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的感觉虽稍纵即逝,却十分深刻,叫吴氏莫名心慌。只是眼下气氛正浓,这点小小的异样很快就被她压下,并忽略了过去。
一直到宾客散尽,夜幕降临,这种心悸的感觉几度浮现,吴氏也只以为是自己喜极贪杯的缘故,并未多做理会。
当然,就算是她想理会,估计也抽不出多余的精力来。这可不是凭空猜测哦!
这不,天刚大亮,顾言就汇报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上来:昨夜里宾客散尽,顾瀚醉酒宿在了前院,反倒是吴氏的兄长吴达明,在醉酒后宿到了吴氏的院里去了。
要说只是住在同一个院子倒也没啥。毕竟吴氏的院子足够大,房间足够多。关键是她俩背地里居然睡到了一个屋。
虽说怕被吴达明察觉,盯睄的暗卫并没有靠得太近。但那俩在屋里弄出来的动静瞒得过寻常人,却瞒不过暗卫的耳目。
前来回禀情况的顾言一脸便秘,支支吾吾、欲言又止。费了好大劲才将事情给说了出来。
若非自家主子爷不在,又事关重大,他打心眼里不愿让这种恶心、腌臜之事来污了自家少夫人的耳。
凌清浅对此也表示极度震惊、三观炸裂。脑海中闪过顾锐那张与吴达明足有六、七分相像的脸,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被联系了起来。
强压下心头巨震,理清思绪。少顷,她才幽幽抬眸看向顾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吴达明,极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吴氏的亲兄长。”
顾言闻之一怔,显然从未想过这个可能。虽说自家主子爷对吴氏的身份来历一向存疑,但几番探查却也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