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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色遍天下 小鱼大心 > 第 38 部分

第 38 部分

一百三十二.出走

眼望着厨房布帘,可等了又等,等了再等,等到最后,爹爹转身进了厨房,端出了一碗做好的蜜汁鸭r卷,轻轻放到了床沿。

心突然翻了个跟头,撞击到受伤的内腹,好痛。

我盯着那仿佛还有些余温的蜜汁鸭r卷,良久。出口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他们……他们呢?还有菜要做吗?他们怎么不出来?让他们出来,告诉红依我要吃热乎的,不要凉的,让他重做,告诉绿意,不用帮他哥,我要听他吹萧,快点,快点去告诉他们!”

爹爹轻轻蹲下,看着我说:“吟,他们……走了。”

我囔囔自语:“走了?走了……为什么走?为什么?我难看了,他们就要离开我吗?是吗?”

爹爹轻声叹息,若悲秋的风:“吟,爹爹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内心的痛在翻滚,成一波一波的浪,好像要把我淹死灭顶,颤抖的唇仍在自言自语语:“不会的,不会的,他们怎么舍得我……不会的……不会……”

我一把抓住爹爹的手,尽管用不上力,但仍旧死死攥住,声音嘶哑的吼道:“不会的!他们不会离开我!难道我丑了,就没人要了吗?为什么?为什么?”

哥哥忙压住我企图直起的身子,激动道:“他们走了,难道你就不活了吗?难道你就要祸害了自己的身子?他们走了,是他们的选择,你若再如此不爱惜自己,我也要离你而去!”

我好像已经钻进了极端的角落,一听谁说要离开我,就狂躁不已,身体扭动,开始挣扎:“好,你们都走!都走!我不希罕!我已经这样了,不会拖累你们,都给我滚!都给我滚……滚……”越吼越小声,最后全部淹没在汹涌的泪海中。

哥哥突然抱住我,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对不起……别激动,原谅我……哥哥不会离开你,不会……”

我所有委屈的堤坝,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崩塌,疯了似的嘶吼到:“滚!我不要你,不要!我谁都不要了!你们嫌弃我好丑,我自己都开始讨厌自己,你们都滚!我谁也不想见,不想见!”

若熏跪在床边,仰起莹满泪水的大眼:“吟吟,别这样,别这样,这一切都是我不好,如果我……”

我已经无法安静,就像一只被打了好久安眠药的猛兽,突然清醒,我暴躁的想要吃人:“没有如果,没有如果,我讨厌你们!讨厌你们!在我受折磨的时候,你们都再哪里?在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都在哪里?我不停的流血,不停的哭泣,你们又在哪里?我不要!我不要我的灵魂又回到这个身体里,我怕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怕看到你们!我恨!恨你们每一个人!都滚,我谁都不要了!”声音沙哑中用泪洗涤了自己的伤口,痛吗?太多的疼痛已经如此,注定了某一块位置的麻木。

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被我吼得面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可我一声声激动的高吼,却从来没有停止过,直到伤口再次破裂,都始终无法让我安静下来。

最后,众人在我无数遍的怒吼中,怕我如此的自残,终于默默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就像我们之间注定的转身,无法继续的交集,就像要走出我的生命里,这样,也许更好……

等我哭够了,闹够了,发泄够了,毫无力气了,才像只空d没有生命的娃娃那样,木纳的对着旁边不发一言的花蜘蛛,问着设定好的程序:“我什么时候可以行走?”

“伤口又被你扯开,看样子,最少需要一个月。”

“我现在就想走,可以吗?”

“应该不行。”

“应该不是绝对,花姬,你带我走吧。”

“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哦。”

“带我走,不要让他们知道。”

“这个问题,我真的要好好想想,真害怕他们找到我后,人家会碎尸呢。”

“带我走,如果你不怕我恶心,想要我,我随时可以给你。”

“这个……那个……好吧。”

?????????????????????

坐在华丽的马车里,是一种关于奢华生活的享受。但如果全身是伤,就算坐到超级豪华的马车里,怕就是另一种关于苦难日子的折磨了。

花蜘蛛果然很有办法,以我刚才的狂躁为题,说我病情严重,且急剧恶化,怕撑不过明晚,让大家去寻找千年血灵芝。对于留守人员更是百般折腾,说什么时间怕是来不及了,如果找不到血灵芝,就先弄棵千年人参来补补元气。结果,留守的也疯了似的跑了出去,为我找千年人参去了。

就这样,花蜘蛛简单的留了一张字条,让病入膏肓的爹爹将找到的血灵芝吃掉,不然以后想活着见我都难。然后,抱着我,雇来了一辆大官级别的豪华马车,在全城戒备的紧张状态下,亮出洪仙儿闪闪亮亮的大牌子,大摇大摆受人恭敬的出了城门。

车子在一摇一摆间晃动,花蜘蛛把我抱在怀里,减少了我不少的痛苦。我闭着眼,闭着心,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我在乎的。只要离开他们就好,没有我的拖累,他们一定能逃出帝京。

本以为花蜘蛛会在城内,为我找另一处栖身之所,却没想到他竟然能直接带我出‘帝京’。而我现在出来了,却变得分外茫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才好。突然间觉得世界之大,好像就从来没有过一处,只属于我的地方。

我在发烧,而且越来越热,花蜘蛛的低声咒骂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我的脑袋垂在他脖颈处,嘴里发出唔唔的沙哑笑声。他问我笑什么?我含糊的说他像个骂街的泼夫。他说我这么说他有失公道,其他女子都说他是荡夫。我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月满西梢,花蛛蛛的呼吸氧氧地喷在我的脖子上,既平稳又绵长。我望了望屋内的锦罗玉帐,瞄了瞄装饰华美的屋子,低头看了看几乎赤l揽着我大睡特睡的花蜘蛛。被子下他光滑的大腿仍旧缠绕在我唯一完好的腿上,就像一条蛇,软软的,却是热乎乎的。_

月光从窗纸上洒了进来,虽然有柔光,却让我觉得分外清冷。头仍旧很痛,但身上的烧好像已经退了,我想,花蜘蛛又救了我一回。可我自己到底想不想让他救,我真的不知道,也许,发烧,死去,都是我自己为自己设计好的轨道。那么,我为什么要拼了命的活过来?我仍旧在渴望吗?我仍然有希望吗,那被我忽视的感情,真的可以放下吗?不!我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即使我死的那天,我也不会喝孟婆汤,我要记住他们的每一张脸,伴随着自己一千遍,一万遍的轮回,告诉自己,曾经我有多快乐。

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他们,我疯狂的嘶吼,说我恨他们,让他们滚!可我最恨的还是我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信誓旦旦,恨自己的幼稚,恨自己的脸!

红依绿意的离开,也许没有人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但我却清楚的明白。他们以为自己伤害到我,所以带着深深的自责,选择了离开。而面对这一切,我却无法挽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给他们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挽留?他们以为自己的仇恨导致我来了帝京,以为与自己的风姿导致了与洪仙儿的交集,以为最后我加注到自己身上的磨难,全因他们最初选择报仇的关系。可他们又怎会知道我此刻的心情,若说他们因为自责而离开,那么,我就是因为对他们深刻的自责,而无法挽留。

其实,从我清醒过来的那天,我就知道,他们会走,而我,却说不出一句挽救的话,是我看着他们遭遇洪仙儿的强暴,是我却无能为力只能乞求不要,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去爱他们?如今的我全身伤疤,容貌尽毁,除了跳动着一颗残缺的心外,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他们的?与其让他们每看我一次,就痛一分,还不如不见,也许有一天,心痛到麻痹了,一切就好了。而我,比他们更深刻的等着这一天。

我很恨,恨女皇,恨洪仙儿,恨所有看着你们遭蹂躏的人!是的,我恨花蜘蛛,恨病秧子,恨大仙鹤,恨他们看见了你们不可磨灭的伤疤,可我最恨的,还是我自己!一个没有能力保护你们的女人,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存活的意义。

当我醒来后,确定了自己仍旧是自己,也知道花蜘蛛在为我看病,我唯一不敢想像的是你们的心情。我不敢撵花蜘蛛走,不敢嘶吼,只能静静压下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恨!我恨花蜘蛛为什么没有阻止洪仙儿,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被蹂躏!可恨来恨去,只觉得自己很卑鄙,明明是自己的责任,却非要扣到别人头上,我真的很鄙视自己!一个没有能力保护你们人,没有资格挽留……

因为我,哥哥的事业毁了,从一个呼风唤雨的大财主,变成了一只被官兵追捕的老鼠,没有了华美的衣裳,没有了睡觉的软踏,从有变无的过程,是最另人痛苦的吧?

因为我,若熏的未来没有了,他一心想跟着我,却还害得家里遭遇不可预知的后果,这样的痛,谁有勇气承担得了?

因为我,爹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看见他转身后擦拭的嘴角,那片腥红简直就是我心上的血!

因为我,朝刚开口说话, 却又没有了语言。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也许你们会找我,但你们一定会好好活着,为了找到我而好好活着。我可以不看你们,但却不能没有你们,更不能得知这世上没有了你们。

爱……一直很自私。

我……一直很自私。

就让我自私的走开,再次自以为是的选择一条路,一条没有你们相伴的路。我会天天想,夜夜想,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们,想你们的好,想你们的美,只要想你们,我就会很快乐,你们也要快乐……

????????????????????

一个半月后。

花蛛蛛在最后上了一次药后,取下了我脸上,身上,一层层缠绕着的包裹布。我坐在床沿边,已经不去想自己的脸会变成什么样子,因为这一个月以来,我想的实在是太多了,每次想起,都会让我揪心的痛,但随着痛的跳动,竟然成为了某种习惯。

躺了太久,久到骨头已经酥掉,r也变得麻木不堪。缓缓费力的站起,在花蜘蛛的搀扶下,迈进了飘着花瓣的椭圆形浴桶里,将发霉的身子浸入其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思想飘去哪里……

雾气妖娆中,花瓣传来阵阵清香,沁入心肺,钻入肌肤,我很期待它能驱赶掉我身上长久的y霾。花儿,在这个已经飘过一场雪的隆冬,是极其奢侈的品贵,怕就连女皇也未必能享受到此等待遇,可我经历过的惨痛,想必,她也不曾体验过。我是不是比她多了一种生活阅历?没有兴趣打探花蜘蛛是怎么弄来的一切,现在的我,只知道每天吃饭,睡觉,再吃饭,再睡觉,很奇怪,却一直不肯长一点r,人却越发的苍白见瘦。

水波晃动,花蜘蛛紧贴着我坐下,涂了水粉色泽指甲的手正轻擦着我的身体。我仍旧闭着眼睛,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更没有必要躲闪,再这一个月里,我不确定自己身上的哪一片r是他没有摸过的,就连最初来葵水的垫子,都是他为我换的。所以,在他面前,我已经赤ll的成了习惯。

花蝴蝶的医术确实很高明,我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在他的护理下,都已经脱了硬甲,长出了新r,不过那与白嫩及不相称的粉,让人看了,还是觉得有些怪异。不过我想,身上的这些粉r,和我脸上的比起来,在视觉上应该会舒服很多。

花蝴蝶抱着我,手在我全身游走,腿也自动缠绕上,整个人就像条润滑的蛇,半眯着媚眼,在我身上噌来噌去,还不时发出两声暧昧的低吟。

_

见我不理他,他更是卖力的往我身上贴,手过之处,必定要在我最敏感的位置上逗留一番,就连脚指头都不肯老实的勾着我的大腿根。

都说‘凤国’的女人容易性冲动,我看这个理由就跟说现代男人用下半身思考是一样那么可笑。而这个笑话却翩翩所有人都讲,所有人都信,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错误过后的借口。在‘凤国’不需要借口,女人压男人,一直如此,可以随意,只要你想。

就象现在花蜘蛛对我呵着热情,舔着舌头,百媚横生的问:“主子,不想要奴家吗?”

我仍旧闭着眼睛,享受一个半月没有洗澡的好时光,淡淡回着:“如果你看得下眼,就做吧。”

_

花蛛蛛呵呵一笑,略带埋怨:“你总这么说,真没情趣。”

情趣那东西,在什么时候被我丢掉的,竟然不记得了,好像什么都不记的了,只知道我还活着。睁开眼睛,看着花蜘蛛:“我要洗澡了,你出去不?”

花蛛蛛愣了愣,问:“我为什么要出去?”

我没有回答,动手搓起自己已经泡起的浮灰,一会儿的功夫花瓣就浸泡在我的死皮中,奄奄一息了。真的是大病不死,也扒成皮。如果亲亲们在,我会逗他们:看,我原来也是很白的。可惜爹爹不在,不会再在,我只能使劲的搓着自己。

花蛛蛛属于那种及其爱干净的人,此刻已经僵硬在浴池中,沁在我的灰尘死皮里,出也不是,不出更不是,有些傻的气质。

我手头的工作并没有停,头也不抬的说:“要出去就趁早,我才搓了一只胳膊。”

花蜘蛛噌地站起 ,又噌的坐下,样子很滑稽,他不自然的笑笑,对我说:“其实……我不是嫌弃你脏,但是……我实在是……”

继续手头工作:“出去吧,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得到我的首肯,花蜘蛛将水花溅起,快速擦干自己,穿上衣服就消失了。消失后,还不忘记突然出现,扭了一下蛇腰,对我酥声道:“花姬去给你买好吃的,等着人家哦。”

就在他想再次消失时,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谢谢你,花姬。”

花姬有片刻的僵硬,然后抽动了两下嘴角,没有说什么,转身,快速消失在门口。

凝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我缓缓站起身,看着自己一胳膊雪白,一胳膊挂灰,像昼与夜的过渡,明明是一体,却分得如此明显。就像我的心,明明与身体一体,却分得如昼夜,冒是一体,却从未一起。

穿好衣物,看了一眼地上的绷带,很淡然的走到镜子前,却还是伸吸了一口气,看到一张消瘦的脸,深陷的眼眶,脸颊上各有两条相交的明显粉嫩,就像四条粉色的蜈蚣,时刻提醒了自己的那无法释怀的凄惨记忆。

找了一块纱布,蒙在了脸上,快步走到门口,在跨出去的一刹那,却犹豫的回过头,看了眼我们每三日必换的客栈,有一点留恋……

花姬,保重……

重新踏上街道,却再也找不到往日嬉闹的好心情,只是很沉默的走着,没有任何的目的,没有可去之处。仰头望望天,看见一点小小的洁白,轻盈的降落,我伸出手,想将它接住,却见它在我手心化成了冰水,不肯为我逗留,不肯陪我说说话。_

漫天的雪花开始纷飞,那美丽而圣洁的冰冷,让我觉得熟悉,想要拥抱,依靠。却知道,我的靠近只会加速它的消失,而我又不想破坏它自由的唯美,所以,我只能静静看着,就算双手绞织出疼痛,我也不能,不敢,松开双手,去拥有……

今年的冬天好像特别冷,漫无目的走到一片林子中,看到大片的梅花已经初开,朵朵娇艳诱美,就像那邪气的桃花妖跑到冬天,让人贪恋起冰雪的风姿,贮足在梅花林中,想要惊艳谁的眼吗?

我的鞋子踏在雪上,发出细不可闻的声音,整个世界都很沉默。

穿过林子,看见大片的镜面粼粼,仿佛天然一色,从恒古到现在,一直是这么温顺,静柔柔,明亮亮的样子。它……好像一双无辜的大眼,嘟起粉嫩的水唇,对我说:吟吟,你到底再哪儿?

到底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只是游荡,无所事事的游荡。因为心在你们那里,分成了好多份,每一份,我都收不回。

脚下一滑,倒在布满干草的雪堆上,不疼,却也不想起来,就这么躺着,望着无穷天空下的漫天纷飞。已经不会有人在我滑倒前冲到我身下,当起不言不语的黑色r垫,世界终剩下我自己。

好想听听琴萧和鸣,好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红依渺渺,绿意飘飘,如今,都不知芳踪。世界,只留下我这么一个听音人,却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没有人为我吟唱,没有人听我碎语闲歌……

缓缓流下了一滴泪,滑过岁月,带着不舍,坠落到冰雪,被存封……

一百三十三.乞讨生涯

“呀?大哥,你看那人是不是死了?怎么一动不动?”

“走,去看看!”

声音渐近,有人轻轻的踢了我一脚,又踢了踢。

“大哥,好像冻木了!我们要不要救她啊?”

“嘿嘿……我们……我们先看看她长什么样子,好不好?”

“听大哥的。”

我的面纱被人拉起,不意外的听着两兄弟道吸气的声音,曾经,这种倒吸气声我很熟悉,如今,却很陌生。

“大哥,她是个大花脸,好丑!我们还要救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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