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在最后这一刻用力抓紧他，她感受到失去的撕裂之痛，愈发明白在自己心中，他究竟有多么重要。

付玄楷心中的某一块，刹那间变得柔软无比。

“我不会走。”

他俯身吻她。轻易就将她压在床上，抓着她冰冷柔软的手肆恣探入她的唇中撕咬，吻得轻柔却深入。渐渐地，女人在他身下发出娇软的低吟，他捧着她的小脸用力掠夺那丁香小舌，吻到她失了力气重重喘气，才松开她。

程佳苍白的小脸上，终于泛起了一抹夺目的潮红。

“乖乖睡一会儿，我洗完澡就来陪你。”他为她盖好被子，又认真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程佳，我不会走。”

不会离开你。

很快洗过澡，换上睡衣折回房间时，床上的程佳并未睡去，她保持着蜷缩着的姿势，散乱的长发下是素净到让人心疼的苍白。

止疼药并没有那么快见效，可身体的绞痛却在不断加重。

程佳始终没有喊一句疼，她虚弱的样子却早已经说明了一切。付玄楷小心翼翼地掀开一块被子，上了床后从背后抱住她，温热的手掌轻轻去按摩她的小腹。

“嗯……”她口中忍不住溢出呻吟，身体往后紧紧贴住他的身躯，

冰冷的四肢这才逐渐有了回温的感觉。

身后的男人没有始终没有说话，却专心致志地替她揉着小腹。他的呼吸喷在她耳侧，程佳忍不住后仰去贴他更近，肌肤厮磨时，她抓着床单低声在他耳边说——

“不是为了钱……才和你在一起的……”

付玄楷微微一滞。

去找他求情的那一夜，究竟是想见他的情愫居多还是挽回合约的想法更迫切，付玄楷不会知道，她自己却明明白白。

“也不是为了合同……”

还有这些年来的日日夜夜。

“不是为了，你现在拥有的权势地位。”

好想告诉他，每一个夜晚都在想他。

——“为了钱，为了合同，还是我如今拥有的权势地位。”

——都不是。

程佳一句一句，否定掉他给出的所有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