喜欢从后面进入她,那时候程琅会仰起头,锁骨会像两把竖琴,轻轻拨弄就能弹奏出美妙的乐章。
而后入又是一种征服的姿势,林家砚会拥有绝对的掌控权,只有撞得她支离破碎,她才会乖乖的求他,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靠的很近。
林家砚看着眼前这个小巧又动人的女人,她在走神,她在想其他人,他一眼就明了了,发了狠,牙齿轻轻咬在她唇畔。
程琅吃痛微微蹙眉,他声音沙哑:“他碰过吗?”
谁都知道他是谁,他是禁忌,是不能提起来的伦理道德。
程琅触电般的睁开眼,眼中是雾气,声音有些哑:“跟你有关系吗?”
程琅想徐成言,很想。
——小琅,你等我,再过一年我就回来,回来我们就结婚。
——哎?小傻妞,我好想你啊,真想快点回到你身边。
——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我看你都不怎么理我。
——最近想你越发频繁,早知道我就不出来工作了,真是每天想你千万遍。
……
程琅想她该分手了,早就该跟徐成言分手了,他是个好男人,是个好男友,是她配不上他,是她亲手毁掉了童话里的爱情。
背叛和爱情的崩塌让程琅快要崩溃,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做劈腿这种事,会跟别的男人上床,这事还是她主动爬上了林家砚的床,确切的说是林家砚做了手脚让她束手就擒。
程琅是主动的,但又是被动的。
弱肉强食的世界,她是弱者,林家砚是强者。
被一个变态看上是什么感觉?
程琅以前不知道,现在领略了,林家砚就是个疯子,他可以藐视一切法律,只为了得到他想得到的,人也好,东西也好,在他眼里这一切都是用钱可以买到的,只是在于钱的多少。
程琅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就遇到了林家砚。
人与人的相遇就是充满了太多的戏剧化,没有人会知道自己这一秒遇到的人会不会下一秒就闯进他的生活。
所有的熟识都是从陌生而来。
“真是让人嫉妒的发疯。”林家砚的声音透着冷意,握着程琅的手指,将它们压在了那冰冷的玻璃上。
林家砚的手很漂亮,是画师该有的手指,不沾阳春水的高尚,但也是这双手让程琅高潮迭起,它们创造出一幅又一幅的点击破亿的游戏画面,它们让程琅一次次失控,它们又和程琅同病相怜,他们都属于林家砚。
是林家砚的东西。
他与她十字紧扣,但心却是在两个世界。
林家砚交缠着她的手,一点点的包裹着她细长的手指,就像他的身体衬着她的。
程琅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林家砚的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腹,指尖滑过平坦的小腹,稍稍一用力,他就轻而易举的让她趴在落地窗前,手提着她的小腹,迫使她翘着的臀。
她的下面还是湿的,很湿,犹如山间的小溪,潺潺汩汩,有几丝顺着白皙的腿流了下来,和眼泪一同掉进深色的地毯里。
林家砚一下一下狠狠的撞进她的身体,顶着那让她抓狂的敏感点,研磨、逗弄,用力操干,带着一种要征服她的气势。
一室的旖旎和喘息,室内空调的温度很高,程琅的背脊爬满了细汗,他们之前已经做过很长时间,下面已经被快感充斥得麻木。
程琅被他顶的高潮了好几次,每次都叫她快死了。
她完全乏力了,浑身软的不像话,脚尖蜷着根本站不稳,腿在打飘,只能由着林家砚托着她的腰腹才不至于滑下去。
“这就腿软了?”他笑道。
程琅不回,但她真的站不住,眉头蹙着,趴在窗前。
“不禁干。”一句荤话。
按照传统思想里的,画师该是冷清文弱的,林家砚不是,他看着清冷矜贵,但体力好的惊人,不仅好那玩意还极硬,又粗又大,很坚挺,正常人根本受不住,程琅在此之前从来没在性事里这样失态。
林家砚的体力也不像正常人,毕竟没人会彻夜彻夜不睡,又在睡眠极少的情况下还力充沛,也侧面印证了林家砚的那些堆积的画稿是怎么来的——是熬过了无数个黑夜和白天。
压力大自然性格也被磨得扭曲变态。
程琅差点滑下去,林家砚揽着她的腰。
“不耐操。”他悠悠说,又是这种荤话,但是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用力撞了进去,撞得程琅眼睛红透了,撞得她要哭了。
嘴里咿咿呀呀发出些微弱的呻吟。
“嗯——啊——疼——”她的膝盖撞着玻璃了,发出一声“咚”,眼泪汪汪。
林家砚把她往后拉了拉,小心的不让她再碰着玻璃。
“笨。”他骂了一句话却不重。
程琅如同一叶飘浮的小舟,身心都被顶上高峰,脑中空白一片,只余下身体的欢愉,遇到林家砚以后她才知道做爱可以花样百出,让人窒息,让人沦陷,甚至可以让人沦为情欲里一个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