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他的眼睛，刚好他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瞳孔里都能看到对方的倒影。

因为太过于靠近，就连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们今晚就不要想出门了。”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隔着微妙的距离，目光中带着蠢蠢欲动的意味。

却还是克制住了，指腹摩擦她的脸颊，认真问她，“川菜，湘菜，粤菜，日料，西餐，喜欢哪种？”

“西餐吧。”她小声答他，眼角带了淡淡浅浅的笑。迎着他的目光，逐渐抚平那骤然疼痛的心。

此时此刻，他们似一对真心相爱的爱侣。

到出门时，他极其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程佳有瞬间的迟疑，她犹豫着抽回了，随后，两个人都沉默着停在了电梯口。

“这样，会被别人看到。”

付玄楷闻言，目光下沉。

“你的未婚妻或许也会看到。”程佳后退一步，手藏进衣袖里去，她仍是笑着，装作并不难过的样子。

像深海里的鲸在默默哀鸣，却没人能发现。

“未婚妻”叁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显得有些荒谬。

她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样一个人，在付玄楷的身边。哪怕他的助理说没有，她也不敢真的相信。

她害怕有，也不敢相信没有，患得患失，还要宽慰自己不要在意。总归只是苟且多偷得一些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而已。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

程佳对上付玄楷深沉的目光，率先迈进去，她掩饰得很好，还能够若无其事笑着对他说，“走啊。”

却还是被男人再次牵住，他甚至揽她入怀，用力攥紧了她的手，不再容许她挣脱开。

电梯缓缓下坠，让人有片刻的失重感，不易察觉又很快消失不见。被紧握住的手温度灼热骇人，分明是在冬天，却浸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被他这样用力抓住，反而有了一种踏实的存在感。程佳没再挣脱，透过电梯的镜面，能看到男人情绪不明的面容。

“我究竟有没有未婚妻，有人不是告诉过你答案了吗？”

他垂眸望向她，程佳觉得四周寂静无声，唯有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

电梯门重新打开，有住户成群地涌进来，男人护着她走在她前面，高大的身躯替她开辟了出了一条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