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了看戴氏,点点头。我因为种种原因停在门前,最着急的还是戴氏,此时他也不故弄玄虚地微笑了,直言道:“那是很久之前的卷宗,和后辈的魔主没有关系。”
戴氏话语停顿,阿玉却突然出手发难,两人过了几招,发觉彼此僵持不下后了手,阿玉红着眼睛朝我主动开口:“我不是魔。”
这话出口,他像是自己都不相信,又匆忙改口:“我可以改。”
我想告诉他,若我们之间真的有阻隔,它不会只是一层修为。我说不上来为什么喜欢阿玉,想来也不是因为“它不是魔修”,可是盘亘在我们之间的事情似乎要比一层薄薄的身份多了太多,即使我解释,也没有什么意义。
阿玉生出的这个枝节并没有断送戴氏的解释,他理了理并没有乱迹的袍袖,继续道:“那几卷画讲的是你的故事。下界有‘立地成佛’的说法,算起来形容你正好。在我这一辈的修士还未发迹时,上三界已许久找不出人能堕你威势,某次你与当时的佛主论道,不知为何得出了能渡你才是得了真的明悟的结论,当时的佛主未有此能,得出了‘真魔无以渡’的结论,佛主离开后你钻研佛法,某日明悟,立地成佛,原来的佛主颇感惭愧,轮回转世,你便成了佛界的执掌。转生图上的判词便是旁人说你的——‘去处可定,来处莫追,善寂之门不杀穷寇,真魔不可渡,唯真佛自渡耳。’”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阿玉,戴氏咳了一声,补充:“与你论道者如今重拾本心,正是我们缔结赌约之后稳定上三界局面的人。”
我望望戴氏,又望望阿玉,两个人再不肯和我说话,我终究是不情不愿地朝那扇门探出了手,金色的符文从我指尖触及之处向外奔逃,金光向外逸散,裹住了我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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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后一脸懵圈的)傅青阳:人呢?为什么就留我一个在这里吃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