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发露原液由王姗姗独自保管，工厂其它什么都没被盗，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不见了生发露原液，其实这已不能说是被盗了，应该说是被王姗姗取走了。这是十分明显的事。

“过年前，我配好够用两个月的原液，现在全不见了吗？”傻子都明白是王姗姗拿走的，林浩然更明白，她这是在报复他。

她终于还是走出了这一步。

“牛勇说还有一点点，可能够小半个月生产用。”王姗姗的身份，曾北平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他没说王姗姗拿，而是说被盗了，就是照顾老板的面子。

老板对女人的情怀，有时候还是太长情了的。

“好吧，我知道了。此事不要声张，让人密切注意是不是有同样功能的生发露流入市场，让人去盯着海阳公司及那姓张的，但不要让姗姗知道。”如果王姗姗知道他派人盯着，肯定又会再生其它事端。

在案子没破之前，他只能硬啃这只死猫了。既然是硬生生的“代人受过”，王姗姗做什么，他只能受着，总不能对她使什么手段吧，毕竟，“自己”把她认为爱她的人打成了重伤。

曾北平他们说他太长情，他还真的太长情，明明……，好吧，他现在有一千张嘴也无法辩解，反正证据确凿是他作的案，所以，他不但要受过，还不能对被害人的报复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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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姗姗完全被林浩然震惊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表现得温文尔雅的林浩然竟然会如此暴力的，竟然三拳两脚就把张阳打成重伤。她更想不到，林浩然对张阳竟如此怨恨，可以下如此重手。

幸运的是，张洋只是被打断了几根肋骨和一手一脚的胫骨，并没伤及内脏，虽然是属于重伤，但手术之后，人的精神还是不错的。

“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疯狂的，如果早知道他会这样，我绝对不会让你和他见面的。”这两天，王姗姗对张阳重复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了。

“说什么对不起，这又不关你的事。其实虽然骨头断了，但是还是算不错的，因为没伤内脏，很快就会好的。”张阳心里虽然又怒又恨，怒火滔天，但是在王姗姗面前，他必须装大度，他知道，自己装的越大度，她就越愧疚，她越愧疚，后面自己提出什么，她就越易听他的。

“我真的想不到他会这样一个人，在我面前他一直是那么的温柔、斯文有礼，原来那都是演戏给我看，其它他是一个暴徒，是一个疯子……。”王姗姗又开始垂泪。

人都这样，当然喜欢某一个人的时候，某个人身上所有的都是优点，但当不喜欢这个人了，这个人身上就所有都是缺点。

林浩然所有的优点，现在在王姗姗眼里，就都是演戏给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