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担心,”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他悄悄握紧我的手,抵上我的额头,闭上眼软声细语道:“小青和阿遽他们都接受过特殊训练,在暗中也能视若平常,我嘱咐过不可伤他们,故而齐放和你那弟子定是无恙。”网
“阿遽?”我问道,“莫非你是指那个暗宫宫主,原来他的名讳是遽!”
他有些讶然地看了我一眼,转而嘉许地点头,含笑道:“正是司马遽。
正想问他,他们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铁了,然而却猛然意识到他并没有提到段月容的名字,心头开始乱如麻,他定然是不会放过段月容了,那段月容在黑暗中会不会真被原非白杀了。
我抬眼看他,他一脸无害,凤目却似闪着一丝冷意,淡淡道:“段月容那妖孽自然不会如此容易的挂了,你急什么。”
我不喜欢他的口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种满溢到胸口的幸福感正在一点点的冷却,我别开脸,局促地欲抽回手,他却握紧了不放,一手揽起了我的腰,毫无预兆地一口咬上我的劲项,我“哎哟”一声痛叫,使劲推开他,捂上我的脖劲,果然咬开了,还留血了,火辣辣地生疼。
我望着他,惊惧而不明所以。
七年已过,这只恼人的波斯猫怎么还是那么喜欢咬人哪!
目光所及,他微喘着气,目光灼灼,仍旧搂紧我的腰,嘴角却悄然蜿蜒下细小的血丝。
不待我回答,他又吻了上来,这回选择的是我的唇,却比方才温柔得多,他的唇齿间残留着血腥,有些仓促又带着霸道地滑入我的口中。c
不过令我的心情稍霁的是他的吻技同七年前还是一样,清涩难当,他慢慢吻上我的耳垂,最后又落到我脖间的伤口处,使劲舔啃shǔn xī了一阵,像是吸血鬼似的,丝丝痛楚却混着一丝情欲的战栗,等他气喘吁吁地挪开脸,我也睁开了眼睛,他将脸扭到别处,却让我看到他秀气的耳廓红了个透。
“等我们出了这突厥,便再不分开!”他喃喃地说着,对我转过头来,凤目的眸光荡漾着星光璀璨,眉角眼梢俱是幸福的期盼,难掩满腔情意。
他的凤目中映着我柔柔的笑脸,我正要开口,却听石壁哄然一响,一人倚在石壁上,惨白的脸上挂着冷然,紫瞳幽冷地看着我们,衣衫带着血迹斑斑,他哧笑着站直了身体,立时欣长的身形堵住了d口。
原非白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站了起来,挡在我的面前。
段月容停在原非白的面前,紫瞳却盯着我说到:“见到本宫无恙,你很失望吧。”
我无由地生出尴尬,却见他的目光回到非白身上:“踏雪公子。”的
我这才明白,他是在对原非白说,原非白扬头无声而笑,凤目隐着乖戾警惕。
“让公子失望,本宫实在心有不安,”段月容也笑了:“公子那个女暗人,叫青媚的,不,本宫应该叫她无耻的贱人才对,武功真是不错啊,可惜,现在被本宫关在那个碎心殿里?”
他似乎想绕过原非白走向我,原非白冷着脸一甩鞭子,将段月容扫在一丈之外,皱眉道:“段太子这是想做什么。”
“多谢原公子为本宫照顾爱妃,”段月容诡异地一笑,我看到他握紧了手中的偃月刀:“现下本宫想看看爱妃伤势如何,踏雪公子有何异议啊?”
“心肝儿,你莫怕,”段月容眼波微转,轻挑地扫向我,满脸矫情:“本宫这就过来好好亲亲你,给你压压惊。”
原非白凤目杀气一显,乌龙一闪,乌鞭直奔段月容,段月容满面冷笑地挥出偃月刀,乌光缠绕着银光,一白一黑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
我叫着:“快住手,月容快住手。”的
“莫问,你偏心,明明是他先动手的?”段月容称着间隙,冷冷地瞪着我,一扁嘴,面上可怜兮兮:“真扫兴,天下闻名的踏雪公子,如此没有修养。”
我愤然,明明是你故意先激怒原非白的,现下还要来假作无辜。
原非白凝着脸,长鞭挥得水泄不通,似恨到极处。
看似落在下风的段月容紫眼珠子一转,忽地右手闪电般地抓住了原非白的发髻,然后极其卑鄙地踢向原非白的命根子。
我张口结舌地看着段月容,这招看上去怎么这么熟啊!
原非白的反应比我想像得要快得多,左手一挡要处,长鞭反手挥向段月容的下盘,段月容的腕间的铁护腕勾走了原非白的长鞭,两人纠緾在一起,凤目绞着紫瞳,一时狠戾非常,仇深似海。
原非白低吼一声,五指抓向段月容的脚l,段月容闷哼一声,一边松开了右手,左手手腕一抖,原非白的长鞭已然在他的左手,两人攸地分开。
他五指张开,指间悠悠落下几缕原非白的乌发。的
紫瞳眸光一转,似是勾逗又似挑衅,风情无限的嘴角弯起无尽的嘲意:“踏雪公子的云鬓真正比女子还要乌黑柔软,难怪莫问总爱搂着我,一遍又一遍地抚着我的发,朝珠真真羡慕。”
原非白的脸色铁青,额头青筋直跳,半晌,口中缓缓吐出话语,如嘲似讽:“如此说来,内人不在身边的这些年,真真难为段太子啦”。”
段月容的笑容骤然消失,剑眉高挑,右手一抖乌鞭,挥向原非白,勾住了的腿脚,向前一拉,绊倒原非白,左手闪电般地拔起偃月刀,紫瞳闪着绝然的杀气,向原非白毫不犹豫地刺去。
我的脑子哄地一下子充满了血色,想也不想地扑过去,抱住了原非白的身边,我的脸埋在原非白的怀里,根本不敢看段月容的脸,心中却想,杀了我也好。
段月容的刀尖停在我的背上,隐隐地刺破了我的肌肤。
“你快点让开,”我甚至能听段月容的咬牙切齿:“不要我连你一起杀。”
我默然,依旧不敢面对他,泪流满面间只是更加紧的回抱住原非白,哽咽出声。
身后的段月容也似乎犹豫了起来,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原非白微抬左腕,暗箭已闪电飞出,我惊回头,段月容已闪身向后跳开,收势不住,跌坐在地上,面色虽然惨淡却满是恨意。
他似要站起来再同非白拼命,却忽地又跌坐地上,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我一惊,他好似受了极重的内伤,而且还中了毒,莫非是青媚在暗中伤了他?
“你也算男人吗?让暗人毒我,”他嘲笑道:“现在又躲在女人身后,放冷箭的无耻懦夫。”
他狠狠唾了一口:“你今日可以杀了我,却永远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原非白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段月容厉声道:“这八年来,我与她倾心相爱,她身是我的,心是我的,连女儿也是我的,而不是你原非白的,你永远也改变不。。。。。。。。。”
话音未落,原非白早就狠狠甩开我,冲上去,同段月容扭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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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长恨水长东(十一)
我想让同志们明白,现在我们应该团结一致,走出这该死的地宫,而不是算七年帐的时候。
然而卷入第二次美男大战的结果,便是我的p股上被原非白踢了两脚,脸上被段月容甩了一拳,重重摔在一边。
“哎哟!”我哀叫连连,可惜此时此刻没有人有空来怜香惜玉,这两个天人,平日间只要脚那么轻轻抖一抖,就能令天下南北各震三震,如今便同民间好狠斗勇的平常男子无二,扭打着,翻滚着。
我胸口闷痛,张口又吐出一口鲜血,沾满了胸前的衣襟,血腥气直冲鼻间,眼前两个扭打的人影模糊了起来我的眼前又开始模糊,隐隐听到有人在莫问,我痛苦地抓胸前的衣襟,口中唤着:“月容,非白不要打了。。。。。。。?”
两个人影同时向我冲了过来,其中一个抱起我急退一步,另一个人影似是扑了一个空,恍惚中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冷然道:“妖孽,你中了我原家独门的秋日散,如今自身难保,还是快些放开她,原某或可留你一条生路…莫要忘了,她本就是我原非白的女人。
我努力撑起沉重的眼皮,眼前重又轻晰了起来,原非白俊颜苍白,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带着一线凄惶,那根乌鞭又回到了他的手上,而抱着我的那人正用一双焦灼的紫瞳,细细地看我。
“你原非白的女人?”他拦腰抱着我哈哈大笑了起来,轻蔑道:“真真好笑,你先是将她当作锦华夫人的替身,后来又让她替作你的姐姐,送她上了死路,原非白,是你先弃了她,如今居然还有脸来说是她是你的女人,”段月容垂下潋滟的紫瞳注视着我,眸光闪处,满是悲怜:“当年若不是你原家弃她如弊履,还痛下杀手,我与她逃难途中。。。。。这才落下病根,可怜她的身体又怎么会如此一日不如一日?”
“可还记得当初的约定,我助你们原家出兵诛杀果尔仁,你助大理夺回多玛和我的女人,”他复又抬头冷冷道:“怎么,现下她发大财了,你们原家如今又返悔了?又要从我大理来抢人了?”
“你这丧尽天良的妖孽,她明明便是我的妻子,原家的花西夫人!永业三年,你南诏屠戮西安,jy掳掠,无恶不作,害得多少西安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尸横遍野,”原非白的声音充满悲愤,说到后来竟是颤抖了起来:“你无耻地抢走了我的妻子,藏匿了整整七年,现在也该是归还的时候了吧!”创网
我映像中原非白一向是无论在什么样的险境皆能镇定万分,心如磐石,就连当年中了玉蝴蝶的迷香险些被辱,也没有看到他这样的激动,失去了所有的冷静。
我向他伸出了手,想对他们说,不要再争了,让我们出去再说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然而,肠断处,那满腔话语却全化作热泪滚涌,段月容搂紧了我,他温柔地用脸颊摩挲着我的额头:“说得好,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妻,我倒要问问,为何花木槿嫁我时,却是完完整整的清白之身?”创网
他舔却我的泪水,在我耳边呢喃着:“你莫怕,我断不会让任何人从我身边夺走你,我段月容起誓,”他的紫瞳狠戾地看着原非白,闪烁着从未有的绝然的坚定,一字一句切齿道:“这世上。。。。。。。能陪着你花木槿一起死的,只有我段月容而已。”
出乎我的意料,原非白并没有勃然大怒,只是那凤眸分明冷到极点,他慢慢上前,仿佛天上的神祗一般,高高在上地以最鄙夷的目光看着段月容,同样一字一句道:“痴心枉想的妖孽!。”
伴随悲戾地一声长嘨,他使出全身力气甩出一鞭,段月容向后急闪,却躲不过那一鞭挟带的劲风,却依然微侧身,用背部替我挡了一挡,立时,没有天蚕银甲的背后衣衫尽破,血痕累累。
我只觉胸中疼痛难当,泪流满面,我不能看着任何伤害原非白,然而,那八年的情谊,又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原非白杀了夕颜唯一的亲人。
当下心中作了一个决定,我对原非白艰难道:“非白住手,你先等一等。”
我扭过头,看向段月容,天人的颜上溅满从自己嘴角涌出的鲜血,他抱着我的双臂仿佛是铁钳,如同入绝境,不顾一切的野兽。
我转向段月容流血的容颜,示意他低下头来,他一愣,但仍然微低下头。
我俯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他看着我y晴不定。
我又对他点了点头,他犹豫了一阵,慢慢放下了我,而我则扶着他的肩,走向原非白:“非白,请你给我秋日散的解药,”我对他诚挚道:“非白,你听我说,我花木槿,你,还有段月容,诸多恩怨,不是一日一夜一时一刻能说清楚的,眼下更不是时候,不如我们一起逃出生天之再慢慢来算,可好?”
此时的我无力支撑我自己,随意地靠在段月容身上,而他坚定地搂着我的肩膀,如同过去七年,无数个打闹嬉戏,我没有回头,却知道段月容痴痴地看着我。
原非白这样久久地望着我,他鬓边的一缕长发落在颊边,让人不易察觉得颤抖着,潋滟的凤目那样沉静地看着我和段月容。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尽管我对于原非白的了解可谓甚少,可是此时此刻,却知道他深深地受到了伤害,就如同前世的我,亲眼看到长安的背叛,骤然间整个世界已然破碎。
不一样的是,那时我想得只有逃避,而此时此刻的原非白既没有转身就走,也没有冲过来把我和段月容都宰了,只是那样安静地看着我,我却觉得比被他用那明心椎千刀万刮还要难受万分。
可是我已经做了我的决定,在他的凝注下,只是静静地流泪,等待着他的回答。
忽然石壁一响,一个混身是血的人影站在段月容刚才进来的地方,我们三人正要扭头望去,那人早已凌一脚,踢向段月容,段月容猛哼一声,被撞在墙上,然后那人一拎我的衣领从石壁处飞快地闪入,原非白厉声唤着:“木槿。”
长鞭向我的脚l挥来,可惜石壁哄然关闭,只听到他的长鞭击向石壁的巨大响声,可见他用力之猛。
我惊回头,那人光头上滴着血,狰狞的面目上亦是殷红一片,唯有一双戾瞳充满杀意地盯着我。
我的心脏一阵收缩,暗自咬牙,真没想到,他居然没有死在碎心殿中的混战之中?
“木姑娘,别来无恙?”果尔仁探身对我y森森地说道。
我强自镇定,微笑道:“托果先生的福,一切安好,不知果先生想要要挟我做什么?”
“如今紫殇已失,自然撒鲁尔不再害怕于我,现在能保我的也只有原家或是段家的人了。只要木姑娘在手,哪一家不乖乖听话呢?”
他对我冷冷笑着,我也学着他冷冷笑道:“说虽如此,叶护大人刚刚才伤了这两家的统帅,如何还会让他们听命于你?”
他仰头一笑,眼中竟有疯狂:“那是因为我要请木姑娘陪我去找一个人。”
“果先生原来还想着带着女太皇出去?”的
“正是,”他拖着我往前不停歇地走着,口中轻笑:“姑娘在,这两人不一定打得起来,只是姑娘不在,自然会争个鱼死网破,除非有奇迹出现,等两人见了分晓,我再带姑娘回去岂不更好?”
我们慢慢前行,前行数里,旁边的溪流变粗,黑色的油污愈重,转过数道粼峋怪石,隐隐闻到一股腥臭,空中渐渐飘来绿色的鬼火。
我心中一动,果尔仁拉着我一个拐弯,果然满眼正是层层叠叠的尸骨山丘,磷火冷冷地围在我们周围,似恶魔的眼睛,不停地窥视,我们又来到了上次同齐放无意间掉下来的地方,我混身汗毛倒竖了起来。
“姑娘可知这里是何处?”果尔仁在我背后不可察觉地叹了一口气。的
我回头冷冷地看着他。
“此处乃是少主研修无相真经之所。”的
那最大的尸骨山丘顶上那朵硕大的西番莲花似乎比我和齐上次看到时开得更盛更艳,花它所在的那个宫人尸骇似乎已经撑不住了,我们经过时,微有响动,那个宫人头骨便轻微地自眼眶处爆裂开来,那朵大西番莲便代替了那尸骸的头颅顶在上面,向我诡异地侧过花盘来,仿佛是在y险地嘲笑着世人。的
我看着那花盘,心脏还始收缩,刹那间怒火中烧:“果尔仁,你。。。。。。。你怎能如此待他?”
“木姑娘,其时他已然练成了无泪经,他已然走上了这条路啊,”果尔仁凄然地摇着头:“少主刚刚开始练无笑经时的时候,那明家后人给了我一包花籽,只说撒在练功之所,待开出第一朵花,便能生出异香,而这异花的香气正助少主提升功力,乃是练成无相真经的关键。”
“当初老夫还不信,此处无泥无土,唯岩壁艰冷,如何生根发芽,更枉论开花散香。”果尔仁冷冷一笑。
我冷冷道:“司马家的记号是紫色西蕃莲,明家的是红色的西蕃莲,这株莲花红紫相间,恐是司马莲同明仲日共同培育出来的新品种,亦是一种结盟记号,他们想让这莲花生长在这里,是打算以弓月城为基地,以图东进,攻下皇城。”的5f
果尔仁并没有回答,他沉默地走了几步,来到最大的那朵西蕃莲花下,叹道:“老夫把少主关在这里,每日送入活人和普通食物,一开始少主只吃普通食物,可是七天之后,他便只吃活人,再不碰其他普通食物,而且食量越来越多,有时连送食的人也有去无回。”
我骇然地望着这座尸山,这些。。。。。。。这些都是非珏杀的人?
第四卷昨夜寒蛰不住鸣第一百四十一章长恨水长东(十二)
“九九八十一日之后,我们开启d口,这里已是尸骨堆积如山,”果尔仁长长一叹,抬手一指那朵硕大的西蕃莲:“老夫这才注意到这可怕的西蕃莲早已开遍了花,想是那些花籽同他一样靠着吸食活人的血r,竟然在尸体上生根发芽,然后开出了这无比妖艳的花朵,老夫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刚刚打开这d门时,那扑鼻而来的怪异的香气混和着那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还有这满眼的尸骨,是如何触目惊心,很多随行的武士忍受不了场景,当场发疯的也有。到处是尸骨,根本分不清哪里是活人,哪里是死人,我当时急得快要疯了,后来注意到在这朵最大最美的西蕃莲花下,有个人满脸满身血污,似在静静地打座,我一开始还只道是普通的尸骨,直到那具尸骨慢慢睁开了眼睛,对我森森地露出一对血眼,像恶鬼一样。”果尔仁不易察觉地混身微抖了一下:“他注视我许久,然后对我微微一笑,唤了我一声果尔仁,好像我们只是昨日才分手一般,老夫幸喜若狂,然后我发现他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不但无比的冷静,同时无比的残忍,他似是依稀记得我和古丽雅,还有阿米尔是以前亲近的人,也只同我们三个说话,其他时候便是终日沉默,常常跑到树母神上,独自眺望远方出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连同公主大婚,也是意兴阑珊,对与性事似是了无兴趣,老夫一方面暗自高兴,突厥有了一个如此睿智聪慧,节身自好的可汗,另一方面又怛心那无相真经会不会令狼神之子的阿史那家无后?然而老夫万万没有想到,一见到姚碧莹手中的花姑子,便立时抱紧姚碧莹,肆意哭笑,再不放手。”
“从此他开始流恋美色,然而除了姚碧莹,无论任何美人皆不会专宠超过一月,就连公主,也只在公主房中待了一晚,然后便立刻去看姚碧莹,有了姚碧莹,他竟然渐渐恢复正常饮食。”果尔仁冷哼一声:“有一天他忽然说要再回这石室故地重游,一见到这些惨景,就当着我的面一下子就呕个半天,老夫清楚地记得那时少主面色苍白,颤声说要独自一人祭奠亡灵一会,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