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就说说而已罢了,瞧妳紧张的。”何苑月拍拍她的背。
“不要,连说都不要……呜呜……。”妍池愈哭愈伤心,低低的啜泣起来。
“太后,如果我跟妳说,我就是年慈,妳会信我吗。”妍池抬起小脸,真诚地望着何苑月。
“慈…慈儿?”何苑月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娘亲,妳还记得我七岁时,调皮弄碎了妳一盏仙皇送您的红珊夹珠琉璃台,妳罚我跪在门口反省,可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妳又舍不得喊了我起身,那年妳跟我说不要接近宣哥哥,可我还是一再忍不住接近他,我被宣哥哥摔了碟子,划破了容颜,妳气得将宣哥哥打了一巴掌,宣哥哥当上皇上后………。”妍池一连讲了好多她们两个的回忆。
何苑月震惊地看着她,“妳…真是慈儿?”
“娘亲,真的是我,当年我从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我听到一道声音,说要让我选择,当我睁开眼睛之后,我就已经变成妍池,我也不明白,本来我想从此就这样过下去,可是娘亲,妳不是一个人,我是慈儿,妳的慈儿啊。”
虽然何苑月有些吃惊和疑惑。
妍池说得真诚,再加上她的一言一行都如同炎年慈再生一般,她渐渐放下心中的疑虑。
不过即使她不是炎年慈,何苑月也早就将妍池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疼著。
“妳是慈儿……那炎邪宣知道吗。”
“不,我没给他知道,也不打算告诉他,我只想陪在妳身边,倘若哪一天娘亲真的不再了,慈儿就削发为尼,从此长伴青灯。”
“慈儿,妳这又是何苦呢,皇上他其实……。”很爱她,何苑月非常清楚,炎年慈去世得这几年,他是如何活下来的。
前几个月借酒浇愁,后来渐渐麻木,再来杀人如麻。
众人皆活在恐惧之中。
只是皇上的爱到底有多少,能多久,这又有谁能说的清呢。
“娘亲妳别与他说……。”炎年慈本想将此事永远藏在心中,可是眼看娘亲逐渐憔悴的容颜,以及丧失生存的希望,她只好将此事全盘托出。
对于炎邪宣她其实又爱又恨,爱的是他痴情专一,恨的是他无情狠毒。
“好…我知道,娘亲都知道。”
何苑月轻轻拍著妍池的小手,让她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