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是肯定要切的,但不能在场馆内切了,万一切出几个亿来,你让那个经理怎么办?怎么说,你这块石都不是正当买来的。到外面去切吧,不过,在外面切,你得准备多些人,有人来抢,我不帮忙的哦。”林浩然领头,领着周海大到场馆外找了一个可以切石的地方。
切石的是一个老师傅,五六十岁的样子,或许并没这么老,老缅长的黑,看起来较老。
老缅看了看周大海推过来的石笑了:“老板,你去哪儿捡到这块石头啊,这是废石,别浪费切工了,十块一刀呢。”
“给你一万块,赶紧切。”林浩然不想跟他废话,反正钱又不是自己的。
老缅愣了一下,反正有钱赚就行,管他切的是泥巴还是砖头,他翻了一下石头说:“我搞不懂,这块料子没有癣,没有松花,没有蟒带,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会看中这块石头,真的给我一万块切工吗?”
“周大哥,给钱,让他赶紧切。”林浩然有点不耐烦。
林浩然本来就不是玩石的人,师傅问他怎么切,他永远都是简单精暴的一刀两件。在行家看来,他这样切真的让人心疼。切割机像是切割蛋糕一样,照着林浩然说的中线往下切。
随着切割机刀片飞转石屑飞舞,火花四溅,很快就被从中间切开了,大家的心里都很紧张,虽然只是一万块买来的石头,但是不管一万还是千万,对于赌来说,希望都一样的。这就是赌的本源,因为有期盼,有希望,所以激动,所以兴奋,所以会前赴后继。
石头切开了,里面跟外面一样的黑,事实上,这块石有两面没皮,皮早就被切开了,又或者,这层黑壳也就是皮。
里面虽然也是黑的,但和外面的黑还是有区别的,外面的黑,是死黑,而里面的黑,则是泛着油光的黑,切面像镜子一样,反着幽幽的暗光。
师傅打着灯朝着里面照射,在强光灯下,这黑色的肉质却没有把光给吃了,而是展现出一股浓绿的颜色,师傅惊叫,“天啊,天啊,我这么老第一次切到,我竟然亲手切出来一块玻璃种墨翠……。”
林浩然听了老师傅的话笑了,周大海却不知道是什么回事,紧张的抓着林浩然问赢了还是输了。
“输不就两万块,你紧张啥,怎么说你也是宝岛排得上名的富豪啊。”林浩然笑说。
“那不一样,这是横财,那些是用血汗赚回来的辛苦钱,血汗钱啊。人无横财不发,得有横财才叫发财。”周大海的想法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赢了。”林浩然淡然说。
“赢了多少?”周大海紧张得很。
“如果是两块料的厚度也是满的话,赢得比你弟弟多。”林浩然又说。
林浩然的话让周大海一阵激动,身子像筛糠一样,喃喃说妈的,果然刺激,赌就是不一样。
“你们也真贪,知道这料多少钱一公斤吗,几百万元一公斤,能出五十公斤就多少钱了。”老师傅虽然明知这两块值多少钱,但却表现得十分淡然,没任何激动。
相对于切石师傅的淡定,林浩然觉得自己还真是道行太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