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阳泽抬起俞越的下巴,“俞越,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别睡着。”
“渴。”就特别渴,难以忍受的渴,穿在身上万阳泽的外套此刻成了束缚他的枷锁。
万阳泽拽着他的衣领不肯让他再脱。
俞越看着万阳泽近在咫尺的脸,看到万阳泽惊慌错乱的神情,他一开一合的嘴巴,听到他不断的问俞越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
俞越什么都不知道,万阳泽说想要什么都可以,那他好渴。
万阳泽有些惊讶和被动的看着俞越突然放大的脸,眼神涣散的问他,“我可以吻、你吗?”
万阳泽不知道怎么回答,可俞越已经顾不得了,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再一次的吻。
前面开车的beta昏昏欲睡,好在夜里的凉风让他时不时打个冷颤。
带着迷迭香味道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的从舌尖传来,俞越前所未有的想要迫切汲取这个味道。
万阳泽把他抱紧在怀里,钳制住他接下来的动作轻声喊他,“俞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俞越迷茫的看着自己。
万阳泽就知道,俞越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俞越,快到站了,我可以帮你吗?别生我的气……”万阳泽没有办法。
俞越这个样子像极了omega即将进入发热期的状态,情绪不稳定,状态不稳定,浑身发热。
面对喜欢的信息素味道的alpha会控制不住自己。
万阳泽明明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可俞越还是喜欢亲近他。
俞越没有属于他的抑制剂。
万阳泽把俞越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可能会有点儿疼。”
牙齿轻咬住腺体的位置,信息素仿佛针剂一样被注入体内。
俞越痛苦而又欢、愉的叮咛一声,短短的指甲要嵌入万阳泽小臂的皮肤里,把人掐出一道道血印来。
随着信息素的注入,俞越逐渐清醒。
好在他还不到最疯狂的发热时期,有的救。
万阳泽把自己最后的抑制剂也用掉了。
俞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第二排的座位上躺着,双腿随意的搭在地上,司机微微一刹车他就滚下来了。
俞越揉着自己被磕痛的额头,看到前排的万阳泽仰着头在座位上补觉。
俞越摸摸自己的漂流瓶十分后怕,刚才怎么了?
只觉得很困,又热,再往后清醒了一点点,好像万阳泽说让他别生气?
再之后就没了。
仿佛做了一场畅快淋漓的春、梦,身体又累又疲惫,却无比的满足。
之前断断续续发热的症状也没了。
腺体的位置微疼,俞越不知道原因,大概是身体太过难受带起来的连锁反应。
万阳泽这人真是的,为了自己睡的舒服就把他赶到第二排来?
后面的魏帆岭,直到下车的时候都没醒。
俞越和万阳泽把人驾到公园长椅上,俞越把马戏团门票塞进他上衣口袋。
俞越踢了他一脚,“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像猪一样喊不醒,该给你的都给你了,醒来可不要口吐芬芳。”
随后,两个人快速离开公园。
凌晨三点十五分,俞越和万阳泽两个人摸到马戏团团队驻扎的民宿。
民宿名字叫素家,是弗雷泽亚堡最大的民宿,马戏团把整个民宿全都包下来,顺便带着一片后山和一个小喷泉。
也许是团队成员太多。
俞越准备往民宿围墙内爬去的时候问了万阳泽一句,“刚才在观光车上,我睡着了,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不合适的举动?”
万阳泽好像不理解,“什么?”
“我没有什么异常吗?”
魏帆岭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可万阳泽没事?俞越很纳闷。
万阳泽摇头,“没有,你刚才很困,喊不醒,就让你在后面睡了。”
俞越追问:“那你有困到醒不过来吗?”
万阳泽怕他多想,模棱两可道,“半夜本来就困。”