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珠三角的那些城市，港城的工业一点儿也不发达，初期投资就一亿元的工厂别说现在难找，就是全市也没几个。所以，林浩然这一亿元的投资，确实是一块非常诱人的肥肉，无论落在谁的辖区里，都是一件可以拿出来炫耀一下的政绩。因为这么一个厂子，不光会带来不菲的税收，重要的是会提供不少的就业岗位和带动其它行来的发展。

所以，林浩然的这个“威胁”，康道行只好认了。

“你确定会投一亿重建保洁化工？”康道行说。

“当然，若不是曾有过光辉的历史，我宁愿新推一个牌子。保洁是我们港城人的曾经的光荣，你这个老港城，不想它没落吧。”事实是，一个有十多二年历史的商标，就算没辉煌过也是有它的价值的。

“这件事，回头我找街道的商量商量吧，不过，你也不能让他们太吃亏才行。”康道行知道林浩然这小子在香江卖代理权就六千多万，他相信他说投资一亿重建，应该不是假的。

“谁要他们亏了？我只是要求你们不要咬的太深，妈的，你们这些当官的脑子怎想的，对那些外国鬼子，你们什么优惠都给，自己人投资没优惠就算了，还想啃一口，你们什么意思？我没什么要求，公道的正常市场价卖给我，不要给我塞人，不要跟我要捐款，不要给我摊任务……，老子知道你们都喜欢玩这些，但我不受。”林浩然绝不会接受那种某某长的亲戚的亲戚的亲戚，只挂名头不干活白领工资的那种家伙。

“行啦，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康道行自然知道他说的事并不是没有。

“把你们当公仆啊，你们不是公务员吗？不是父母官吗？我就怕‘父母’乱安排。”林浩然冷笑道。

两人一路“争争吵吵”，讨价还价的把事情说好，车子已到了精神病医院。

虽然是也叫医院，但精神病医院却是“守卫森严”的，尤其是攻击型病区，简直就是另类监狱一样。没办法啊，这些攻击型的精神病人，他们可是“没人性”的，若被他们跑出去了麻烦就大了，打人是小事，分分钟会发生连患杀人惨剧

那些被诊断为偏执型性心理障碍的施工员，虽然没被隔离在攻击型病区，但也被放在一个半隔离区里，而且院方还别出心裁的在门口挂了一个牌子，严禁女性靠近。

院长看是街道主任和区长来了，亲自领着他们去了病房。

总共六个施工员，年龄介乎三十五到五十之间，都是黑黑实实的，一看就知道长年在户外工作的人。

六人都都是一副痴呆样，看到林浩然他们来了，要么是睁着无神的大眼看着他们，要么是嘴角流涎的傻笑。林浩然拿过病历本，高声叫了两个人的名字，没任何反应。

“没用，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们只对三样事情有反应，看到漂亮女人的时候，肚子饿的时候，或都要大小便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么怪的病，一般来说，如果真是白痴，他们就算懂得要吃的，但基本都是大小便是不懂自理的。但他们却不一样，饿了知道要吃的，要拉竟然知道脱裤子，虽然不懂找厕所。”院长说。

“除了这三样其它的真的完全没反应吗？钱他们还认不认得？”林浩然漫声问道。

“除了这三样，其它的事物完全没反应。就是吃，他们也只是懂得把东西塞嘴里而已，是生的熟的，干净的还是不干净的，咸的淡的完全不懂。就是说，没了味觉，也没了分辨事物的能力。唯一懂分辨的是，女人是年轻的还是老的，是漂亮的还是丑的，干这行半辈子了，没见过这样的病人。我把这种病例发到精神病lun tán里，大家都表示不相信，有人组织专家要来我们这里研究呢，说这是新精神病例。”可能是因为康道行他们在，院长嘀嘀咕咕的特别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