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芷全身发抖,猛地从痉挛的阴道中拔出手指,心里虚得很,哪管裤子早已被激射出的春潮弄得湿淋淋的,忙不迭地把裤子拉扯上去。
她手足无措地起身,结果未拆石膏的右脚一触地,疼得她“哎呀”叫唤,立马跌坐回马桶上。
手机被震得从她大腿滑落,“啪嗒”摔在地上。
将将睡着的奚曼和裴苏,听到楼下的爆喝,两人均是恼火。
“估计是我爸应酬又喝多了,我下去看看。”奚曼交代完,掀开被子,趿拉着家居鞋,走出房间。
她下楼,还差三个台阶才抵达一楼时,就远远看见了身形高大且肥硕的奚裕。
“呕——”发福的中年男子,紧搂着未开的踩踏式垃圾桶,将肚里翻江倒海的食物和酒水,稀里哗啦地吐在了盖子上。
那些稀糊状的呕吐物,覆满垃圾桶盖,稀稀拉拉地坠入中年男人昂贵的西装。
花色雍容繁复的羊毛地毯,亦是没能幸,沾满秽物。
奚曼懊恼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认命地捂住口鼻,凑上前去,帮他清理。
才刚射的危承听到那边的动静,还想问裴清芷发生了什么,结果另一头竟断了通话。
他郁闷地蹙了蹙眉,一边手忙脚乱地清理下体,一边打电话给裴苏。
裴苏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睡意,结果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她气得翻白眼,一接通电话,略沙哑的嗓音便挟裹着浓浓的不满:“教授!我的论文又怎么啦?”
听到“论文”这一词,危承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开口道:“下午听廖主任说,你妹妹的脚差不多可以去医院拆石膏了,我突然想起这件事,就打个电话提醒你们。”
“哦。”她毫无波澜地应了一声。
刚想挂断,又听到他说:“你妹妹怎样了?之前是我的失误,才会害她无故受伤。”
听到他反复提起裴清芷,裴苏这个护犊子的,颇为不悦,却又不好直接表现出来。
“害她受伤的,是医闹的人,不是教授您!作为病人家属,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就不劳您多加心了……”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推开。
裴苏看了过去,狐疑道:“清芷?你打个电话怎么这么久?”
裴清芷眨巴着眼,喉咙发干,“我有点腹泻……”
“难道是饺子没煮熟?”裴苏皱眉。
蓦然想起通话还没挂断,她匆匆回了一句:“教授,我明天就带清芷去医院看看。若没什么事了……教授,晚安,教授,再见!”
说罢,挂了电话。
裴清芷拄着拐杖,摸黑走到床边,坐下,把拐杖放到一旁,正掀开被角,准备上床,就听到昏暗中,飘来一声长叹。
“姐,你叹什么气啊?”她上床。
被窝被裴苏和奚曼捂得暖烘烘的,为了给奚曼腾位置,裴清芷慢慢挨向裴苏。
“危教授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你说,是吧?”裴苏说道。
裴清芷默然。
“不过,跟他在一起很没安全感呢。”裴苏侧身,搂着裴清芷的柳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