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辉便忐忑起来,弱弱地说:“谭妙玲,不是说你跟谭俊杰两人,就不能去看望你妈妈,关键是你妈妈对你两太过熟悉,而且她发病的原因,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原因,这个你知道吗?”
“那你,这话说的是啥意思?”谭妙玲突然没了刚才那种霸道的劲头,眼泪汪汪地说。
陈明辉深深地叹口气,把几张餐巾纸递给她,暖暖地说:“谭妙玲,我之所以把白燕莎带过去见你妈,主要是想让你妈妈,逐渐变得接受新面孔及新事物,何况白燕莎过去时,我们可是做足了功夫,说她是陆心湄的小助理,你妈妈才会不设防的?”
谭浩天听了,突然高声地嚷:“这就对啦!”
众人都被他吓一跳,在回头朝他张望时,没想到他又恢复了平静,躺在椅子上装睡。
陈明辉见了,并不愿意去打扰他,而是让他躺在那里搞沉思。
接着,他拉起谭妙玲的一只手,降低声音说:“妙玲,我不是不让你去见雪姨,关键是火候未到,如果现阶段,你跟谭俊杰突然出现在你妈妈的面前,假如把你妈的病给刺激得复发,这个责任谁来担当?”
“那怎么办?”谭妙玲可怜兮兮的问。
“还有一种可能,也是让我最担心的,首先是你妈妈不让我,把她隐居的地方告诉你们家,假如你妈妈在看见你俩时,她一定会以为我背叛她,你可知道你妈现在的心态,最怕别人背叛她?”
他这样说着,还朝着谭浩天躺着的地方努努嘴。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谭家的人,冷不防地出现在我妈的面前,我妈就会怪罪你不守信用,说不定她一生气就会故伎重演,跟我们玩消失,到时候不仅是你找不到她,也让我们跟着抓瞎?”谭俊杰突然开窍的说。
陈明辉见了,突然抓住他的手,用力地抖几下,发疯的喊:“杰总呀,你咋这样的明事理,不仅站得高看得远,还能察觉出我的良苦用心?”
他这样说着,朝着谭妙玲望去,见她搞出一副不领情的样子,便知道在她心里,还是没能够转过这个弯。
同时也怕她把这事,老是憋在心里,觉得自己是在有意刁难她,那要是这样,自己不是好心办坏事?
于是他,唉声叹口气。
利索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把陆心湄老家的位置依次发给屋里的这三人。
谭浩天顿时不睡觉了,连忙打开自己的手机,朝他问:“陈明辉,你是说,我家琴琴这三年来,不仅是隐居在这个地方,还有陆心湄在无怨无悔地照看着她?”
陈明辉听了点头,就把陆心湄在火车站广场上,怎么遇见雪姨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对着这三人说一遍。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