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着怎么排布似真似假的回话,我已经被悬空拎起来。幸好这傀儡的壳子极其结实,若是换了这个修为的生人,怕是已经被戴之霖掐得再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我嘲他:“你已经更名换姓,掺合进佛门事中,也不臊得慌?”
他一下子把满盈的壳子摔到地上,满盈的身体结实,可他身上的僧衣却不结实。察觉到后腰上一下子被磨了个大洞出来,我也不起身了,仗着戴之霖找不到我真身,言语间是肆无忌惮:“戴之霖,你借我名号,到底意欲何为?”
我以为他会恼,谁知道他听我自报家门竟然开颜一笑,倒真有了我当年几分意态。
看他的这一眼着实瘆人,我挪着臀往后扭了扭,只朝他皱起了眉头。
他似乎看透了我心思,手一抹换了真容,走近一步像是我对我做些什么,却又退回去,急急地问:“你怎么就剩这些修为?谁迫你做这些事情?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
我明明改了他的记忆,他见我是的热枕比当年仍是不减。我只对他摇摇头:“佛主莫执着了。”
多年的逃命经验告诉我,当抽身时且抽身,晚了一步就玩完。我当机立断切断了和傀儡的联系,五感中听觉最后断绝,我回神睁眼,耳畔还依稀带着戴之霖那句“我会找到你的。”
长呼出一口气,那微微的心悸便缓了过去。
他找不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