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衣服后,张寡妇回到了家里,在院子里绷的一根细铁丝上晾晒着衣服。突然听见公公对自己说话。
“秋红啊,我今天在地里去看了一下,麦子差不多能割了,我明天把人叫上,把咱家的场碾了,咱后天就开始割。”
“行,我知道了,到时见我给求娃说。”张秋红说。
李老汉吸了一口烟锅,说:“求娃没割过麦子,我怕他只能把麦子糟蹋了,割不了。”
“爹,你就放心吧,求娃精干着呢,学啥都学的快,我一教就会了。”张秋红想起了那件事,红着脸说。
李老汉叹了一口气,说:“那就按你说的来吧。”说完,就转过身朝屋里走去
整个村子的人都为收割麦子而忙碌了起来,碾场的碾场,磨镰的磨镰,缝口袋的缝口袋,都忙着自家的事。
苟顺,刘富贵也一样,他们两家的场是一起的。他们今天就开始碾场,苟顺把他家的老黄牛牵了过来,套上了架子,后面拉着一个小石头轱辘,牵着牛一圈一圈在场里转着圈圈。刘富贵则在后面提着一个竹篮,竹篮下面铺了一个口袋,篮子里装的是锅灰,在后面撒着。
这样反复地碾压之下,原本还凹凸不平的麦场现在已经变得平平整整,而且非常瓷实。
下午六点多,刘富贵的女儿刘四丫跑来场里叫刘富贵回家吃晚饭,刘富贵就带着自己来时候拿的工具跟自己的女儿回家去了。
看到刘富贵走了以后,苟顺才张嘴小声骂道:“狗日地,看自己是村长,年年做最轻的活,重的留给老子。王八蛋。”但苟顺也只能在后面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他可不敢当着刘富贵的面把这写说出来。看时间也不早了,苟顺也牵着自己家的老牛回家去了。
正在回去的路上呢,苟顺突然看见求娃从自己的对面走了过来。看见求娃,苟顺的火立马上来了,大叫道:“求娃你个求日地,你那天黑了在我家做什么?”
求娃没看到苟顺在自己的对面,被苟顺这么一叫,求娃才定睛一望,看见苟顺一脸怒气地牵着牛向自己走来,赶紧就跑了,边跑边喊:“苟顺小**,没让翠花喜”
苟顺气地捡起了地上的一个石头就扔了过去,但他没法追,他牵着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