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吕盈盈惊叫了一声,未及反应,一件西装外套已由她后方披上。
那人搂过她的身体,将她密密实实地圈在怀中。
看清了身旁的官以靖,吕盈盈身体轻轻一颤,背部僵直。
「她是你妹妹,好歹顾全一下自己的面子。」锋利的眼刀横过傅明雪,逕自拖着愣在当下的吕盈盈,在眾人的侧目下离开宴会场。
「以靖…...」傅明雪在后头喊他,他充耳不闻。
很讶异官以靖会插手此事。之前傅明雪听说官以靖生性冷淡,对外遇的对象更痛恨至极,她以为当她教训吕盈盈时,他即使不同仇敌愾,也不会出声制止,难道情报有误?她觉得自己丢脸丢尽了,还惹怒了未婚夫。
都怪那个小狐狸!不行,她得赶紧设法补救,否则他若ㄧ气之下取消婚约,她不就白力功夫。
官以竹假好心地过来安慰傅明雪,心中巴不得这场宴会毁了。
「明雪啊,我替以靖跟你道歉,他什么都好,就是女人多了些,以后若结了婚,这点你要多包容。」
傅明雪一直都知道,想倒贴官以靖的女人多到数不清,她若不看仅一点,难保这小狐狸使出浑身解术爬上他的床。
官以靖开车载着吕盈盈,一路上不发一语,气氛凝结,颇有山雨欲来之势。
吕盈盈本就怕他,他这副随时要把人吞灭的架势,像极了当年强暴她时杀红了眼的模样。
记忆回笼,她脸色泛白,直打哆嗦。
官以靖的气怒除了因她不懂保护自己外,有部分是因为她吃了亏,自己却没能替她讨回公道而生自己的闷气。
找了市区一处僻静的河岸边终于停车。
一得空隙她马上打开车门,逃离他的威胁范围,楚楚可怜的模样犹如一隻被家暴过的小动物,不敢靠近主人,躲在一旁瑟瑟发抖,令他看了不捨。
他长腿迈向她,她慌乱地退后一步,眼底充满戒备。
一个箭步上前拢住她的身体,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霸道地落下一吻。
从她干扰他的梦境开始,这个吻他已等待太久,只想品嚐她,真实地感受她的存在,而不是梦里的纠缠。
她惊愕得不自主地抖动着身体,不断捶打他的胸膛,逼出了泪水。
舌尖嚐到咸咸的湿意,官以靖回復理智,放开了她。
「对不起,盈盈…...」太想要她才会把持不住,吓着了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抚,沉定如他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刻。
「姐......姐夫。」她提醒他们的关係。
他叹了一口气。
订婚是公开仪式,好歹傅明雪已经是他的未婚妻。虽然他需要傅家的势力支持,但他也是有原则的,惹到他在乎的人等于踩了他的底线,他照样翻脸。
「你很怕我?」
「……」她低垂着头。
「因为我夺走了你的清白?」
吕盈盈惊诧地抬头望他。
原来,他已经认出了她。那么他该知道,他们这层隐晦的关係若是让傅明雪知道,他的婚姻可能告吹,而傅明雪又会如何对付她,真不敢想像。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你第一天报到的时候。相信我,我认识的你,远比你知道的要多。」
「既然如此,我们应该避嫌。」
他是否该告诉她自己就是靖哥哥。但是,她还会喜欢靖哥哥吗?
刚刚开车的路上,他想了很多事。他希望他爱的人幸福,而不是将她绑在身边而不快乐。
联姻只是捷径,并非唯一的一条路。如果吕盈盈对他有一丝情意,他会不惜撒下天罗地网,网住她的心。
但是,如今看来吕盈盈对他别说有情,就连靠近都害怕,他有什么筹码跟她赌爱?
「我会如你所愿。但是,我希望你知道,那一次我是被下了迷药。」
「我知道,所以我没报警。」
「你拿走的那条项鍊,是我奶奶的遗物,希望你......」好好珍藏?他没有资格这么说。那项鍊对他而言是宝物,对吕盈盈而言却是证物,提醒她一个不堪的恶梦。
「我会把它还给你。」
官以靖点点头不愿多说。
一如承诺,这日之后,官以靖不再与她接触,公事上都是透过宋念宗传达,她感到无比安心。
而傅明雪对官以靖一再地示好求和,两人的不愉快也消弭了。他们偶而约会培养感情,婚礼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