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们一进门,您就要我们下跪,总得告诉我们为什么吧?”
“为什么你们心里明白。”
季氏抢在老伴之前先开了口,瞪着凌清浅的模样,直恨不能将她生吞了。
凌清浅前世身为精英特工,什么恶人没见过,会怕区区一个季氏?
“就是不明白才问的啊。”
凌清浅敛下眉眼,一幅苦思无果,可怜兮兮的模样。
“方才,我娘为了给我讨要半碗米汤,被您打骂教训了一翻。
我昏迷了三天三夜刚醒来便也被奶抽了一顿,如今眼前还阵阵发黑。”
她抬手轻按自己的太阳穴,在旁人开口前接着道:
“奶,您不愿花钱让我看郎中买药,所以妹妹跟弟弟给我挖草药刚回来。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我们是哪里犯了错,一进门就要跪?”
她无力的倚在凌氏身上,声音越来越轻,隐约带着抽泣,委屈至极。
世人皆是同情弱者,季氏会装她也会。
此时她那幅虚弱得随时能厥过去的小可怜样儿便看得人于心不忍。
季氏心底的火气蹭蹭的冒,老脸激红。
“我呸……”
她嗖的站起来,恶狠狠的朝凌清浅的方向啐了一口。
“你个小戝人,颠倒黑白的功夫倒是一流,藤条一下下全落我身上,你还敢说我抽你?”
“奶,饭可以随便吃,话却不能随便讲,我什么时候抽您了?”
“哼!
我身上现在还痛着呢,可由不得你抵赖。”
“抽我的时候那么生龙活虎,这会儿倒装起可怜,给谁看?”
季氏上前几步气势汹汹。
“你娘煮个饭却偷藏米汤,我抽她不应该?
你一个死丫头片子赔钱货,花钱给你看病买药,你也不看看自个儿,有那个命吗?
怎么不干脆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