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赶紧过来把你饭吃了,惯下这臭毛病,谁一天老是给你擦尻子呀?”当然这一切都是做给自己的儿媳看的。
豆豆这才端起了自己的小碗,不情愿地把剩下的几口榛子喝完了。
“爹,你看今年咋办呀?屋里就我一个劳动力,七亩麦子我割不完。”张秋红喝着自己碗里的饭,看都没看李老汉一眼问道。
“不是哈有我吗。”李老汉其实这两天心里也为这件事发愁呢,听到儿媳提起了这件事情,也准备商量一下。
“你,你腰能弯下吗?割两下就得直起来顺一顺,等你顺完麦子都淌地里了。”
“哎,年年叫你哥给咱帮忙咱也不好意思,哎,我看不行的话,到时间我去镇上去叫两个麦客(麦客:割麦子挣钱的人),你娘在家里给咱把饭一做,咱四个人也很快的,你看中不?”李老汉也知道自己不能狠命干活,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征求着儿媳妇的意见。
“请麦客?一天得多钱,咱哪有钱给他们给啊。爹,我这有个想法你看中不中?”张秋红直接否决了自己公公的想法。
“你说。”李老汉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烟锅,擦了一支洋火,点燃吸了一口说道。
“我看啊,咱不叫麦客,就把求娃叫过来给咱搭几天手。求娃没有地种,他也闲着呢,离咱家又近,身体也够强壮的,我看他最合适。咱就给他把一天三顿饭一管,最后适当给点钱意思一下就行。”张秋红望着自己的公公说道。
张秋红的婆婆一听张寡妇提到了求娃,想起了前两天的事,不做声地站了起来朝厨房走去。
李老汉听到儿媳说那个野种心里也窝着火,但不敢发作,慢慢地说:“哎,我也老了,有些事情啊,还要你做主,这件事你看着办就行,人家求娃愿意的话我也不说啥。”
“行,一会儿我就去跟他说。”张寡妇听到公公同意了,呵呵一笑,站起了身子,收拾着石台上的残羹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