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点点头,没言语,心里却是有点打小鼓:这家伙的眼神,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待十七离开后,陈太忠晃晃悠悠地去找杨新刚了,收小弟的感觉不错,嗯,新刚是个麻利人儿,又是司法助理员,本来就算得上是他的手下来的。
“新刚啊,来,我找你有点事儿……”
郝建刚最近心情不太好,迪厅买卖不兴隆,他比两个哥哥操心操多了,这个凯旋门里,说起当家作主的,还就是他这个老三,老大老二都是头脑简单之辈。
他有心把迪厅重新装修一下,改造成ktv歌城,现在这个是潮流,但老大老二都不支持,没搞错吧,重新装修?那咱这迪厅的灯光和音箱,不是都得扔么?那可是花了六七十万的。
郝老三认为,自家老大和老二,已经陷入了惯性思维的死胡同里,六七十万?改造成歌城的话,用不了俩月就挣回来了,可是,他能说什么?
还好,最近有人走通了甘肃的路子,有办法从那里弄点“黑坨子”回来了,虽说这是掉脑袋的事儿,不过,作为迪厅的业主,他无须出头做,只要他点头,有的是人玩这个。
黑坨子,就是土制鸦片,这东西可比那“小”来劲儿多了,利润也高多了。
小的来历,已经不可考了,反正那玩意儿的吸食方法,跟正经的“四号”差不多,找张锡箔纸,下面用蜡烛一烤,化水迅速蒸发,上面用一毛钱的纸币撮个卷儿,长吸一口,憋住气儿,再灌两口啤酒压压,尽量不让那气儿出来,登时人就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了。
治个牙疼肚疼什么的,绝对好用!
不过,这东西成瘾性不强,戒掉也容易,所以管制得不是很严,管制不严,自然也没多高的利润,十块钱的货就够一般人吸食十来天了。
黑坨子就不一样了,转转手起码就是七八倍的利润,他就算不沾手只抽头,两三倍的利也是稳稳的。
郝建刚正在这里合计,下一步这黑坨子该怎么卖,才能既赚钱又稳妥,迪厅的大堂经理进来了,“三哥,外面有街道办的人找你。”
“你说我不在不就完了?”郝老三一听街道办三个字,眉毛就皱起来了,他可没心思应付这帮人,来的肯定又是要钱的,这帮小干部也真是的,连硬话都不敢说,还指着拿钱?这种人,也就是政府里多。
“可是……”大堂有点支吾,“他说见到你进来了,还说……要是不接待,后果让咱们自负!”
“哈,有点儿意思,”郝老三手一摆,脸上泛笑意,“嗯,我就是不接待了,让他给我点儿后果算了,去,撵他走!”
“能不能动手?”大堂也隐约觉得,这次来人有点蹊跷,不像以往那几次软弱,居然敢说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